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魔王的外援

    夕阳旁边的云霞色彩变化极多，一会儿金黄色，一会紫红色，变化多端，仿佛无穷无尽。身后的人们，有的在高谈阔论，有的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有的在尽情地嬉笑，于是，欢笑声像海浪一样一阵高过一阵的拍打在后背上。

    菲尼克斯从背后抱住赫敏，两人站在阳台上，眺望着前方美景。

    “我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他说，“这座城堡通常被我们当做婚房或是产房。可惜，没我想的那么有趣，依旧刻板，可能每座城堡都是这样吧。”

    “你在这座城堡出生的？”赫敏似乎心情并不好，语调有点沉。

    没等菲尼克斯做出回答，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爆炸声。一眨眼之间，色彩缤纷的蝴蝶将他们包裹住，它们顺着窗户飞出来，向远处飞去。

    用魔法一挥，大群蝴蝶组成的蛇形图案被拦腰斩断。化为花瓣，微风吹过犹如一场绚丽的细雨。

    “我保证我们的婚礼会比这更加浪漫的，再给我点时间，好吗？”菲尼克斯语气轻佻，他当然知道赫敏心里在想什么。

    “谁说要和你在一起了。”赫敏娇怒地说，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真的？”菲尼克斯假装做出伤心的样子，“我还以为——订婚的戒指，我都准备好了。”

    佩佛利尔家从来不太在意家族青年人婚姻，只要对方是巫师就好。近几个世纪，纯血论的崛起，赢得很多家族的支持。大家虽然心知肚明，没有那个巫师家族一直保持绝对纯血，尤其是保密法生效前。可娶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依旧会在小圈子里饱受非议。

    这些菲尼克斯毫不关心，他虽然很有责任感，不会扔下这一大摊子事情不管。然而在某些方面，却显得格外为所欲为。

    “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赫敏嘴上这么说，语气比之前显得欢快一些。

    “好，好，我们去跳舞吧。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去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

    菲尼克斯参加婚宴时，另一边食死徒们正在开会。

    客厅里满是沉默不语的人，都坐在一张装潢考究的长桌旁边。房间里平常用的家具被胡乱地推到墙边。华丽的大理石壁炉里燃着熊熊旺火，火光照着屋子，壁炉上方是一面镀金的镜子。

    这可跟眼下食死徒大好形势，所应有的气氛不太相符。

    “西弗勒斯，”伏地魔高亢、清晰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怎么样？”

    伏地魔面孔可怕，没有头发，像蛇一样，两道细长的鼻孔，一双闪闪发亮的红眼睛，瞳孔是垂直的。他的肤色十分苍白，似乎发出一种珍珠般的光。

    “主人，凤凰社打算让哈利·波特继续去学校。他们认为他需要更多的知识，他还需要更多的成长空间。当然，他们知道，霍格沃茨不比当初。他们谋划了一个严密的方案，可以在必要时刻将他转移到安全住所。”

    桌旁的人明显地来了兴趣：有的挺直了身子，有的好像坐不住了，都用眼睛盯着斯内普和伏地魔。

    “安全住所？知道具体时间吗？”伏地魔的红眼睛死死盯着斯内普的黑眼睛，目光如此锐利，旁边的几个人赶紧望向别处，似乎担心那凶残的目光会灼伤自己。斯内普却不动声色地望着伏地魔的脸，片刻之后，伏地魔那没有唇的嘴扭曲成一个古怪的笑容。

    “行动时间以魔法部垮台为准，佩佛利尔认为我们还不敢在斯克林杰还活着时候，太过明目张胆。凤凰社会避开任何受魔法部控制和管理的交通方式。凡是和魔法部有关的，他们都不相信。尤其是，”斯内普没有任何动作，但其他人的目光都转向亚克斯利，“对辛克尼斯的行动失败后。”

    亚克斯利怨恨地看着斯内普。

    “接下来他们打算把那男孩藏在哪儿？”

    “藏在某个凤凰社成员的家里。但很快会转移，佩佛利尔建议在保护魔法内，使用门钥匙。”斯内普说，“这样魔法部是无法追踪的，佩佛利尔会提供一处安全住所。一旦波特逃进去，就很难有机会抓住他了。您知道，佩佛利尔很有权势，拿出住所可能不在英国，即使魔法部垮台对我们的帮助依然相当有限。”

    “好，很好。你还继续受到他的信任吗？”伏地魔低头玩弄着手里的魔杖。

    “是的，邓布利多死之前保证了我的忠诚，佩佛利尔几乎没有怀疑。”斯内普说。

    “怎么样，亚克斯利？”伏地魔朝桌子那头大声问，火光在他的红眼睛里发出诡异的光芒，“魔法部还有多久才能垮台，我的耐心有限。”

    大家又一次把脑袋都转了过来。亚克斯利挺起胸膛，他出奇的没有任何害怕，反而兴致勃勃，似乎觉得自己肯定会得到表扬。

    “主人，这方面我有好消息。非洲的巫师对您十分崇敬，他们希望，我们双方能进一步加强合作。辛尼克斯十月份要出席一场国际安全会议，他们会把辛尼克斯当做见面礼送给我们。而且他们对于佩佛利尔控制魔法部职位的惯例了如指掌，他们会帮我们清楚那些碍事的家伙。在国际社会上，他们也会帮助我们，争取更宽松的空间。”

    亚克斯利周围的许多人露出钦佩的神情。坐在他旁边的多洛霍夫——一个长着一张扭曲的长脸的男人，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倒令人吃惊，”伏地魔说，“但辛克尼斯只是一个人。在我们行动之前，斯克林杰周围必须全是我们的人。暗杀部长的努力一旦失败，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是的——主人，的确如此——可是您知道，辛克尼斯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他不仅与部长本人，而且与魔法部各司的司长都有频繁接触。我想，我们要是把这样一位高级官员控制住了，再制服别人就容易了，然后他们可以一起努力，把斯克林杰赶下台去。”

    “那些非洲巫师为什么会选择帮助我？我年轻游历过那里，他们对于非洲以外的地方漠不关心。”伏地魔说，“他们想得到什么？”

    “他们希望能跟您面谈。”

    “你觉得他们可靠吗？”

    “是的，主人。他们十分诚恳，也许他们希望您能对付菲尼克斯·佩佛利尔，听说前段时间他们闹得很不愉快。”

    “很好，亚克斯利，干的很好。”亚克斯利骄傲地直了直身子。

    伏地魔继续说道：“当然，他是个麻烦小家伙，一次次的阻碍我帮助那个男孩，他会得到惩罚的。”

    长桌旁的人热切地注视着伏地魔，从他们的表情看，似乎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会成为击杀菲尼克斯任务的人选。

    “我太大意了，所以被运气和偶然因素挫败，只有最周密的计划才不会被这些东西破坏。现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些以前不明白的东西。杀死哈利·波特的必须是我，也必定是我。”

    “今天就到这吧。”伏地魔轻轻挥了挥手，在座的各位纷纷起身行礼鱼贯而出。

    德拉科和他母亲，还有斯内普依旧坐在原位，直到门重重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