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素女还俗美
冯宝琴感慨万端：“表嫂是伟大的慈善家！” 黎明月：“是！近年来，母亲的所有农场，因为有水浇灌和机械化作业，收成都相当好。工人们的薪金、待遇，比工厂工人还高，尤其是各自有股、既团结又工作责任心极强；所以母亲仓库里积存的粮食，年年过剩，除满足贫民外，还有一万多吨，随便也够三千人吃一年的。” 冯宝琴点头笑：“怪不得三妹胸有成竹，有恃无恐。” 黎明月：“第二个粮源：母亲有十八个经营粮食的‘粮庄’。除远在重庆、成都、贵阳、昆明的而外，近地县级‘粮庄’就有十一个。所有的‘粮庄’，都搞薄利多销，信誉很高。说一声要购粮，粮户都踊跃售粜。连最吝啬的铁核桃也愿赊给，并送货上门。所以嬢嬢，只欠您用马去驮，缺库房来装。” 冯宝琴：“哈哈三妹，您这一说，我的心就踏实了！” 黎明月：“那您就快休息吧。第三个粮源：玉女山支援，师姐戈望月支援，我母亲在铁梁有不少友好的奴隶主支援，我就不详说了。” 冯宝琴点点头：“啊！” 黎明月：“倒是，说到这里，嬢嬢！那天在后府初见面时，您脸抹得黑鬼似的很难看，原来您面貌外表这么美丽，肤色这么白嫩；心灵这般善良美好！我对您，老早就有一个满腔深切的希望：您应该有婚姻才是……” 冯宝琴吃惊：“哎呀三妹，我是素女，终身不粘腥的！” 黎明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您不结婚，可惜您的美貌和身心了。我建议：还俗吧！我给您介绍一位包您称心如意的好汉。明天见！” 冯宝琴：“哎呀不可不可……” 黎明月又站住：“嬢嬢听我说：您‘持斋把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避免坏人sao扰，有个洁净的身体和安静的生活吗？” 冯宝琴十分不好意思，羞愧说：“不全是这些……” 黎明月：“嬢嬢！我在大学，当学生会会长时，管过女生的事。妇女的情况我都知道。除极个别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结婚而外；一般来说，都想结婚的啊！男人结婚心有所盼，女人结婚终身有伴……” 冯宝琴：“我就是极个别的那类人呐。” 黎明月：“您不是！以往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就不说了。从今往后，您也是南梁的主人，而且是大当家。我们紧密团结，管理南梁，建设南梁。大家生活美好，无忧无虑。也不信神。您吃斋就没有意义了。如果不结婚，不但毫无道理，而且会觉得很无聊、很孤寂、很尴尬的啊！” 冯宝琴：“这个……” 黎明月：“男女结合是人的本性。结婚养育后代是人类传承的天职。男欢女爱是家庭生活的想往。夫妻美满幸福是延年益寿的法宝。嬢嬢啊！您的美丽不要浪费了！您不可辜负我们创造的美好社会、以及您幸福的后半生！” 冯宝琴：“我……”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无从说起。 黎明月：“嬢嬢您回味我的话吧。我还有事，走了。” 冯宝琴还想三妹继续说，可是她已经说了几次“再见”了，不该再挽留她了。不禁甚为歉然，无话找话说：“群芳园是南梁府居住女眷的圣地，规模浩大，四面厢房一楼一底。园内花木繁茂，风景优美。当中一个人工湖，彩色鱼很多。因晓燕学习、睡觉时习惯静寂，不愿听见任何声音。园内没有发声的动物和其它物体。您也悄无声息行动吧。走好……”主动欲为三妹开门。 黎明月手势走左边耳门：“走这边。啊嬢嬢！姪女差点忘说一件大事：明天，您派天主龙，带三十名男子汉，带足防身武器，骑马去巧城镇娄氏饭庄。请庄主电话韩林秀，安排三十匹马驮的粮食，试押运回来。我也电报林秀。”说完就走了。 冯宝琴心里勃然砰砰跳，过了许久，许久。暗道：“我的天哪！三妹叫我派天主龙去巧城镇。明明是要我接近天主龙。三妹要给我介绍一位‘称心如意的好汉’……哎呀我的心，被一下子打乱了！三妹呀，我可没有勇气跟男人接触啊！可是，三妹才华绝代，见多识广，最有真知灼见。她说我：‘面貌外表这么美丽，心灵这般善良美好’,‘应该有婚姻才是’。不然‘可惜您的美貌和身心了’。也是啊！许多家我向我提婚，我都拒绝了。可是，真正说起来，男女之情，嘴说不想；其实我给表嫂（洪菊花）接生后，心中有时也怪怪的想啊！一个好领导，应该时刻具备体贴别人心灵的品行，这就是人性。三妹就是人性总代表。我该听她劝。” 知情人说：“太极神龙是洪菊花当年精选的‘体貌智勇忠’少年，至今没有大变。一表人才，人人赞美。冯宝琴与天主龙，一见就觉得好。羞羞答答却十分甜蜜地热恋结了婚。