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母爱比海深
刘文英迟钝说：“你先是化装外人。那是传染病，我要你赶快离开；哪能给你说啊!” 洪菊花心如刀割：“纵然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必须身临！我要安排一个时间，祭悼伯伯、伯母、黎哥，以及病故的两个女儿，给他们上高香、烧纸钱。” 刘文英：“还有极悲惨的坚贞呢？不是你养大的，你就一点也不痛心吗？” 洪菊花：“你是一个保密大王。我就不忍心让你再难过了。若不是为了使明月速成潇洒的三绝女；避免亲朋干扰，同时避免娄家残杀；我就不搞那个迷魂阵。她在竹林沟，遭人贩子捆绑了装在麻袋里，等于死了。幸好我撞见，驮回了她的身体。好险！” 刘文英才吐了一口气：“骇了我一大跳！她姑妈已经伤心病了。六儿、七儿都痛哭不已……不过，你这样处理，未尝不可。” 洪菊花：“除您和她姑妈知道此事而外，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以免娄家得知，又派杀手来行刺。” 刘文英：“唔。” 洪菊花：“对于康家，就说：明月失踪了。她确实是被铁梁的一群人贩子捆绑了，装在麻袋里，扛着走。至于谁解救了她，以后长大了再说！” 刘文英哀叹了一口气，说：“唉！这可要苦他家了。您不知道，康建华多么聪明、诚实、有志气；模样多么好看、可爱。总之是个好苗子。” 洪菊花严肃说：“简直是中国古代农村的老把戏！在小时候就订亲，要严重影响孩子身心健康。更何况，人的身心会变化！康建华若是有志气，就等各自长成大人，有本事了，达到我要求的标准再说！” 刘文英：“你做事往往令人出其不意。坚贞现在哪里呀？我要看看！” 洪菊花：“一看，她必定紧紧抱住您不放。又哭又闹。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不忙看。不是我们心狠，而是为了保险！金兰疼爱明月，胜似疼爱亲生骨rou。她已经把明月，安排在最安全地方。您放心好了！” 刘文英：“我哪能放心得下啊！您和洪金兰，都不会带孩子……” 洪菊花：“谁说不会带孩子！被人丢去的婴儿，我们拾来；金兰尤其细心，直接抚养了三十多个；待到建好了育婴堂，才转到堂里。那时不少都两、三岁了。” 刘文英：“是吗？” 洪菊花：“例如其中瑶瑶，那时已经……啊！我对岁数大而化之……我们是科学化育婴！边养身，边教导。敢说：比您带孩子的方法，高明多了。” 刘文英：“坚贞也不差。像您一样，喜欢甜食，不吃酸的。” 洪菊花：“那跟她二姐娄赛玉相同，我们三娘母搞到一块了。” 刘文英：“问题是你们做的菜饭，合不合坚贞的口味呀……” 洪菊花：“嗨！金兰不单是武功登峰造极；而且是化工博士，菜肴高手，营养学家。她不但对做菜饭特别有兴趣，自创了一本书的拿手好菜。尤其是……可以这样说：金兰是带孩子的百科全书，育婴专家。她写了厚厚的一本《育婴大全》，现在是我们育婴堂的‘经典’。我们按照经典育婴……” 刘文英：“哦！” 洪菊花：“同时按照我编的课本施教。尤其有香姐和几十位有经验的保姆，抚育那么多孩子，都十分正常。孩子们个个健康，基本无病。” 刘文英：“啊！”想起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两个，不禁心中一凉。叹息。 