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示意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顾维、张倩和孟东三人在外面吃过饭之后回到事务所都是大汗淋漓。一到事务所就立马打开空调三人站在空调下方使劲的猛吹那凉意真是浑身舒畅！ 在经过片刻的休息的之后，孟东就问顾维在看过资料及照片后到底发现些什么没有？ 张倩也是一副很想知道的表情。 顾维看着两人很是无语就不能让人好好的休息一下再问！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有消化就被人像牛一般驱使你赶快干活，真是应了现在最流行的一句话：钱难挣，屎难吃！ 顾维叹了一口气转身把墙角的写字板推了过来。又回到办公桌把档案袋拿起扔给孟东叫他一一把资料及照片用磁石固定在写字板上，而自己这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眼睛戴上。 孟东看见顾维戴的眼镜当即和张倩快笑傻了。因为他戴的眼镜右边没镜片就一个框而左边呢有没有镜片不知道，只知道外面蒙上了一块黑布。也难怪孟东和张倩看见他戴上眼镜的这个样子会忍不住笑，给谁看见都会笑顾维现在这个样子。 顾维也很是无奈开口对两人说道“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他们三人站在写字板前，孟东就问他到底有什么发现？而张倩则给自己和顾维、孟东一人接了一杯水。 顾维用手指向写字板的资料对孟东说道“我把你给我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了三个疑问。” “哪三个？”孟东问顾维。 “第一、警方在调查取证时发现：屋里除了发现几位被害者活动的脚印及一些双模糊不清的脚印而屋外呢……除了发现被害者的人的脚印之外，凶手离开时留下的脚印及痕迹一点都没有。” “第二、资料上记录其中两名死者是被喂服大量安眠药才被杀掉的。另外就是倒在卫生间和厨房的被害者，资料上记录是被凶手从后面用左手捂住嘴从左往右一刀划破颈部大动脉致死这一点有问题，还有就是凶手行凶方法不对、凶手是用什么样的凶器行的凶？” “第三、就算是分赃不均其中一名凶手动手杀掉其中的一名同伙时另一名看见了不是应该跑吗？为什么不跑？就算不跑那也应该大声呼救才对。警方调查被害者周边的邻居都说没有听见打斗声和呼救的声音。这难道不奇怪吗？” 张倩听顾维这样讲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不过反过头来一想自己只是委托他找出凶手是谁。至于过程自己能听懂也还好听不懂也就算了。 孟东仔细听了顾维提出的疑问后用右手摸了摸下巴。当初自己也没有参与到对凶案现场的勘察，有的也不是很清楚，但相比较与顾维，自己知道的还是要比他多一些。 孟东从裤兜里烟点燃一支用力深深的抽了几口后对顾维说道“你讲的这三点，其中两点我多少知道一些至于第三点嘛……我刚才听你讲了之后想了想，也不明白为什么凶手动手杀掉自己其中一名同伙，而另一名看见了既不逃跑也不呼救这是为什么呢？”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倒好还反过来问我。说说你知道的其中两点。”顾维转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第一点、你讲的这个屋里留下的模糊不清的脚印，那肯定是凶手离开之前故意消除了才会变得迷糊不清。而屋外却没有那是因为夜里三点还是四点下了一场暴雨一直到早晨才停，就算有凶手离开时留下的脚印及痕迹被暴雨经过几个小时的冲刷，就算有也会变得没有了嘛。第二点嘛……你讲的凶手行凶的方法不对，这个我还真没有看出什么来。至于你讲的的凶器……法医在对死者的伤口做处理及伤口倒模得出的结论是：应该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小刀。事后警方搜集了能够在市面找到的各种小刀具，什么美工刀、吃西餐切牛排用的刀和小孩子用来削铅笔用的小刀，甚至就连医生用来动手术用的手术刀都拿来进行伤口模拟，并且仔细一一比对都不能够构成符合杀死死者的凶器，所以凶器也就一直都没找到了。” 顾维在仔细查看了孟东带过来的照片后发现，警方说的凶手从背后捂住自己同伙的嘴从左往右一刀划破颈部大动脉这一证据报以怀疑的态度。因为他发现照片里死者的伤口看似从左往右但又不像是从左往右。还有捂住死者的嘴才行凶的说法也不对。 一般来说一个人要从背后杀死另一个人，应该是趁另一个人不注意从背后一刀致命。如果说捂住嘴才行凶那么死者多少会挣扎并且掰开捂住自己嘴的手大声呼救才对呀。就算凶手捂住死者的嘴行凶成功，死者在那一瞬间也还是会有些许挣扎伤口外翻变得极其不规则才对。再者伤口也不对，从左往右的伤口应该是出刀深收刀浅；反观照片上死者的伤口是出刀也深收刀浅不了多少，并且死者伤口前端呈现出凌乱不规则外翻，后端则呈现出光滑平整。 顾维这会才发现，照片里死者的伤口有点带半月状，这更加证明了死者不是被凶手从后面捂住嘴从左往右一刀划破颈部大动脉致死。而是……。 顾维在屋里来回的走动，就差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那一点的感觉在哪里！顾维感觉自己这会快疯了，一边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念叨感觉、感觉、…………。 张倩和孟东看着顾维跟发了疯似的在屋里来回走动，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明明屋里有开空调却看见他的额头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滴，可能觉得他真的走火入魔疯了。 时间过又去了十几分钟，张倩和孟东见顾维还是一样来回走动，汗水把胸前和后背的衣服都趟湿了。孟东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想出声打断他的这一举动，张倩见孟东的动作急忙拦住，说道“别打断他，他可能真的想到了什么。你这一打断他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那怎么办？