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一搏
所谓天算,其实算是凡间生灵的一种先天感知,想必很多人知道老鼠在出门偷东西前,会先立在洞口,后掌撑地,前爪合十,像个算命大仙儿一般的算算哪里有毒鼠强、哪里有鼠夹子,这样,可以避开一些危险,偷到食物,但是,死在毒鼠强和鼠夹子,以及更高科技的捕鼠设备的老鼠数不胜数,就是因为,它们在算过危险的地点后,只要前爪落地,所有的一切就全部忘记,依然还是个普通动物的智商,对于致命的“诱惑”,只能前赴后继。 这很多只是人们口中的传说,也没谁亲眼见过,但万事都不会空xue来风,既然被人描绘的如此传神,估计也有它的道理,甚至,真的存在。 而此时,眼前这个大白鼠不就是跟人们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样吗,连姿势和神态有不差,看来,随着道行的提升,不光能算出各个地点的危险,并且还能通过意念控制其他精灵,看刚才那些黄皮子的反应,原来是被控制的傀儡,我说怎么如何吓唬都不为所动。 想到这,我心里也有了主意,既然这帮黄皮子是被大白鼠控制的,而且通过刚才的表现,除非我把它们彻底打死,而且是好无生命体征的那种,否则,就算有一口气,它们也会战斗到底,因为它们此时没有思维,只受控制,我不能跟这帮家伙纠缠,数量太多,而且也是白费力气,到最后,一样是被那个大白鼠坐享其成,所以,现在我要做的是,擒贼先擒王! 打定主意,我将身子慢慢向前挪了挪,与大白鼠尽量靠近,黄皮子没有收到主人的指令,只在那压低着身子,狠狠的盯着我。 看来这家伙是把我当成动物,把自己当成人了,想留着我玩会儿,玩腻了再将我撕了,过过成精的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了。 我见它似乎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不顾那些地上的黄皮子,又往前挪了几步,我的脚几乎碰到了离我最近的那只黄皮子,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它呼出来的寒气。 “距离够了”,我心中暗想,悄悄将木棍抬起,刚一动,后肩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咬咬牙,强忍住,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趁它还在疏忽,必须一击成功,要不然,可就不是简单的疼的事了,估计命都会搭在这。 大白鼠似乎主意到了我举动,身子微微又升高了一截,两只前爪环握,大脑袋微微抬起,样子就像个虔诚的修女。 与此同时,地上这些黄皮子开始像我这靠近,我没敢妄动,紧紧地盯着它们,黄皮子没有马上发动攻击,而是有几只绕道我身后,将我围在了里面,四面环绕,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知道一个成语,叫瓮中捉鳖。 我当然不会当这只鳖,它们也更别想拿住我,我将木棍慢慢抬至腰间,手臂暗暗用力,此时我与大白鼠大概五米左右的距离,由于它长得又白又大,虽然微闭着眼睛,但在黑暗中很好辨认,我将棍头稍微瞄了瞄,按我的气力,只要打中,不死也残,但我也知道,我只有一次的机会,而且要先下手为强。 黄皮子已经聚拢在我脚下,发出真真的低吼,看样子,我再有任何举动就会不上来,将我撕了,所以,我不能再等。 想到这,我猛地大喝了一声,忍着后肩的剧痛,将木棍瞬间举过头顶,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嗖”的一声将木棍直直扔向大白鼠。 “去你大爷的”,木棍如同离弦之箭,力道刚猛的直奔大白鼠的脑袋,而几乎同时,我的腿上、前胸、和屁股瞬间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有三只黄皮子几乎与我扔出木棍的同时窜了上来,用又尖又厉的小牙叼着了我的皮rou,我吃不住疼,“啊~”的一声大叫,心想完了,这才三只,十多只,我肯定被当夜宵了。 可也就在我叫出的同时,“啪”的一声过后,对面也传来了一声“吱吱…”的吼叫,紧接着,咬住我的三只黄皮子瞬间松了口,与其余的同伴乱作一团,好似一群无头苍蝇,在平地乱窜。 “成功了!”我心中大喜,忍着疼痛站起身,看向对面。 果然,那只大白鼠本来白璧无瑕的皮毛上,此时已经有了不少血迹,它双爪捂着额头,蜷缩在地上,“吱吱”地叫着,几根长胡子也因为疼痛在发抖,嘴巴一张一合,惨白的獠牙支在外面,而顺着它的爪缝,还在往外拱着血,不一会儿,大白鼠的整个脑袋都红了。 “该,跟小爷我斗!真以为自己修炼几年就行了,当年那么牛逼的女鬼我都没事,何况你个耗子精?”我心里暗骂,也觉得爽的不行,那群黄皮子没了控制和指令,依然乱窜着,还没有恢复本来的神志。 我左右看了看,天依然黑的可怕,丝毫没有在乎我们这里的激战,我忍痛慢慢向大白鼠走去,想拿了棍子,再给它来一下,让它去见佛祖,说不定跟西游记里面的耗子精一样,偷点灯油啥的,不过作恶太多,阎王都不会收。
我一时兴奋,胡思乱想,再看眼前的大白鼠依然捂着脑袋,萎缩在地上,没有像其他受了伤的动物那样,乱窜乱撞,以为这一下肯定对它来说是致命打击,连动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我也就放松了警惕。 到了它的跟前,这家伙还没动,这就更坚定了我想法,我把棍子捡起,棍头粘着血,而且上面有裂痕,可想而知刚才的力道有的多大,没直接把脑子打碎,也算它有些修为了。 我把棍子在手里掂了掂,冷哼了一声,心里想回去后我可得跟母亲好好告老五一状,要不是我身手好,反应快,够机智,明天这时候,我就成老鼠屎被拉出来了,真是没心没肺。 想完,将木棍慢慢高举过头顶,对准它的脑袋,说了句:“以后记着好好修炼,别那么损阴丧德,记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吃孩子的畜生。” 说着话,我作势就要劈下去,可就在我棍子都挥到半空中的时候,那大白鼠突然猛地一回头,绿油油的眼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与周边的白毛与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格外的夺人耳目。 而奇怪的是,我一看到这双眼睛,就好像被吸进去了一样,瞬间感觉周边一片的黑暗,大白鼠、黄皮子、树林、猫耳洞,全都消失了,好像置身在一个巨大的黑暗空间,除了黑还是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想喊,喊不出来,身子也先被浇筑了一样,动弹不得,我知道,我是被“迷”住了,那大白鼠将我引来,就是为了将我“迷”住,此时,我也被控制了。 我心里虽然明白,可在这样一个巨大的黑暗空间,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是将我撕了。 恍惚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慢慢有了声响,紧接着,在我面前,那只满脑袋是血的大白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它的一只前爪捂住脑袋,半蹲在地上,呲着牙,表情很难受。 “这..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不成,我是在做梦。”我胡思乱想着,死死地盯着它,虽然我不能动。 大白鼠的眼睛此时恢复的原来的颜色,既不是最初的冒着绿光,也不想刚才那样黑的深不见底,而是普通老鼠的颜色,它看着我,居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