洪菊花接着说：“孩子从小不受打骂、不受压抑、无病痛，就比经常病痛或受虐待、营养不良的孩子，聪明多了！” 刘文英点头默认。 洪菊花：“所以我们的孩子们，个个接受能力极强！” 刘文英心声：“我的孩子也不蠢。只是没有进学校……” 洪菊花不停地说：“现在最大的十岁以上了。不仅个个体魄健美，没有病疾疮癣；而且个个自觉发奋，聪明好学，尊老爱幼，团结和谐。” 刘文英：“啊！” 洪菊花：“尤其是轮流锻炼当领队，个个具备了对儿童的指挥能力。简直是一群神童！” 刘文英：“什么领队？” 洪菊花：“像李弼庭那样，当头啊！我有许多企、事、服务业。每个单位都要有一个头，也就是有一个当家人。当家人就叫领队！” 刘文英：“啊！不过，那是从开始就进行的幼儿教。坚贞就不同了，她已是半大人，早就懂世事了。她的许多观点，比您在十一岁时，还要惊人！” 洪菊花：“唔。她也是个聪明鬼！尤其是您教导得好！她居然分析：人贩子抓她，是我设的局。把我怄了一下。” 刘文英：“我该把坚贞的情况，告诉您。您好因材施教。她在我九个女儿当中，虽然表面上看，我们当父母的，手板手背都是rou，对她们一世同仁；但在某些方面，我和老黎，对坚贞还是另加心疼的。” 洪菊花：“怪不得她那样……” 刘文英：“所以她的个性，就有些与众不同。你们要是方法不对，她一旦反感了，就很难扭转。” 洪菊花：“怪不得她的脾气，那样随心所欲……居然命令式禁止我吻她！” 刘文英：“就跟您当年特点一样；我的女儿，也都不让人吻。一群外国人参观华堂各大庙时，其中一个漂亮妇女，见装修菩萨头的坚贞长得那么美，就嘴亲了一下坚贞的脸……” 洪菊花：“那是外国人的陋习……” 刘文英：“坚贞挥手就给她脸上一掌。打得‘叭’的一声。并且当着洋美女面，赶快用温开水，冲洗被嘴接触过的脸。那洋美女反而哈哈大笑……” 洪菊花慢慢地点了点头，含笑：“言下之意，你们是很放纵她。” 刘文英：“当然不是放纵，原则的事，我们一律严格要求的。” 洪菊花：“我知道：农家的娃儿，都要参加做许多事。如在野外捡拾粪便，抓落叶，打猪草，割草，扫地，挑水，挑粪，推磨，舂米、舂辣椒花椒胡椒，锤打干花生藤、干红苕藤——舂糠，等等。” 刘文英：“但我们都没有安排她做。她却比谁都积极。说那是一种乐趣，而且可以学本事，变得聪明能干。所以她都抢着做，还做得最好。就跟您当年一样。” 洪菊花：“儿童本不该做劳动的事。即使要做，也只是玩乐式、或短时间的实习。孩子们的任务是长身体、玩乐和学习。” 刘文英：“对于学文化知识，或是去看戏，我们倒是有意无意让她多一些时间。她在十岁前，几个戏团在镇里出演的剧目，她都看得‘倒背如流了’。” 洪菊花：“很好！看好的剧目，能开化孩子的头脑。我写了不少剧本，安排我的学校，组织学生，经常课余演出和比赛，效果很好。” 刘文英：“坚贞看了戏，就组织姐妹们，自称‘黎家班’，分别扮演角色，在院坝演唱《三娘教子》《孟母三迁》等玩耍；还在学校积极参加演出。” 洪菊花：“唔。” 刘文英：“因为她模样有点像您，我担心被娄家发觉；或是被您、小天天发现而多事。还担心影响她读书。所以不让她上台。瑞芳说‘她是演戏天才，演唱非常到位，常常掌声雷动。’不要让小天天知道了，把她弄去演马戏。” 洪菊花：“啊！那么小就组织‘黎家班’，好有胆智！不过您提醒了我：小天天要是发现她，必要！但我不给。明月的将来，是继承我们的事业。” 刘文英：“是。要演马戏，最多也只是业余玩玩而已。我看看她吧。” 洪菊花：“那要花很长时间；而且现在不是时候。她见到您，母女情那么深，必定分不开，并要大哭。” 