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老鼠精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儿?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害我?”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很细。 我此时倒没觉得害怕,而是一阵的发笑,老鼠会说话,真是奇闻了。 我看看它,轻蔑的说道:“我不认识你,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不认识你,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关系,你在这炼婴,触犯了天条,我不收你,早晚也会有人来收你,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呵呵…”大白鼠身子一阵抖动,白毛跟着乱颤。 “牙尖嘴利,哪冒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什么道术都不会就敢来这撒野,早知道这样,我真该早早便让孩儿们撕了你,费了这么大周折,还被你伤了!我在此修炼是我的事,天神地鬼都管不到,什么时候轮到你了,我看你身体不错,精元充足,就用你来补身子,跟那些孩子做个伴儿吧!” 说完将前爪拿掉,露出血淋淋的鼠头,双眼一聚,呲出半尺来长的巨大獠牙,四爪刨地,张开长长的大嘴,直奔我冲了过来。 我一闭眼,身子都动不了,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大白鼠跑到一半儿,突然停了下来,身子剧烈的在地上打滚,嘴里凄厉的喊着“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不要…”然后腾的一声冒出了巨大的火苗,大白鼠疼得在满地打滚,尖厉的惨叫。 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活动活动身体,赶忙往后走了走,保持一哦个安全距离,看着浑身冒火大白鼠。 不一会儿,大白鼠就不再挣扎了,一股皮毛烧焦了的味道飘了过来,而大白鼠也不再白了,随着火焰逐渐散去,一只浑身焦黑的大老鼠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光秃秃的,除了惨白的牙齿。 随后,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在周边响起。 “行了,出来吧!这点本事,这么低级的幻术就给你拿下了,以后别说是我徒弟,出来!” 随着一声“出来”,我感觉周边的黑暗呼啦一下散开了,就像被人把巨大的黑幕扯掉一样,转眼间,我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虽然,也是一片漆黑。 我“呼”的一声长吁了一声,感觉身体突然被抽空一样,不禁的倒在了地上,而我一转头,居然看见一只巨大烧焦了的老鼠头,眼睛死死的瞪着我。 “我的妈呀!”我吓得一下子崩了起来,指着地上的大耗子。 “这!这!这!”我连用了三个感叹词来表示的惊讶,可我站起身一看对面,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五,你!你刚才跑哪去了?我好悬没死在这!” 我对面站的确实是老五,可此时他居然左手拿着一瓶白酒,右手拎着一个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不知道是什么?双眼通红,满身的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 老五根本没搭我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快、快,还有好、好几只呢!都捡回去,一人、一人做个坎肩!我答应单医生了,一个坎、坎肩换一瓶酒,多多益善,快、快点儿”说完抬手指了指我的身后,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几只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的黄皮子。 敢情你是去喝酒了!然后回来坐享其成,捡这些黄皮子?这不是玩我吗? 没等老五说完,我一下子就炸了。 “什么?你去单医生家喝酒了?你知道我刚才差点死了吗?你看我身上,都是伤,你是怎么当师傅的,这时候去喝酒,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越说越气,想想刚才被咬的遍体鳞伤,最后命悬一线,要不是这大白鼠突然自燃,现在我早就进它肚子,还能好好站在这跟你说话! 老五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嘿嘿”一乐,“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道:“可能你那、那小样,你不没事吗?