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玄铁截掌

    叶青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思虑如今，现下正逢河北、山东、太行山、中条山等处民众自发的抵抗金兵的举事，很多仁人仁士捐款捐粮，资助八字军抗击金兵。主战派领袖李玄纲受到老百姓和太学生的大力支持。太原守将吕药宾紧急报告朝廷，并且奋力抗击金兵。李玄纲和吕药宾汇合汴京，共同抵御金兵，自发的八字军二万有余，齐聚京师周围，共同抗击金兵。

    叶青本来合议同去共赴京城抗击金兵之举，在与江湖上几位威望隐臣如桑巴乐，弘基训，羊城甬，王充任商议洽谈后如何妥善处理议事。责命弘基训，羊城甬二人处置叶三爷等家人，桑巴乐、王充任组织人马支援汴京。

    叶青思忖很久，终于拿定主意：决定家宅中多年积存的黄金二百万两，白银五百万两，布锻百万匹，牛马十万头一并欲以捐献宋兵和八字军共聚义事。

    此时的金兵首领金太宗阿骨打，正在加紧南侵攻宋的大战事。因阿骨打知道宋朝过于腐朽，软弱无能，只要动兵，即可捞到大笔的好处，只是苦于一时找不到出兵的借口。

    这时，蓝采阴向金太宗献策，说有个降金的辽人看不惯金军劫掠行经而起兵抗金，兵败后逃亡宋朝。阿骨打应以此为借口，大举进攻宋朝，阿骨打采纳计策。

    金兵南侵的队伍兵分东西两路，东部由首领斡离率领，攻打燕京。西路有首领粘罕率领，进攻太原，两路人马定于在汴京汇合。

    斡离领军一路南下，到达黄河，见黄河湍流不急，斡离率领金兵找寻黄河水流最平稳河段，先用锁链横跨黄河，固定牢固方可行船渡河。

    斡离军队行至黄河中间，突见河的中流突起一二百头戴红巾八字军水兵，手拿长矛，利剑，不多时已近船身，十个一队，围住船身，长矛挺进，船上金兵皆惧水来不及防备，疑惧以为鬼，听得“啊,啊”的呜呼声，“扑通，扑通”的落水声，眨眼之间，五六百金兵被八字军击毙与水中。

    这时远处传来了宋朝大将吕药宾的嘲笑声，随隔着数丈，但声音高宏明亮，响彻云霄：“斡离将军，今日让你葬身于黄河中喂鱼何如？”首领斡离一听大惊，想不到黄河水流如此湍急，宋朝军队居然还有这么多能人义士，真是不可小觑。况且水中红巾军神出鬼没，似有翻江倒海之力，心下不敢怠慢紧喝两旁手下：“快快放箭，快快放箭！”手下金兵大喊助威，数十艘船上金兵箭弩启发，只见水中一二百水兵“呼”的沉入水中，霎时不见，斡离忙令停箭不发。突然，金兵的数十首战船已斜下歪入水中，船上金兵一个个掉落入水中，尽数淹死七八百人。

    斡离大惊失色，准备命令将士守住战船，此时大船已停住不前，似是被水中什么大物搁浅了，心中着急万分，再看大船底部突显水流旋涡，“不好”大船要沉，斡离心里着慌，脚下飞身而起，一跃而上，脚下不住轻点抽身，欲以逃离回岸。没有战船接应斡离便脚踏大铁锁链，通身湿透，黄河滔水已激得自己一身落汤鸡，狼狈至极，不过终算逃到了黄河岸边，有数万金兵还没过河，看见首领狼狈而归不禁骇然！

    宋军首领吕药宾见死伤金兵若干余人，只是逃了大金斡离，心下懊恼不已，只得命令众将士归队。

    原来吕药宾算定东路金军强渡黄河，挑了数百位善通水性的将士藏匿于黄河水域中，等斡离金兵来至埋伏打击，原本想一举拿下斡离大将，借此打击金兵的锐气，未曾想斡离先是逃掉了。心中想看来黄河天险是防守不住了。

    这次水仗宋军全数歼灭金兵一千五百余人，而宋军个个丝毫未损。回营后，吕药宾犒劳宋军和八字军不提。

    却说金军斡离渡河失败，阿骨打一怒之下强令斡离三日过河，违令者斩立决！

    处在汴京的宋徽宗听到金兵南下的消息，已然慌作一团，写下“传位东宫”的诏书，宣布退位，自己当太上皇，连夜逃出汴京，逃到毫州去了。

    继位的太子宋钦宗，软弱无能，为了得到皇位，才愿意接受徽宗的退让。

    金兵隔着一条黄河，危在旦夕，宋钦宗协同一帮大臣蔡京、童贯、白时中、李邦彦，个个惊慌失措，一起劝说钦宗弃城逃跑。

    这时，李玄纲职位并不高，掌管军务要臣，站出来对钦宗说道：“太上皇把皇位让给皇上，是让皇上协同将士们共同抗击金兵，如今将士们都在等着皇上发布命令，怎么能弃城逃走呢”