才体会到：美满婚姻真是其乐无穷。生了两龙两凤（四胞胎），更是欢天喜地。夫妻和谐积极干事业，成了铁梁、金江‘晚婚的模范’。冯宝琴还有两个养女，三个养子，都分别还给了他们的母亲，以及过继给了他们各自的保姆。每年逢年过节大团聚，十分幸福。” 洪菊花曾说：“因为冯宝琴担负的工作既普通又要害，况且又是‘南梁的活字典’；我为了她既不受外界打搅，又能避免遭暗算，安排她住的地方就与众不同。她和十名‘英字辈’姑娘，住在离地面五米以下、通风良好的二十间地下室。英字辈每人一间私用房。但她们睡觉，只在冯宝琴隔壁共住一间，觉得共同睡通铺，既亲热又安全，还可集体行动。每间地下室，有两道暗门，四个通气窗，还有‘走道来人反射镜’，以及诸多警报、暗箭装置；只有一道正门。正门前，才是走道。” 黎明月刚才从这走道的右面耳门进来，现在走出左面一道耳门，又通过“英字辈”宿舍门前的、弯弯曲曲和间隔几道铁门的地道，用钥匙开关了几道铁门，才出到厢房的檐下。一看：这里是群芳园南厢房的门前。黎明月隐身在月阴影的屋檐下观察——四下寂寥无声，只有明媚的月光，照着楼房和园中的树木花草。 这里与自己的卧室恰好南北正对。北厢房楼上当中的几个玻璃窗，透出一种静寂的橙黄色灯光。那是师傅点着油灯在背对窗子看书；她的影子棱角分明映在玻璃上。表明北厢房和楼上仍然安全无恙。房上的筒式青黄色釉瓦上，铺着银色的月光，焕发一派凛冽的浩气，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豪情。 黎明月心声：“不过，我也感到它的缺陷、不足和局限，以及它的致命所在。不！有其说它，不如说自己考虑欠妥，还有麻痹，部署不当之处。刚才有人窥视，这不是幻觉，是强者向我们挑战。本来，母亲为了妇女们的安全，不仅已经把每个角落都细查了一遍，而且傍晚时就安排了岗哨，将这群芳园的各道门，各地道、路口，都有人守卫。因而，来者不可能出于地底，必定是从高路来的。 看四面厢房，都是直角无缝的衔接，瓦盖犹如银灰板，即使有一个猫儿在上面，也可看得清清楚楚……难道是护院的人疏忽了不成？”一看夜光表。“两小时一班，这班的‘领班’，是十分精细的神医——华夏红英：云玫瑰。能使‘菊园美西施’也没有发觉，来者的本领也太神奇、太高明了！ 也许，同嬢嬢说话时，暗探就已经溜了。啊！我不禁感到有些后悔：不该在嬢嬢那里逗留，耽误时间。”但一想，摇头暗道：“不。母亲曾经说：金江的武林高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果那暗探也是这样的话，就不可能走。那么，暗探要达到什么目的呢？无非是暗杀或刺探军情。暗杀的主要人物，应是母亲，师傅，七姐，红艳，我；还有娄宏发，大陆，王新鼎……而母亲、师傅、七姐、红艳和‘春秀妹’们，都住在一室的，无论杀哪个都会惊觉。娄宏发他们也都住在天中楼顶层，要暗杀，不先付出沉重的代价是不可能的。现在群芳园安然无恙。师傅看书的背影，还在那玻璃上时动时不动。倘若暗探动手，那里面必定要发出声音，暴露暗探。这就说明暗探并未得手。要说暗探只是为了刺探军情，那更不可能轻易得到……总之，暗探并未离开本府。而且并未离开本园。我非搞个水落石出不可！”接着施展隐身绝技，潜入院内花卉丛中，一边细细搜索每处阴影和疑点，一边注视瓦顶楼檐。搜索到地势较高的湖边“望月亭”地区，见一株“海棠石榴”傍，立着一株一米七、八高的“桩形”树，文风不动。 黎明月仔细观察，看不出什么破绽：那是一株艺编紫薇。心想：“白天这里过路时,没有此树。也许是玫妹的伪装……”只见：那树左面下垂的枝梢，张开八字叉。那是事先共知的“有情况”暗号。黎明月不禁一震：“真不愧是精密仪器般的云玫瑰！玫妹暗示‘有情况’，我就不可再动，以免暴露目标，打草惊蛇。” 云玫瑰那八字的食指，指向一方。 黎明月微微转头朝着所指方向，全神贯注了好一会，这才发觉：西、北厢房交界的瓦沟，略微有些异样，仿佛稍厚。不禁暗道：“好高明的来者！竟然利用立体画一般的构图线条和保护色衣饰，配合着使人产生错觉的技巧，在月光下伪装成瓦沟一样。若不是精细画家欧罗巴懂得这个奥妙，怎么能发现如此高明而又简单的伪装啊！真不能小看铁梁！也许我的行动已经被他发觉了。或许，云玫瑰和他正在像‘猫捕鸟’那样，都以为对方是鸽子，都各自隐蔽着。而且对手竟然那么沉得住气。这就说明来者‘艺高胆大’。不过先生！既然我这个明月，照到了你，就得跟你见个高下！”忽听…… 近章内容： 开导志士前途宽；凝视光斑见异端。 天下大事吃为首：手中无粮心胆寒。 建议美女惜丽质，迈步人生得承传。 静园无声月色美，姐妹宁立心潮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