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世外桃源岛
黎明月在鱼塘坝的堂屋里，坐在椅子上，静看壁上挂着的裱糊得很精致的一首诗：红白硬壳密封装，不幸船沉葬金江。母亲肝肠痛彻碎，石匠身手捞救殃：改换姓名为五女，抚育体智胜众芳。重回娘怀拒承认，世上只有母惨伤。 黎明月不禁暗道：“人们说你什么都懂，是百科全书。我看你是啥都皆具，百毒俱全！我被你和洪金兰，轮流形影不离地服侍，不能逃跑，不能自杀。我便坚决闭口不吃不喝。看你们如何把我整死！” 洪菊花站在旁边，对金兰手势：“改变了几种软化方式都无效。连续几天，眼看她饿得两眼无神，嘴唇干、脸瘦削，奄奄一息了，如何是好哇？” 洪金兰比划：“无可奈何，只有暂时给她注射葡萄糖液，维持生命。我们再想办法。” 洪菊花：“那就采取行动：强行注射葡萄糖液。” 风雅侠对黎明月沙哑说：“妹啊！我极疼爱您！如果您不吃不喝，我束手无策，急了，轻施一招‘点xue法’，把您点了呆住，就给您打葡萄糖液针。就是说：注射营养，保持您的生命。” 黎明月心想：“打针注射很难受；我就狠狠吃，‘胀不死’也好逃跑。” 洪菊花对金兰手语：“问题严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冥思苦想，意图叫黎明露来同她做伴。但六儿才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培养方法不同。所以不行……” 风雅侠：“那是万没奈何的临时措施；快想妙法呀！” 洪菊花：“这样：您每天，教明月骑马，从慢到快；同时表演武功绝技给她观看；并教导她：做各种高级菜肴和品评滋味，达到会做、会吃、懂得营养原理。” 洪金兰手势：“好，这可以转移她的思想。” 洪菊花：“我同时带修缮队，去荒湖岛。将岛上的环境、房屋，翻新改造和增建，搞成一套外表其貌不扬，内部十分讲究的‘体、德、武、文、技、娱、教学’为一体的场所，起名‘荒湖草房’，我在心中称为‘湖岛别墅’。高速完工后，就带明月到那里去培养。” 洪金兰手势：“但要有一个专门管理‘湖岛别墅’的主管才行。” 洪菊花：“我考虑好了：最理想的人物是：洁嬢。” 洪菊花转对黎明月说：“给您介绍一个长辈：洪高洁，您称她‘姑婆’；我习称‘洁嬢’。她在童年时代，有我、李世香、李俊霞（梦幻女）、洪金兰一起读书、练功；她后来在金江马戏团当总管，把戏团管理得很好。不幸马戏团在理镇被恶霸破坏。主角梦幻女铲除了那恶霸，反倒遭皇家追捕而失踪。戏团人员逃散。在此之前，洁嬢的丈夫因抗拒抓壮丁被打死，家产被保安队没收，房屋田地遭肖自豪霸占。洁嬢不想连累武功姐妹们，暂不复仇，就成了孤苦零丁一人。现在流落在阳城街头，摆一个摊，现场画画、编写楹联诗词、代写文墨，靠卖字画过日子。” 黎明月心中说：“我在很小时，她曾经和俊霞嬢嬢住在我家，帮我妈写过不少碑文，来龙去脉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来说教。” 洪菊花接着说：“洁嬢为人忠厚，文才不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通；画技、雕塑造诣都是上乘。武功绝顶；是管理能手。现年三十三岁，正是富有社会经验，又会立身处事，尤其还是立志不再嫁人的健康妇女。” 黎明月心声：“正好成为你的帮凶！” 洪菊花：“我这就去请她，驾临我们的仙岛，要很多天才回来。您就由兰姐，每天教您骑马，教您制作佳肴，您俩共同吃。兰姐还每天表演一套绝妙武功给您欣赏。兰姐一瞬间就打掉了二十多个江洋大盗；救回了华堂镇各大庙的大菩萨头和小菩萨。您也有神功，修复的菩萨，一点也看不出破绽。兰姐的各套神功和佳肴技术，要传给您。您极有志气，一定能学得到！” 三个月后。洪菊花邀请洁嬢，到湖岛观光之后，二人站在“观望台”的水磨石地面上，共同欣赏碧水映青山的壮景。 洪高洁说：“这里远离红尘、偏僻无名。您怎么会有这个地方？合法吗？” 洪菊花：“这叫荒湖岛，本是我高中女同学刘润明家的产权。因刘润明全家迁居国外，就把产权卖给我；并向政府办了各种手续……” 洪高洁：“哦！” 洪菊花：“我和金兰本来规划：养殖水禽，大批产蛋供应市场……” 洪高洁点头：“唔，很好。” 洪菊花：“现在改变初衷。成为训练场所。” 洪高洁：“只是交通不便，视听闭塞。” 洪菊花：“这是远离红尘的世外桃源，一切费用我出。洁嬢对这里住人，有何看法” 洪高洁俏丽的面貌立即兴起一汪神往的激情，诚恳说：“菊花，我本想搞一个画馆，在美术上有所造诣。可是……” 洪菊花：“我对艺术特别喜欢和重视！竭诚赞助资金给您……” 洪高洁：“我是要说：人家正规画馆，都撤消了。我就不能重蹈覆辙。所以，我只摆了一个摊……” 洪菊花：“哦！” 