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女
“站住！” 看到上条当麻抱着茵蒂克丝向跑了下去，史提尔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焦急，他伸开手，与此同时，仿佛长蛇一般的火焰一下凝聚了起来。 然而，那火焰下一刻就被来源于“外界”的其他魔力给打乱了顺序。 呼！ 烈风呼啸，在感受到这种魔力的同一瞬间，史提尔连想都没想就放弃了攻击上条，而是猛地将火焰抛向那个穿着哥特服饰的女孩。 轰！！ 烈风的刀刃将火焰绞碎，卷起了风火的漩涡，接着以无匹的威势乘胜向史提尔追击。 “！！” 史提尔连忙闪身而过，那风火的漩涡从他的身边擦过，然后在栅栏那里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的炸了开来。 烈焰弥漫。 感受着身后那剧烈的热浪，史提尔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隶属哪个教会的魔法师？” …… 贝伦卡对他的话连回答的兴趣也没有，向前走了一步。 史提尔连忙后退了两步，眼中充满了防备。 ——魔力的量差距太大了！ 同样是魔法，自己的“烈炎之剑”在对方的魔力之下，居然连阻挡一下都做不到，从战力上来讲，对方可能都已经是‘圣人’、‘神子’的程度了。究竟哪个教会里出现了这么一个家伙。 到现在史提尔还认为她是隶属某个教会的。 至于学园都市，神父根本连想都没想。 他根本不相信一个把圣诞节当作约会与zuoai日的愚蠢国家会有魔法的存在。 而且无论从装束还是术式的性质来看，她用的都不像是日本的“阴阳术”或是中国的“道术”之类的。 不管你这家伙是谁，既然敢打茵蒂克丝的主意，那就由我来送你去炼狱之中吧！ “——尘归尘，” 史提尔眼中的畏惧忽然变成了坚定，与此同时，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一道火光，然后右手中握紧了一把炎剑： “土归土——！” 他的左手，也出现了一把燃烧着蓝白色火焰的炎剑，不带一点声音。 “吸血猎杀红十字！！” 伴随着强而有力的呼喊声，两把炎剑水平从两侧袭来。 贝伦卡的身旁出现了一丝风旋，打算反击回去。 然而，意外的是那两把炎剑居然撞在了一起。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她的面前被引发，接着火焰与灰尘阻挡住了她的视线。 少女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居然用这种无意义的手段。 不过接下来，神父的声音就让她立刻了解到了。 “……构筑世界五大元素之一，伟大的始祖之炎啊……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那是惩罚邪恶的制裁之光……带来安稳幸福的同时，也是消灭冰冷黑暗冻寒之不幸！” 看来这个神父要用自己的绝招了。 而且从吟唱的咒文上来看，居然似乎还是个蛮厉害的术式。 贝伦卡挥了一下法杖，狂风卷起，顿时吹散了身旁的火焰。 史提尔全身开始冒出冷汗。 从他的视角来看，面前这矮小的少女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仿佛自身没有“存在”的概念，魔力却有近乎“无限”的量。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念下去： “……其名为炎，其职为剑…”魔力很重要，但它的多少却并不完全是胜负的关键。所以神父并没有在见到那强大的魔力之后就放弃抵抗。“……显现吧！猎杀魔女之王！” 史提尔的修道服胸口部分开始膨胀，一股内侧的力量将钮扣都弹飞出去了。 轰然一声巨响，那是火焰吸收了氧气的声音。从他的衣服内侧，飞出一块巨大的火焰球——而且那并不只是一块单纯的火焰球。 在剧烈燃烧的鲜红色火焰中心，有如同重油般漆黑又浓稠的“核心”。这个核心长得像人形。 持续燃烧的核心。让人联想到油轮在海上遇难后，海鸟被漆黑的重油搞得全身油腻肮脏的景象。 那带着必杀之意的“火焰巨神”，伸出双手，如同炮弹般向贝伦袭来。 少女挥了一下法杖，接着无数的风刃汹涌而出，将“猎杀魔女之王”完全斩碎，在空气中消散。但是，这种攻击并不足以完全解决掉神父的“绝招”。随着一丝魔力的涌动，火焰巨人重组了起来。 “伦文字术式。” 看着重新凝聚起来的魔法巨人，史提尔第一次听到了少女那“不蕴含任何感情”的声音： “──组成术式的是象征着‘魔力’的欧洲古文字，其意为‘秘密的耳语’。旧系伦文字共分成三组，每组八个字母……这亦是日耳曼民族使用的魔法文字。由于其本身带有聚集和转换的魔力，所以被人誉为‘最适合布置魔法阵’的文字语系。” “什，什么……” 看着少女冷静的说出了自己术式的起源，史提尔心里一惊，接着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最得意的术式究竟对她有没有用。既然知道起源，自然也知道弱点。如果对方用强大的术式破坏掉符文的话，那他可能只有败亡一途了的。 可是，如果说刚刚贝伦卡说的话只是让他有些吃惊的话，接下来少女的行为却让史提尔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极端的恐惧”。 ——“你的术式里有六种符文是新文字，其中至少改编了‘制裁’、‘荣耀’的图腾，并从古希腊语种提取出了具有魔力的符文，但其中的魔力系统十分简单，亦是说……” 轰！ 猎杀魔女之王再次形成，猛地向贝伦卡吞噬而来。 但是，下一刻，它就完全的“静止”住了。 是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地禁锢住了一夜，怎么挣扎都无法前进一步。 “——构筑世界的五大元素之一，伟大的始祖之炎啊。” 贝伦卡用左手举起了法杖，吟唱着神父最熟悉的咒文。 “……这，这个咒文…” 史提尔的眼中满是畏惧和不敢相信： “不可能……” 但是贝伦卡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用无机质的声音继续念着： “……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亦是惩罚邪恶的制裁之光……” “…不，绝对不可能……” 史提尔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带来安稳幸福的同时，也是消灭冰冷黑暗冻寒之不幸。” 贝伦卡忽然将法杖指向“猎杀魔女之王”： “……其名为炎，其职为剑，其意为‘必杀’。” ——轰！！！ 猎杀魔女之王猛地发出了强大的火光。 火焰的威势将史提尔完整的笼罩住了。 新生的它，力量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它似的。 ——但是史提尔非但没有任何喜悦，眼中除了不敢相信之外，大概就只剩下了惧怕吧。 “猎杀魔女之王”的控制权，被面前的少女夺走了。 史提尔觉得恐惧一波波袭来，他的背后刚刚被冷汗所浸透，就又立刻被火焰蒸发，但是他却完全顾不上干渴的喉咙。 面前那可爱的少女，对他来说简直比恶魔还可怕。不如换句话说的话，大概用“魔女”这个词汇形容也不过分了吧。 “…怎么可能……‘猎杀魔女之王’从咒文到刻印，完全是我创造出来的……怎，怎么会……” 史提尔颤抖的坐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了。 如果贝伦卡只是用强大的魔力和术式破掉了“猎杀魔女之王”的话倒还没什么，史提尔从来不害怕死亡。 可是，现在不同。 自己的绝招成了别人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夺走了魔力，变成普通人一样。那种无力感在啃噬他的心，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胆量。 “到此为止了。” 贝伦卡将法杖指向史提尔，与此同时，“猎杀魔女之王”就像是听到了指令一样，猛然扑了过去，然后一口将它原来的主人吞噬到了火焰之中。 少女没再向那里继续看一眼，挥了一下法杖，一下子从这里消失不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