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胜利之日
战神泰尔一向善于制服恶兽，因此战斗一开始他就同来自死亡之国的恶犬加尔海姆斗在一起。#> ……——未亡人先生为溯回者小树讲述的故事＜＜——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七卷诸神的黄昏分割线——＞＞ 烈日当空，火辣辣地灼人。妖孽和小树开始眼睛刺痛、流泪、怕光、睁眼困难。而盗墓人未亡人先生面对守墓人彼岸花的质问，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突然，海洋之歌上升的速度急遽缓了下来，就像一个被大力抽射的足球撞进了网窝。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激荡起的光芒，就像一个个闪光灯对着彼岸花、未亡人先生、妖孽、小树和所有的殉葬者的眼睛不停地闪。不停地闪。对于此刻的海洋之歌来说，绝对的光明，犹如绝对的黑暗。对于身处海洋之歌的人们也同样如此。 海洋之歌在挣扎，在哭泣，犹如心慌意乱的偷渡者面对漫无止境的危机与苦难。海洋之歌的上升速度越来越慢，近乎停顿，人们的心脏也跟着近乎停顿。毋庸置疑停顿意味着死亡。意味着殉葬。意味着永坠樊笼。 “海洋之歌达到极点了吗？还能突破吗？”妖孽对着彼岸花大喊。突然之间妖孽感到胸闷、气喘、心率加快、眼冒金星、四肢无力，动作迟缓，呈现出很显著的身体器官机能暂时性失调。似乎海洋之歌达到极点，妖孽也达到了极点。妖孽与海洋之歌感同身受。 “对，海洋之歌达到了极点。这是海洋之歌的初航，她也需要磨合、加强各系统的活动机能，克服机械惰性，但终究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彼岸花一脸坚毅，说着走到控制中枢前，输入了一个指令。随即跟在海洋之歌之下的游骑二十四岛，一拥而上，贴在了海洋之歌上，就像一群小精灵齐心协力托举受难的母亲，蓬勃出一股生命的不屈之力。 呼！ 彼岸花、妖孽、未亡人先生和小树都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一股昂扬的斗志注入到了他们的身体。内脏器官的惰性被克服，供氧增加，血乳酸浓度降低，精神重新振奋，无论如何遥远的征途也终会到达。 海洋之歌往后挫了挫，就像猛虎一样蹿了出去，避开灼人的恒星，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消失在了天际，从此天高海阔。第二次呼吸。海洋之歌与感同身受的人们共同实现了生命的第二次呼吸。 乌拉！ 乌拉！ 乌拉！ 游骑二十四岛的欢呼声，通过广播系统，像浪潮一样冲刷彼岸花、未亡人先生、妖孽和小树。小树也跟着高喊了起来，妖孽眉花眼笑。而未亡人先生扯了扯唇角，继续沉默。 “海洋之歌突破了天网。成为了尼德世界有史以来，硬碰硬并成功突破天网的唯一战舰，”彼岸花左手握拳，压在胸口，虔诚地说，“感谢太阳！” “感谢太阳？！”妖孽有些愕然。 “根据万有引力推算，面向太阳的天网是最薄弱的。太阳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并牵引了海洋之歌，所以我们应该感谢太阳。没有太阳，或许就不会有海洋之歌的胜利之日。”彼岸花说完，随手关掉了广播系统，殉葬者的欢呼嘎然而止。小树孤单地叫了几声，也悻悻地闭上了嘴巴。海洋之歌又陷入了沉默，与狂欢的游骑二十四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像二十四部默片喜剧，如果能像他们一样开心那该多好，纵然精致得像一颗颗易碎的水晶球，终究也能在烈日下短暂地熠熠生辉，”彼岸花看着在游骑二十四岛纵情狂欢的殉葬者，神色从迷惘转为坚毅，话锋一转，“但我始终是一个守墓人。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大战将至，我们无处可逃。”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妖孽紧张了起来。未亡人先生也严阵以待。 “迫在眉睫，”彼岸花用遗憾的目光看了看小树接着说，“如果小树没有遭遇多维空间模型构造师魔咒，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构造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从而争取一些时间，但现在我们迫不得已地硬碰硬，已经将自己暴露在了奇点帝国和盗墓人军团的獠牙下。” “下一步？”未亡人先生言简意赅。 =‘3‘/> “脱兽者？！北方星系？！”妖孽有些不明所以。而未亡人先生死水的眼睛荡起了波澜。 “脱兽者是守墓人领导的武装力量，而北方星系隐藏着奇点帝国一个巨大的秘密。足以覆灭整个多维空间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也是我们制胜的契机。”彼岸花耐心解释。 “什么秘密？！”妖孽紧追不舍。 “帝国超新星计划，情报显示疯狗兄弟的女儿也参与了该计划，”彼岸花盯着未亡人先生问道，“是吗？疯狗兄弟。” 未亡人先生点了点头说：“北方星系现在由盗墓人军团的半马、潘神、哈曼奴三名战帅共同镇守，形成的防御体系固若金汤。忘川进行这样的布置，不会只为了一个帝国超新星计划，肯定还有其他的战略意图。” “什么战略意图？”彼岸花和妖孽不约而同地发问。 “忘川在试图进化永久型兽化人，试图炮制出超越盗墓人军团的终极力量。小镇源源不断地生产永久型兽化人，觉醒、甄选永久型兽化人，而甄选出的永久型兽化人被集中在了北方星系，就像养蛊一样让它们相互吞噬，直至终极进化。” “进化成什么？”妖孽打了一个冷战。 “拥有智慧，极度嗜血，吞噬一切它物种，最终创造所谓新世界。” “这都是我的错……”彼岸花喃喃低语，面如土色，颤抖得就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小镇和促进性腺发育、激发性趣和提高受孕机率的药茶，是彼岸花心中永远的痛。曾经尼德人平均接近400岁的悠长寿命，让尼德女性的生殖系统发育非常缓慢，几乎要漫长的70年性腺才能成熟，达到生育的标准。而药茶改变了一切，尼德人从诞生之日开始服用药茶，16岁就可以完美地达到繁殖的标准。而药茶与群婚制度相结合，尼德人用50年时间就从不足120亿猛增至1100亿。药茶曾经挽救了即将遭遇灭顶之灾的尼德人类，但也成为了永久型兽化人肆虐的罪魁祸首。 “不，看看他们，”未亡人先生伸手指着在游骑二十四岛狂欢的殉葬者说，“你曾经为这个世界守望了四十八年，你不亏欠这个世界，只有这个世界亏欠你。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谁的错，这是群体意志选择的必然结果，没有谁可以凭一己之力改变。人类是自己的太阳，也是自己的毒太阳。相信我，只有人类才可以毁灭人类，只有人类才可以保有人类，也只有人类才可以救赎人类。”“谢谢你，疯狗兄弟！”彼岸花安静了下来，“但我总得做些什么来救赎自己。”“我想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为她，”未亡人先生指着妖孽，“植入脑域芯片。我们需要小树的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突破北方星系。小树是我们的唯一机会。她是小树唯一的机会。而你是她的唯一的机会。你们是人类之子，只有你们才可以开启真正的胜利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