洪高洁：“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苛捐杂税又多，我每个月，都要上一笔相当于三百公斤热米的捐税和‘摊位费’，还有这样那样的捐款。我画画、写字、编诗词对联，只是饱一顿、饿一顿的糊口而已；终归不是长远之计。” 洪菊花：“那是。” 洪高洁：“我老早就想另谋生路：什么地方有事做，比如花匠、洗衣、扫地、冲厕所什么的，您帮忙安排一个吧。” 洪菊花：“洁嬢！我正是这个意思，又怕先说了，你不愿意，在表面不便拒绝而为难。所以我就优柔寡断，不便启齿。” 洪高洁大喜过望，激动不已：“菊花啊！我只身孤影，正愁没有一个归宿之地。万幸遇到姪女您，我这后半生，就由您全权安排了。做啥事，你尽管说，什么报酬我都不要，就在这里，劳作生息终生了。” 洪菊花兴致勃勃：“我搞这个别墅，唯一的目的是：封闭式加速培养娄招妹，易名为洪三妹。她是您，我，金兰，唯一的血缘女儿！” 洪高洁：“哦！娄招妹呀！是我接生的，算起来……呵！有十一岁了。” 洪菊花：“正是。我们要培养她的文化，武功，谋生技能。为了加速，并保证质量，达到要求；我要挑选十至二十名同她年纪相当，有一定文化，尤其有一定武功基础的童女、少女，和她一起学。学成后，都是我们的继承人。” 洪高洁点头：“唔。这是个好办法！” 洪菊花：“这其中，就有几方面的事，要绝对保证。” 洪高洁：“您说。” 洪菊花：“第一、营养必须全面保证。旧式教学，尤其教练武功，只注重拼体力，拼时间：‘苦学蛮练疲劳练’。也就是说：只注重刻苦消耗，劳其筋骨；却忽视补给，食物单调，营养奇缺。所以教学效果不佳，难以速成。是吧？” 洪高洁：“的确。我在马戏团听说，他们往往十年，几十年，还不能成器。” 洪菊花：“我设计的新式教学方法，体力消耗，必须适量。而且特别注意：孩子们正在长身体。所以，首先：营养必须绝对保证。金兰有专研：食物至低限度要按照空军所需营养配方。并要保证阳光适度；空气新鲜。如何？” 洪高洁：“这是基本生活条件，必须办到。如果经费较畅，就能办好。” 洪菊花：“好！经费我绝对保证。第二、要保证休息好。房屋，住宿，环境以及活动场地，都要舒适，安全。作息时间要合理安排。由我制定；但要有人来保证执行。” 洪高洁：“这是起码的常务工作，当然必须做好。” 洪菊花：“第三、用具要考究。二十个孩子读书，练功，学谋生手艺，实习，以及娱乐活动，休息，睡眠等，所需的教具，工具，玩具，衣物……都由我设计和安排购置；运来这里。需要有人管理好、使用好。” 洪高洁：“唔。” 洪菊花：“但不要怕摔打烂。要让孩子们放开手脚使用。即使故意‘整坏’了，也不要小家子气地指责、怒斥。换新的就行了。” 洪高洁：“那是当然。要这样，才能培养孩子们的大家风范，高超本领。” 洪菊花：“第四、要绝对保密。任何情况，即使一点一滴，都不能外传给非‘荒湖岛’的人。以免招来各式各样的麻烦，甚至杀身之灾。” 洪高洁皱眉：“这……要实现上述各项，就要跟外界打交道哇……” 洪菊花：“凡是这里需要的，我已经安排一个‘菊记’钱庄，专人负责，傍晚运到湖边装好船。入夜时，同金兰准时摇空船，去换货船就行了。但行动要隐蔽，绝对不能被人跟踪、盯梢。” 洪高洁：“这又太容易了。谁盯梢，二话不说就击毙。” 洪菊花：“还有，金兰是菜肴内行。我还聘请了一位川菜女高手。再就是煮饭，烧水、茶水、洗衣、扫地，都有专人。” 洪高洁：“哦！” 洪菊花：“这里的垃圾、粪便、脏水等‘弃物’，一律装入‘长方形木缸’；密封挂在拖船后，运到湖边去，由他们处理。” 洪高洁：“唔！这样好！保证环境卫生。” 洪菊花：“这里的水质，除了孩子们游泳、钓鱼、娱乐以及练水上功夫而外，绝对不能受任何污染。” 洪高洁：“是啊！保护水质十分重要。可是……”正色道：“这倒是一个难题。要钓鱼，往往先投钓饵，那就是一种污染。而且，游泳也是……” 洪菊花：“我有安排的。” 洪高洁：“不过，这么大一个流水湖，即使全湖沿岸有人，都参加游泳，污染也可以忽略不计；何况四周杳无人迹……” 洪菊花：“主要从开始，就必须严禁生产、生活弃物和其它弃料，进入水体。” 洪高洁点头：“唔。” 洪菊花强调：“保持环境卫生和水质纯洁，是人们生存的重要条件。人类最大的愚蠢和慢性自杀，就是污染环境和砍伐森林。” 洪高洁：“是啊！现时的莱茵河，苏州河，大篆塘，盘龙江。又脏又臭，成了汚黑色，真叫我恶心。” 洪菊花：“可是当地政府忍得，宁可害病也不愿治污。真是人间的不幸。” 洪高洁：“是社会癌症！” 洪菊花：“嗨呀话扯远了。”抑制住感慨，结论性说：“洁嬢，这个别墅，就交给您。上述的事，都要由您安排、由您做。一句话：您就是这里的主人兼总管。” 洪高洁：“我自信游刃有余！一定要既管又做，使您十分满意！” 洪菊花乐道：“相信洁嬢能完成！若能使我达到十二分满意，更好！” 洪高洁诚实说：“我这一生，就在此尽全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