再说,没我、没我烧了这大耗子,你能、能站在这我跟我说话?别废话,赶紧捡,回去、回去给你好东西!”说完摇摇晃晃的绕过我,径直走向那些地上的黄皮子,蹲下身,往麻袋里扔去。 “原来是他放的火!难怪?”老五的此时的样子虽然让我气的不行,但他的话我是信的,毕竟,除了他,没人知道我在这儿,而且,这十里八乡,也没谁有他的本事,现在看来,他已经救了我两命了,虽然方式有些轻描淡写,不是那么轰轰烈烈,但我知道,他这样做,也一定是别有用心,这么一想,我也就平衡了,之前的怨恨瞬间消散。 老五见我还在发呆,不乐意的嚷道:“想什么?快、快点儿,想不想吃饭了!” 我心中一阵苦笑,“唉”了一声,跑了过去…. 待我俩回到老五所住的看山房,东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儿了,老五还是把抗装黄皮子袋子的重任交给了我,自己拿着剩的半瓶白酒,晃晃悠悠的在前面带路。 其实我能这么囫囵着回来,已经很高兴了,自从数年前的那次以后,在成人的记忆中,已经很少有这么害怕的感觉了,而且在我回忆里,那次我一心是想保护姥姥,至于自己的生死,真的没太在乎。 那只大耗子被老五给扔回了洞里,他说这也算落叶归根,它从这里生的,死了,也可以这么回去,并且,也让里面的东西长长记性,杀鸡给猴看。 鸡,该是这个大耗子,那猴呢?难不成里面还有不少这样的东西,我想问,却被老五拦回,他说世间的事无论怎样,都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它今天死在这里,是命数,不但因为它修炼邪功,天理不容,更因为它今天没看黄历,就不该出这个门。 我说那不也是你算到它今天会出来吗?你要不知道,它也不会死。 老五有些温怒,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哪来那么多废话,师傅教导你听着就是,等你日后当师傅了,再去说一些歪理,让你的徒弟不敢反驳,现在就乖乖听着,否则,哪天我不高兴把你也扔洞离去,看你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一说脖子,知道这家伙不开这样的玩笑,所以乖乖的扛着袋子,不敢在言语。 屋子里的一切与走的时候一样,他的门从来不上锁,我问他你不怕被偷吗?他说如果有人偷,那我就有的地方吃饭了,如果鬼来偷,你我就留下它做伴儿,让它变啥就变啥,没事还得给我收拾屋子。
都说艺高人胆大,老五这也算艺高有yin威,没哪个不开眼的鬼敢来找他。 他的屋子除了一个床就是一套桌椅,洗漱什么的都没有,更别谈厨房的那些活计,本来父亲给他准备的一应俱全,他却说这些东西都碍眼,而且鱼目混杂,扰乱气场,伤他元气,就都给撤了,本来就是给人家住的,怎么说怎么是,所以规制的没几天,就成这个样子了,不过虽说没那么一应俱全,但与其他正常家庭相比,他这,倒是真的干净。 黄皮子被倒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我去摸时,还温乎着呢,我问老五他们怎么死的?怎么之前还那么虎虎生风,给我咬的现在还疼,一下子就全死了。 老五冷笑一声,回道:“这帮家伙的魂魄早就给大耗子收了,他们其实就像我们常说的僵尸一样,属于大耗子的傀儡,它们给这大耗子找孩子的元灵吃,然后大耗子保证与它们不死,刚才我烧它的时候,除了那些孩子的元灵,这些它吃的其他动物的,我都给烧了,虽然它们不知者不错,但毕竟犯了天条,而且魂魄离开它们的身体太久,几乎已经回不去了,所以,就当是让它们早日投胎,别受这份阳罪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说那大耗子使的幻术,什么是幻术,怎么我一下子就着道了呢?不该是慢慢把魂勾走吗?” 老五切了一声。 “就你!还慢慢,这大耗子起码有二百年的道行了,甭说你,就是学了十几年道法的人也不敢正眼去看,你倒好,都快贴上了,你方才那一棍,的确让大耗子猝不及防,它没法再去攻击,所以它示弱引你过来,将你迷惑住,在把你杀死,其实我早就到了,就是想看看你怎么处理,但是,我很失望,如果我不再,你现在真的已经进它肚子了,有勇还要有谋,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你,毕竟你年轻,经验浅,而且不会道法,看来,是时候教你些本事了。” 我一听,心中一震,这么多年,这家伙终于肯教我些本事,不在练长跑了,由于兴奋,我起身猛了点,这一下,就觉得被黄皮子咬的那几处钻心一样疼,“哎呦”一声,我蹲在了地上,刚才净顾着问了,都忘了自己还有伤呢。 老五看了看,走到他的床边,弯下腰从里面掏出一个酒坛子,上面拿着红纸写着画着一个累死符咒的图案,坛子很大,光是坛口的直径也有将近一尺半,坛子中间快有一米了,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捂着肩膀愣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