    宰相白时中说道“金军凶猛强悍，我们能守得住吗？”李玄纲立即予以驳斥：“天下的城池不够坚固，如果京城都守不住，还有什么地方能守的住？”

    白时中，李邦彦等几个官员在旁边嘀嘀咕咕，说是汴京的城池不够坚固，怕是抵挡不足金兵的进攻。”李玄纲非常恼火，怒气冲冲的说道：“谁说城池不坚固，我早就视察过，京城的城楼又高又坚固。要说不足，就是护城河水浅面窄了些。即使这样，只要多安排弓箭手，金兵便没法渡河。”

    接着，李玄纲提出用三天时间加固城墙，深掘护城河的抗敌诸事，并鼓励钦宗，只要团结军民共同抗击金兵，就一定能够打败金兵。过几天各路援兵一到，就能组织反攻，把金兵赶走。

    宋钦宗还是犹豫不决，问道：“那么，这守城的重任由谁来承担呢？”李玄纲看看白时中、李邦彦，说道：“这样的重任，自然应有宰相来承担！”白时中、李邦彦一听，又急又怕，脸变了色。老jian巨猾的白时中大声嚷道：“李玄纲，难道你能领兵打仗不成吗？”

    李玄纲轻蔑的看了白时中一眼，深色从容的回道：“只要皇上信任于我，让我领兵守城，我愿意担负这一重任，誓死守住京城！”

    宋钦宗见李玄纲态度如此坚决，把守城的事交给他，任命为李玄纲尚书右丞、亲征行营使等保卫京师安全的重任。

    翌日，李玄纲一早上朝，却看见皇宫前已经备好车辆，禁军排好队伍，就等钦宗上车了。原来这钦宗心中仍是害怕，又加上白时中和一批宦官仍偷偷劝钦宗逃走，于是改变了注意。

    李玄纲苦苦劝住钦宗，钦宗又只好作罢。李玄纲严厉的对禁军将士说：“你们说说看，是愿意守卫京城，还是愿意弃城逃跑？”

    禁军将士异口同声：“愿意守卫京城，不愿逃走！”

    李玄纲见军心振奋，便带着几个禁军将领，一起进宫去见钦宗。见到钦宗，李玄纲劈头就说：“禁军将士的家属都在京城，他们不愿离开。皇上真要强迫他们走，万一他们半路上逃回来，谁来保护皇上？况且金兵已经逼近，如果知道皇上的车辆没有走远，就派快马追赶，皇上又怎么能跑得掉？”

    宋钦宗一听，觉得逃跑必呆在城里更危险，就不敢再说走了。

    这时，城外下起了倾盆大雨，不多时，探子回报斡离已经率领金兵强渡黄河，已经把汴京包围。

    当天晚上，大雨依旧没有停下，斡离率领金兵先进攻汴京的宣泽门，借机打开攻城一缺口。李玄纲和吕药宾率领将士在城下列队防守，众将士众志成城，浑身是胆，宋军用挠钩奋力钩住金军船只无法靠近城墙；城上将士万箭齐发防御金兵，船上的金兵落入水中不计其数。

    斡离只见大雨瓢泼，金兵死伤惨重，又见宋朝京城坚固，守备严密，一时难以攻下。就紧急撤兵，玩起了用议和辅助进攻的把戏。斡离一面假装攻城，一面派人与宋朝皇帝讲和，并提出讲和条件：要宋朝赔出，五百万黄金，五千万白银，布段若干匹，牛马若干等，割地太原、中山、河间三镇。

    昏庸无能的宋钦宗一心求和，李玄纲气急异常，坚决不同意，竭力反对宋钦宗赔款割地，宋钦宗对李玄纲的主张听不进去，此时的蔡京、童贯等人在一旁畏畏唯诺，与李玄纲做对，李玄纲怒不可遏，“玄铁截掌”一招“拍山倒海”双掌拍出，力灌掌穷，呼呼生威，蔡京、童贯只听得自己脑袋“嘎吱”一声飞出三丈有余，闷哼倒地不起。钦宗吓的瘫软在一旁不动。

    这时，叶青率领桑巴乐，王充任等要人，还有花月儿，叶菲儿率领一千余人，从南面赶到京城汇合，路中遭遇金兵共同抗击毙六百余人。

    斡离见无机可乘，怕给切断后路，急忙带领金兵撤离汴京。

    花月儿见金军欲以撤离汴京，向李玄纲建议，趁金兵退渡黄河时来一次袭击，给这些金人狠狠打击，李玄纲当时调拨五千人马给花月儿，任命花月儿为先锋，当日晚上，斡离指挥兵马撤离汴京，横渡黄河，突然看见三面俱是火光，喊声震天，斡离怕乱了兵马，赶紧督促金兵过河，留下三千强弩手压阵。

    只见三千金兵排成十列，乱箭齐发，花月儿率领五千人马用强盾防御，奋力前行，待走到近处，一声令下，五千人马，手持长矛，以五敌一，不到一个时辰，三千金人全数击毙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