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女侠水上跑

    突然面前出现一人！原来是风雅侠，用隐身法，一下子出现在二人当中。对洪高洁一指老道士，手势一个问号，意思是问：“这是哪样人？”

    洪高洁：“菊花手印，允许他来这里。”

    风雅侠身材灵巧，一转身严厉打量这个老道士。心想：“我和嬢嬢，俨如一人，一切互相知道。从来不曾有这种道士，未必又是娄阿甲派来的杀手？”

    老道士作揖，保持自己化装身份，用男腔调，直呼风雅侠乳名：

    “兰兰！请如实告诉我：这黎明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正大光明、声誉震撼金江的‘菊派’宗师，也干劲伤天害理、捆绑人的勾当吗！”

    风雅侠向洪高洁一挥手，示意：“告诉他！”

    洪高洁极反感这道人，本不愿意告诉他什么。但转念一想：“你既然来到湖岛，未必还能让你胡作非为吗！”不耐烦地说：“洪三妹是我接生的。当年龙王庙渡翻船；黎石匠救起她。刘文英害怕她落入娄阿甲狼口，改名为黎明霄，还有小名黎坚贞；她自用艺名黎明月。抚养到十一岁。还没有武功。已经被人贩子捆绑走。是菊花歼灭了人贩子，救回自己女儿。我们安排她在这里，同十名‘春’字辈女儿，封闭训练……”

    黎明月激怒得火辣辣地反驳：“法师你不要相信！那次翻船，我妈也给我们摆过。法师你想想：金江‘饿老虎水’‘鹅毛难浮’。水上行家‘罗老爸’，他说他衣服都被扯光了，差点没有起来；起来后也病了许多天。洪三妹又不是神仙，咋会漂浮得起？未必不是编的……”

    洪高洁：“有项链为证呐！”

    黎明月：“洪夫人那样有钱，哪样物证做不出来！”对法师道：“你既然是法师……就算是讲迷信的坏蛋巫师，也该主持公道，救我哇！”

    洪高洁着急：“天哪！洪三妹你太机灵太聪明了！”转对道士：“黎石匠水里拯救洪三妹之事，我们已经众所周知。你既然与洪菊花情同什么鸳鸯、比目鱼，岂能不知道此事！”

    老道士：“我……”一指洪金兰：“兰兰知道，我在灵洞，同鸿鹄……赛群花一起几年，闭目塞听。对洪三妹，更是一无所知……”

    “嘭”！风雅侠激怒脚一顿，严厉一指老道士，随即手势：“出家人男女自重！”又画一个叉，意思是：“你这道人竟和尼姑一起多年，你在胡说什么！”

    老道士欲解释；忽然听：

    黎明月尖锐声音：“法师注意！哑巴就是天地人和风雅侠，武功极高！二、三十个武功高手：江洋大盗，抢劫华堂镇玉石菩萨脑袋。被她轻而易举全部生擒活捉。所以你要小心！”

    法师：“明月！你放心，如果你说的是实情，我一定能把你救出去！不过我要调查一下，看你们谁说的对。”

    洪金兰心声：“嬢嬢布置：黎明月在竹林沟，同人贩子被群狼吃了的现场。这道人若去调查，岂不泄露嬢嬢的天机！”向洪高洁手势：“决不许道人离岛！”

    洪高洁已经有了安排这道人的方法：“让他踩着翻板落到地窖里去。”对道人说：“先生，我奉告你：‘菊派’决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要去调什么查，实质就是给金江独步戳漏洞，增加她的麻烦。同时也毁了洪三妹的前程。我和风雅侠：决不允许！”

    老道士：“哟！孩提时代，您不是一再宣讲扶弱济贫，同情善良，支持正义，援助无辜吗？请洁嬢问心无愧地表白：黎明月的话，不是真的吗？”

    洪高洁：“当然，她是刘文英抚养到十一岁，确实不错……”

    老道士：“我要把这事弄明白，怎么扯得上：毁洪三妹前程？”

    洪高洁：“我说道人！你既然连我小时候说的话都知道，足见你很清楚我们。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心无灵犀’？须知：

    洪菊花要避免娄阿甲暗杀她和洪三妹；要使洪三妹不受任何亲、朋、外人干扰，所以采取封闭式教育。使其专心致志地学习，速成‘体德武文技皆优’的能人。成为她理想的继承者。这些事不保密，成吗？”

    老道士：“唔！可是……”

    洪高洁：“可是你去调什么查，就等于：把洪三妹的地址通知娄阿甲和其它人。他们就要来干扰。洪三妹就不能有安静环境，就学不进去。同时还有生命危险。不是明摆着吗？”

    老道士：“诚然，这是一种不能自圆其说的防范。但是，要把这位不承认是洪三妹的黎明月，培养成继承人；这本身就是无理智的愚蠢！”

    洪高洁不耐烦地说：“现在没工夫跟你讨论什么愚蠢不愚蠢！你既然来了，就作好长期在这里的思想准备。我已经想好了安排你住的地方！”

    老道士感到洁嬢的话，越听越‘舌底有谋’，不禁直言不讳说：“洁嬢！你以为一盆小小池水，就能限制‘展翅的大鹏’么！”

    洪高洁：“道人!你以为半根细细绳索，不可牵住‘犟鼻之壮牛’吗？”

    老道士：“洁嬢！我坦诚地告诉您：我的目标是旅游全世界。但又答应了洪菊花，来看望她的学生们。在此住上一两天，便出国去了。可是，小黎明月说得这样惨，难道我忍心不管吗！”转对黎明月：“姑娘！您住在哪里？带我去，我同您住在一起。要问您许多话……”