刘文英：“啊！我同她，真是母女情深呐！” 洪菊花：“这样吧：我安排得差不多时，认为有必要，再约您一起去。” 刘文英：“唉！到了您手里，我就无主动权了。” 洪菊花：“您放心！如何教她成材，看金兰和我的吧！” 刘文英：“金兰怎么教啊！她给我说：因强烈练武功，破坏了声带。” 洪菊花：“是啊！我不惜花巨款，在国内、国际找了不少名流医院和名医，以及单方、秘方，为金兰医治，但总是无效。” 刘文英：“唉！” 洪菊花：“金兰原本喜欢独生主义，加上声音失落，就立誓终生不嫁；乐于自在、育婴、孝孤老、扶弱济贫、成为我的助手、同时搞她育婴、饮食的事……” 刘文英：“啥叫‘饮食的事’？” 洪菊花：“就是她研究的食谱。我被娄宏发遗弃后，金兰同姐妹们，对我倾注了无限的同情，进行无微不至关怀照料。” 刘文英：“她对人古道热肠，十分诚恳。” 洪菊花本想说：“金兰是共产党人，但又觉得：眼下还在保密阶段，平白无故说这大事，不是时候。”改说：“金兰发誓终生伴随嬢嬢。于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嬢姪姨表姐妹，就更加骨rou与共，亲切无间，相依为命。” 刘文英点头：“唔。‘树多一起能抗风’啊！” 洪菊花：“我的一切言行，表情，思想，金兰都心领神会，配合默契。” 刘文英感赞：“心灵相通情更深、力量大。” 洪菊花：“我重得三妹，久久亢奋不已。金兰更是如亲meimei重逢，激情，振奋，欢欣，快乐不可休止。” 刘文英：“知音难求，诤友是金呐。不过，欢乐时不要得意忘形，必须时刻提防您的仇家。” 洪菊花：“是啊！南梁毒杀无辜的贼心不死。十年来，竟然已经数次派遣武功高手行刺。但是，都被金兰、或者我，把他们废除了武功。” 刘文英：“娄阿甲怎么老是要自取灭亡！” 洪菊花：“金兰本想去南梁，铲除祸根。我一则深知南梁防守奇特，我们不必花大工夫去冒那个险，冒了危险还不一定能除尽。” 刘文英：“是，不要灯蛾扑火。” 洪菊花：“二则考虑到如果除掉了娄氏父子；南梁就会被侵吞贼瓜分，娄赛玉就没有后盾了。” 刘文英：“是啊！没有远虑，必生近忧。” 洪菊花：“三则我考虑到：娄赛玉万一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她家庭；她家人要是被杀了，她就更加痛苦，是精神上巨大损失。” 刘文英：“是。‘有家之人心不虚’啊。” 洪菊花：“四则我听英姐您的话：仇恨，就算了吧！” 刘文英：“国仇不能忘，私仇不可常。心无忿恨天地宽！” 洪菊花：“所以，我同金兰共同议定了对策：‘来者必歼’，决不赶走；以免就像倭寇那样：赶走了，他们有了经验，下次又来，就难对付。” 刘文英：“是。狼不打死又会来。” 洪菊花：“但我们不去惹他们；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只要让他们看看女人的作为，能受良心的谴责，也就是了。” 至于如何废除他们派来的刺客，与洪菊花废除独飞豹武功，或者像洪金兰消灭盗砍菩萨头的贼，那样大同小异。本“小说”还有无数的大事要忙，故而节约篇幅，从略。 《刘文英》乡村妇女诚贤良，孝老敬夫抚幼忙。有才书法雕塑技，无胆发财头脑僵。幸得铮友训斥助，释放手脚造酒香。雨润萌芽小康梦，终悟掌权需握枪。后来加入共产党，一往无前潇洒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