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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相思

    傅岩东最近心情似乎很好,待在家里的时间比往常多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几乎都是对林宇呈的赞美,就连神经粗大的如姨都感觉到了傅岩东的不同寻常和对林宇呈的另眼相待。

    我从厨房端菜出来,傅岩东正坐在餐桌前接着电话,我不用问也知道是林宇呈打过来的,最近都是这样,晚餐之前他都会准时给傅岩东打电话告诉他“工作”进度。

    看来是好消息,傅岩东冷冰冰的脸上难得的浮现笑意。

    如姨也端着菜凑在我耳边笑着说,“我看,傅先生对林先生不一样,你说他是不是在培养姑爷啊?小姐,我看你和林先生挺般配的,他长得不错,人品也好,关键是傅先生喜欢,这么多年我还没见多傅先生对那个晚辈满意呢......”

    我喜滋滋的听着,十分赞同如姨的看法,傅岩东对林宇呈确然是不一样的,而我和林宇呈也的确是配的,反正我喜欢不配那也得配!我盘算着找个时机把我喜欢林宇呈的事告诉他。

    傅岩东挂了电话看向我和如姨,他心情好,连说话也带着几分温和,“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朝如姨眨了眨眼睛,端着菜上桌,笑着对傅岩东说:“女人的秘密。”

    傅岩东也不多问,对如姨说:“去拿瓶酒来,”又看向我说:“今天陪老爸喝两杯。”

    我愣了愣,傅岩东很少喝酒,深知喝酒容易误事,看来林宇呈刚才这个电话是个很有分量的好消息。如姨也知道傅岩东的脾气,笑呵呵的去拿酒。

    傅岩东酒量其实很好,今天却好像被林宇呈的好消息迷昏了头,才两杯下肚就已经微有醉意了,话也多起来。

    “林宇呈的确是个人才,威胁和麻烦都能被他变成机遇,不错,确实不错......”

    我虽然喜欢听傅岩东夸赞林宇呈,但也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眼看着已经八点,我敷衍着要上楼睡觉,想要撤。

    傅岩东喝着酒问:“你最近怎么都睡得这么早?”

    我揉着脑袋一边往楼上去,一边揉着脑袋理直气壮的说:“我大病初愈当然要多休息,你还让我喝酒!”

    傅岩东果然愧疚了,摆了摆手让我走,又想起什么突然说:“后天晚上让韦昔来我们家吃饭,林宇呈要回来了,让他们两个见见面。”

    那天韦昔说喜欢傅岩东的时候,傅岩东并不像同意的样子,但和韦昔的小姑父祁阳见了一面之后,他却默认了韦昔追求林宇呈,现在还给他们见面创造机会。

    我无暇想韦昔的小姑父和傅岩东说了什么,敷衍着说了一声“恩”狂跑上楼,反锁了房门给林宇呈打电话。

    他就要回来了,我能见着他了,虽然每天都能和他打电话,能听到他的声音,但这完全不能满足于我对他的思念。

    寸寸相思,无孔不入,吃饭睡觉逛街,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我都能想起他,他的笑,他的脸,他的温暖,无时无刻不浮现在我脑海里,明明是幻影我却能真切的感觉得到,感觉到他就在面前,感觉到他就在身边。

    “嘟嘟”声从电话里传来,仿似带了温度,温暖着我的心。

    从缅甸回来,我每天晚上都会和林宇呈通电话,这也是我答应他回来的条件,虽然信号不好时时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可是他却会很有耐心的一遍一遍重复,我说没听清,他便又说一遍,我说还是没听清,他便再说一遍,不管我说几次没听清,他总是耐心的一遍一遍的重复,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

    不过,我多次问他在内比都医院我没听清的那句是什么时,他却说不记得了。我知道他肯定记得,只是不愿告诉我,我便自己相信着那一定是一句动听的话,诸如情话之内的。于此,我便也不再强问他。

    我们的通话总是会很久,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有一次我们竟然不知不觉聊到了天亮,挂了电话我闭上眼要睡觉才想起来,缅甸和中国的时差本就不大,他也是熬了一个通宵,我能睡觉,他却还需要忙碌的工作一天,再打电话时,我便注意着时间,决不能超过十二点,但却为了想和他多说几句话,一次次把打电话的时间提前,所以我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早。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但一次也没提到过小时候,他还不晓得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十九,我也还不想让他知道,我筹划着要给他一个惊喜。

    “嘟嘟”声变成了女声标准的“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林宇呈的电话是特制的,其他手机在山里收不到信号,也不能用,只有他手里的电话和傅岩东互通消息。

    我每次打过去他都有接,即使忙的时候他也会先接通电话,告诉我让我等一会儿他在打给我,从没有不接电话的情况。

    或许是没听见,我又打了一次,还是无人接听,我不安起来,仿佛回到那天下午一遍遍拨他电话却关机,那次,他没留下任何音信去了缅甸。

    我慌张地一遍遍打着,无人接听,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

    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我开始害怕,害怕再也找不到他,好似从我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害怕找不到他,在地铁站是这样,在实验楼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而最后我的害怕成真,我真的找不到他了

    他会不会遭到偷袭?这不是没可能的,我就在电话里听到过枪声,后来林宇呈解释说是他们在林子里打猎,我虽然不信,但听着他冷静的声音也相信他能处理得很好,我相信他的能力。可是现在对他的担心胜过对他的信心,脑海里无数种他受伤的可能性浮现,甚至最可怕的念头都跑了出来。

    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害怕侵袭着我紧绷的神经,让我失去了思考分析的能力,我不管不顾的冲下楼向外跑,我要见他,林宇呈,我想见你.......

    真是急昏了头了,我竟然想不起开车,直接跑了出去。别墅区一带人烟稀少,四周寂静一片,我奔跑的喘气声异常清晰。不知被什么绊倒,我摔在了马路中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大病初愈和刚才的竭力奔跑失了力气,怎么都爬不起来,柏油马路两边的路灯光忽明忽暗,好像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突然,还捏在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宇呈。

    他倒是从容平静:“傅小姐......”

    我喜极而泣,对着电话大骂:“林宇呈你混蛋!”

    空旷的四周回荡着我的骂声:林宇呈混蛋,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