    黎明月：“你……”本欲说：“你是男的，我不同你住。”但转念一想，“出其不意逃走吧！”说：“你会哑巴那样的轻功吗？”

    老道士：“太会了……”本要说：“我们是同一师傅传的呐。”但听：

    黎明月紧接着高声：“好！跟我跑！”说着如飞一般奔向小船，将船奋力一推，自己便爬在船上。

    船却被她推了往外飘走。

    老道士是何等的机智和敏捷，一见黎明月向船跑，便知其用意。立即如影随形，飞身上船。

    以冲力一下子将小船，冲得离岸二、三米。

    紧接着拿起桨，就急速划桨。转瞬就划出五、六米开外。

    洪高洁追到岸边，拔出后腰手枪，瞄准老道士。大喝：“道人！你再往外划船，我就射穿你的……”

    洪金兰将洪高洁的手枪往下一压，自己快速将两只木箱的水果往地一倒，把木箱先后扔进湖里几个点。陡然飞身，就跟“打水飘石”一般，以木箱为“飘脚点”，飞速而过，闪身上船。将洪三妹拦腰挟在腋下。一蹬船舷，同时腾身，小船就翻了个底朝天。

    她却挟持着洪三妹，飞身“踏”木箱，闪速回到了岸上。

    老道士却是在翻船之前，就弹跳而起，落脚于翻转的船底。心中说：“再玩就要出大事了！”想着便取掉了胡子，捧湖水快速洗了脸上的“缩肤胶”和底色，恢复了本来面目和柔嫩的肤色。

    接着与金兰的轻功相同，“飞踏”水面浮箱，“射身”上了岸。

    洪高洁又端平手枪瞄着道士。

    见“他”毫无顾忌地奔到了自己面前，容貌全变……五年前，洪高洁在梦幻女的马戏团里当总管；此时不禁惊叹：“吁！原来是你这个猴儿！”

    风雅侠晶莹的目光直视着猴儿，心中说：“这不是在‘灵洞’，教练赛群花的梦幻女‘小天天’么！”激动地打了一个手势：“连我都没有看出来！伪装得不错！”

    黎明月的手被风雅侠放开了。却发愣地看着法师，突然变成了美女，而且她也会在水上跑。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摇了摇头，觉得：“并不是做梦。可是，故事里常讲：摇身一变；她却连身都没有摇一下，就从‘暴蔫’老道士，变成了青年大美女。啊呀！好凶！不得了！”

    洪高洁松了一口气，暗说：“这就好办了。”好心地对洪三妹说：“招妹，您听说过吗，这就是众所周知的九霄红鹰、梦幻女。同您母亲、兰姐、香姨妈，武功伯仲之间。您可遇到好师傅、大救星了。”

    黎明月“筑塞”说：“你咋不是大救星，却要当大狠心！”

    风雅侠用哑语告诉梦幻女：“这洪三妹绝对是嬢嬢的三女。”

    接着将洪三妹从小到今的情况；嬢嬢在竹林沟歼灭人贩子后的安排和打算；洪三妹的心理和态度；我们把她无可奈何的现状和等待；都手语得清清楚楚。接着手势：“请霞嬢趁此机会，从同情洪三妹的角度，劝告她回心转意。我们一定要把她，培育成‘体德武文技’皆优的领军人物。到她成大器时，就是不认我们，不认亲生母亲，我们也不在乎。她要去英伯母（刘文英）身边，嬢嬢也心安自豪，尤为关照……总之希望她：不要再浪费现时美妙的、最佳成长期的黄金时代。赶快抓紧时间学习！”

    梦幻女也使用哑语：“诚然，十一岁的正、负五、六年内，像农作物扬花之后，正是充实果粒的最佳灌桨期，正是人类塑造性格、接受知识的关键年龄。可是思想问题没有解决，她悲愤填膺，反感、抵触，又怎能学得进去呢？”

    风雅侠手势：“才华横溢的梦幻女，这要看您的主张和方法了。如果您还有怀疑，可以去问正统、诚实、公正、善良的英伯母！问她为何送第五女一个人读书，有何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她是真正的洪三妹？但是，黎明月还活在世上的消息，除了英伯母和黎明月姑妈知道而外，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以免造成我们防不胜防的许多麻烦。如果走漏了消息，无异于绞杀包括您在内的‘菊记’体系（行业）。”

    黎明月暗道：“我原本也懂哑语；但是，风雅侠和那美女的哑语，另有独特表达名堂。跟我晓得的完全不同。看那风雅侠，那双手、那个身胚、那幅面部表情，急速地比划着，变化着，我简直眼花缭乱，不知其所以然。而那位美女的眼神，是那样专注、认真和目不转睛，表情是那样自然，不是故意做作，有时皱眉，有时眨眼，有时疑问，有时张口。显然，她就像看‘被单戏’；‘看’得津津有味，领会得淋漓尽致，清清白白，全部都懂。啊！她竟然点了点头；才转过面来。”

    梦幻女热心地说：“明月，风雅侠把全部情况都表达了。我看，坐船逃走的办法不行；因为风雅侠的轻功，您也看见了。洁嬢是高速神枪手。那手枪可以盲打，百发百中，万无一失。不过您放心，无论您是黎明月或是洪三妹，我都不能让您在此难过。就是说：我一定救您！不过，救的方法多种多样。至于怎么救，您得把您的情况、想往和爱好，一切的一切，全部告诉我，我才好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