不可能见他一直这样来回的走动吧。”孟东真的急了。 孟东的话刚讲完，顾维就停下了一动不动的站着，突然一拍大腿大声吼道“想到了、我想到了！” 张倩和孟东同时问顾维“你想到什么了？” 顾维拉过椅子坐下并说道“我想到了凶手是怎样杀死死者的，警方说的从后面捂住嘴这也有没有错，错的是不是从左往右而是从上往下才对。因为死者的伤口末端呈现弧形而不是斜面向下。我真是太聪明了！你们两个得好好夸奖夸奖一下我。” “为什么是从上往下？”孟东有点懵了。 张倩也没有听懂也不好出声问，就只能静静的听着。 “因为凶手不是用平常习惯用的右手杀死死者的，而是用右手捂住死者的嘴再用不常用的左手杀死死者，这样以来伤口末端呈现弧形就合理了。” “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倩和孟东同时反问顾维。 “有三点。第一点、那是为了扰乱警方的视线，引向错误的方向，第二点、就算警方抓住了凶手，只要凶手咬死不承认人是自己杀的，警方也没办法，因为没有凶器。再退一步来讲就算警方找到了凶器，指纹早就被凶手擦了个干净，也证明不了他就是凶手啊。第三点、有了凶器，是不是得对伤口进行模拟比对，要是按警方说的：凶手是左手捂住死者的嘴，右手行凶，那永远模拟不出那样的伤口。要是用左手的话那就对了！但也证明不了谁是凶手。” “为什么证明不了？”张倩充满疑问的眼光看着顾维。 “为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平常使用最多是右手，当然也有小部分人习惯用左手。要是用右手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伤口，用左手模拟就对了，但这都不是过硬性证据。都知道平常用得不多的是左手，随便拉一个人用左手模拟都会划拉出跟死者一样的伤口，所以这证明不了谁是凶手。” 孟东也觉得顾维讲的话没错。关键是这凶手都都潜逃十多年了！潜逃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连凶手的样貌特征都没有。茫茫人海中去找这样的一个杀人凶手，其难度跟在月球上吸一口新鲜的氧气有得一比！孟东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后悔了。 张倩听了之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旁愣愣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维转过头向窗外看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提议出去吃饭吃完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吃完饭，三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些别的事后，孟东接到局里打过来的电话说有事也就回局去了，而张倩也因为还有别的事也走了，就只剩下顾维一个人。 顾维一个人悠悠哉哉回到事务所也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刚回到事务所顾维就觉得怪怪的心里面一阵发毛但还是不以为意转身去了浴室洗澡，正闭着眼洗头时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寒凉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急忙用水清洗了一下眼睛转过头看去也没发现什么又转过头来继续接着洗，刚把眼闭上就感觉到背后的阵阵寒意是越来越重了又感觉到脚踩到什么东西感觉湿湿黏黏的，鼻腔也闻到一股浓烈到让人无法呼吸的血腥味，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滴背上慢慢的蠕动。 顾维这会真的慌了，慌乱中摸到淋浴头的开关拿起把头上的泡沫冲掉回过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心想自己吓自己有可能真的吓死自己！但洗澡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洗完澡顾维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感觉帅了不少，用手一摸感觉下巴的胡须长出了不少准备用刮胡刀刮掉长出来的胡须时，透过镜子突然发现背后出现了一张惨白的女人脸，他慌忙转身女人并没有消失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惨白女人浑身是已经变黑的血，黑色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缓缓蠕动。一个头只剩下一丁点皮连着婴儿抱住女人的脖子露出诡异一般的笑容。 女人的背后还站着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男人的脸变得腐烂不堪蛆虫在里面蠕动，有的蛆掉在地板上又缓慢蠕动爬向男人的脚上面大口吸允着黑色的血液让人作呕。 整个浴室都被黑色的血液包围了起来。顾维这会是想动也动不了小腿一直抽筋。 惨白的脸浑身是黑血的女人、脸上蛆虫在蠕动的男人、头和身体只有丁点皮连着的婴儿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顾维感觉自己的脸这会跟惨白的女人脸有得一比。但还是使出浑身的力气冲出浴室朝向办公桌跑去，回过头一看女尸、男尸，断头婴儿也向他走过去，断头婴儿的头来回的在胸前滚动，黑色的血也翻滚涌动的朝他流过去。 顾维最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抓起电话给孟东打电话，一边拨号眼睛一边看向鬼尸汗水如大雨般湿透全身。 “顾维，你大爷的这么晚了你还打电话有病吧！”电话里传来孟东咆哮的声音。 顾维急忙说道。“孟、孟、孟、孟东你大爷的！快点过来救老子！快点！” 顾维一个劲的向后退，距离是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