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谈判
小二头低下来，轻声的道：“我听说我们掌柜的想把悦香楼卖了。” “卖了？” “对，上次听掌柜的说了一句，只是好像掌柜的有些不舍得的，毕竟是老掌柜留下的家业，多少有些感情。”小二神色也有些黯然，他十六岁就在这悦香楼做伙计，距今也有七八年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老掌柜的走了，这悦香楼的生意就这么差了呢？”林逸峰有些奇怪，因为一般一个酒楼的生意不会因为换了一个掌柜的就差距如此之大的。 “两位公子不知道，以前我们老掌柜的也是我们悦香楼的厨子，不是我二狗吹牛，以前老掌柜在的时候，我们悦香楼在这虽然比不得四海楼，但是忙时也是座无虚席的。”二狗显然有些怀念老掌柜在的时候的风光。 “老掌柜突然出事后，悦香楼本来只有一个帮厨，无奈只能先顶上，期间小袁掌柜的也是请了几个厨子回来，但是还是生意还是一直下滑，前些日子，请过来的厨子也走了。”二狗叹息道。 林逸峰转头看着在柜台旁忙碌的袁掌柜，结合起小二刚才说的话，估摸袁如玉这会应该是正在算帐呢。 陈元听说袁掌柜要卖掉悦香楼，急忙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小姐，不，你们掌柜的卖掉了悦香楼以后怎么办啊？” 二狗挠了挠头，摇头道：“掌柜的没说，不过我是觉得掌柜的很不舍得，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二狗头压得更低。 “你说，我们肯定不会乱说的。”陈元急忙道。 “昨天，我看到我们掌柜的偷偷的哭了，在灶台那边，掌柜的小时候常常坐在那里看老掌柜的做菜，昨天我无意经过那里，见里面有光，就偷偷的看了一眼，发现掌柜的坐在那里偷偷的哭，我来悦香楼这么多年，除了老掌柜死的时候见小掌柜的哭过，从来都没见她这么伤心过。”二狗说到这里，神情也变得有些哀伤起来，这个小掌柜的虽然比老掌柜的更不苟言笑，但是毕竟从这小掌柜十岁的时候就看着她长大，他也知道一个弱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难处，是以更多的是一份敬畏。 陈元听到袁掌柜的的偷偷的躲起来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心中郁闷，正要再问什么。 只见门外二个人正朝掌柜的柜台的走去，为首一人锦袍大褂，一脸富态，眼睛细小，满脸堆笑，年约五十。后面跟着一个青衫的汉子，年纪约有三十多岁，一脸麻子，相貌有些狰狞。 那锦袍的老者笑呵呵的道：“袁掌柜的。” 袁掌柜本名袁如玉，袁如玉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见到锦袍老者，淡淡一笑道：“刘掌柜的来了，先坐，等我片刻。” 锦袍的刘掌柜一脸笑容的在离柜台不远的地方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正好挡在林逸峰三人和掌柜的中间。 林逸峰见小二并没有起身招呼客人，也猜到了几分，没等他开口问。 二狗用极低的声音道：“这个就是对面四海楼的掌柜的刘得旺，估计是来谈买悦香楼的事，两位公子先坐着，我去给他们倒壶水。” 假如悦香楼真的被对面四海楼买下来了，那这刘得旺很有可能是他的新掌柜，二狗一点也不敢怠慢，迅速站起身来，跑去给两个人倒水。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袁如玉才转过头来，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施施然的朝刘得旺这桌走过来。 此时林逸峰才能够看到袁如玉的全貌，用现在的话来说，这袁如玉除了长的美貌外，身上是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身材也是极好。 刘得旺眼睛本来就小，此时正好眯起来盯着袁如玉凹凸有致的身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边的麻脸汉子倒是目不斜视。 陈元见到袁如玉从柜台走出来，目光朝这边看过了，马上低下头，不敢侧起头来看袁如玉。 “刘掌柜的真是准时啊。”袁如玉似笑非笑的道。 “袁掌柜的相约，我刘得旺怎么能不准时呢。”刘得旺笑道。 袁如玉一摆袖子，在一个方凳上坐下，二狗见状，赶忙跑上前来倒了一杯茶水。 “袁掌柜的，客套话你我就不谈了，前些日子我们谈过之后，我亲自去乔府向我们乔老爷请示过了，不如我们开门见山吧，袁掌柜已经考虑了几天了，不知道考虑的怎么样了？”刘得旺正色道。 袁如玉微微一笑道：“既然刘掌柜的已经向乔老爷请示过了，不妨刘掌柜的先谈谈四海楼出什么价吧？” 刘得旺看了袁如玉一眼，眼睛一眯道：“自古买卖买卖，有卖才有卖，做生意一向是卖家先开价的吧。” “我袁如玉做买卖不一样，我喜欢让人家开多少价，如果这价没诚意，我也就没必要开价了。”袁如玉冷冷的道。 林逸峰听袁如玉报出了自己的大名，再看她如此沉稳的风格，心中奇怪，以他的初步观察这一段对话，这袁如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还是极为老练，怎么经营个酒楼就经营不下去呢？ 眼下虽然悦香楼经营困难，但是的确如袁如玉所说的，她并不愁卖，因为这个地段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地处扬州城南繁华之处，对面又是四海楼这扬州最好的酒楼，如果稍微经营好一些，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亏损是不至于的。 刘得旺眼中精光一闪，哈哈大笑道：“都说悦香楼的袁掌柜的的性格泼辣，我没想到袁掌柜还这么会做生意，不过，我四海楼是的确想买下你悦香楼，既然袁掌柜的如此说了，那就恕我直言了。” “刘掌柜的请说。”袁如玉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我相信袁掌柜的也知道，最近悦香楼的生意越来越差，如果拖下去，怕是要花更多的银子，这酒楼打开门做生意，天天都是要花钱的，我们乔老爷愿意出这个数，不知道袁掌柜的意下如何。”说完刘得旺伸出五个手指，脸带笑容的看着袁如玉。 “五，五千两？”袁如玉冷笑一声道。 “呵呵，袁掌柜的真会开玩笑，我们乔老爷的意思是五百两。”刘得旺脸色不变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