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3 章、赞美神女唱
郎迎新：“不一定！这里的人有共同特点：人人都以自觉、自奋、自作贡献，同时为人、为军、为国、为民族而光荣。我简称：‘三自、四为’最光荣，同时大家自由平等，无高低贵贱之分，无尔虞我诈伎俩，无吵嘴、打架、隔阂、忌妒、仇恨，无自私自利、好吃懒做、贪婪、贪玩、贪污行为……” 孔繁宇：“哎哟！我那里不是这样的环境。所有的‘歌奴’，也缺少‘三自、四为’的精神，要学南梁……”沉重摇摇头，“那就不可能了……” 郎迎新：“确实！您那个小天地，花了巨大代价，有了那么多文化水平高深的师傅；可是原地踏步，反反复复念旧经，心安理得过日子；不思创造新成果，不想发展幸福生活。太可惜了。” 孔繁宇：“是啊！”感慨：“我就深感无所事事，得过且过。” 郎迎新：“您那些歌奴，既年青又美貌，很逗我喜欢。如果是我的部下，我就不会担搁她们的青春，早就安排她们到南梁学习了。” 孔繁宇：“嗨呀！对对对啊！我派她们来学习南梁！” 郎迎新：“我可不是劝您。而是您自己猛醒的哟！” 孔繁宇：“是您的点化！她们在这个比天堂还好的地方，尤其有这么多姐妹，高手教……不过，她们是素女，来了怕不习惯，就可能学不成器。” 郎迎新：“您看我这天魔星、太阳神，以前怪模怪样，任所欲为。现在呢？我深深体会：环境是人的生存基础，志气是人的终生方向。环境可以改变人，人也可以改变环境。主导在于人。有的人遇到某种环境时，往往产生剧变：朝好的方面剧变，或者向坏的方面剧变。” 孔繁宇：“现在的南梁，跟娄阿甲的南梁不同，就是使人朝好的方面剧变！” 郎迎新：“说得对！所以我认为：铁梁的人，金江的人，世界的人，都应该像南梁这样：人人共同奋斗，建成使人向好的方面剧变的环境，共同相互关照，和平地共享幸福，不要害人整人，才不辜负人的一生。” 孔繁宇摇头：“可是，即使在铁梁，或在大佛寺，也很难实现啊！” 郎迎新：“的确！别的不说，就说我爹，不愿意离开他那‘孬座位’，放下臭架子，跟奴隶平起平坐。所以他就得不到轻松愉快幸福的好日子过。” 孔繁宇：“他……”不在背下指责教父。解释：“他有他的想法。” 郎迎新：“总之我深有体会！”直截了当说：“总想骑在别人头上的人，其实并不幸福，成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日子真难过。我和白鹤在北圣庄园，就有深刻教训。所以不愿意再回那地狱当阎王。” 孔繁宇深有同感，轻轻地抽一口气，说：“说得是啊！” 郎迎新：“有的人幻想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真正见到了理想幸福的大门，却又抵触、却步，不理解，以致反其道而行之。这种人若不回头是岸，没有好下场。至于我爹，我已经认真规劝他一次，希望他能接受我孝敬。” 孔繁宇：“啊！”伤感说：“我们应力劝教父，来南梁开开眼界。” 郎迎新：“我劝过：请他来看看这些与人为善，不谋私利者。要像我和李白鹤一样：脱胎换骨，与人相互关爱，方能享受幸福的晚年。” 孔繁宇：“说起李白鹤，他现在怎么样？” 郎迎新：“洪夫人安排我和他，住一套最清静舒适的房间。他十分感慨，多次说：过去我们吃不安，睡不宁，成天担惊受怕。现在呢？谁也不管押谁，大家互相尊重，团结和睦，有做有吃有娱乐有理想，这才是真正的过人的好日子。明月多次劝我们：回去管理北圣，以免别人说我们‘乐不思蜀’。或者说：被人软禁了。白鹤说，我们在天宫，出自内心逍遥自在。旁人要说，任人家瞎说吧。我们夫妻，比初婚时幸福若干倍。” 孔繁宇：“真是‘士隔三旦，刮目相看’。您的见识、风度，大大长进了！” 郎迎新：“跟春天珠秀妹等字辈的姑娘比起来，我就仅仅沾了点灵气而已。长春公主十六岁、知识本领都不弱于六十岁的我爹；尹天美十八岁，懂得的远比我多得多。在南梁，我只算普通知识者的水平……” 孔繁宇：“哎呀，我们是说我的歌艺班，不知不觉东拉西扯跑题了。” 郎迎新：“我忽然有了新主意。您和大佛寺，要欣赏艺术时，就通知南梁，派文工团去出演。您的歌艺班就不必存在。您把她们送给我，我按我的理想安排和施教，您不但就再没有负担，相反能欣赏高级节目，如何？” 孔繁宇：“哈！这主意……她们不少人喜欢花。啊！我叫她们美化大佛寺吧！” 郎迎新：“美化大佛寺我给您另选人。您不要捏死美人不放。我给您明说：南梁光棍很多。您那些美女给我，我就让她们还俗。与光棍成亲……” 孔繁宇：“呵！这样啊！她们都是超凡脱俗的素女，没有哪个愿意吧！” 郎迎新：“年轻女子绝大多数希望成亲，只是嘴上不说而已。社会在发展，还俗是早晚的事。您应该做好事、做善事，成全她们与男光棍婚配；她们必定会感激您！当然，也有的不愿还俗，那就保持原状；不要影响希望还俗的这部份人。” 孔繁宇：“下细想来，看着她们年纪轻轻，红头花色有血有rou的，学不好歌艺，却浪费了青春，我也确实于于心不忍。可是……” 郎迎新：“您不要说‘可是’。洪夫人费尽心机在外地招收未婚女子，来南梁工作，既是为了发展南梁，也是为南梁大龄男子有望。姐您如果助洪夫人一把力；洪夫人和男女双方必定对您感激不尽。我还想您叫孔繁宙，将他府禁止结婚的女奴卖给南梁……” 电灯突然亮了。人们立即发出一阵欢呼。 尹天美徐徐走上舞台，满面生辉，向观众敬了一个礼，含笑说：“唱‘华堂山歌’四首。”接着唱了四首不同曲调的“七言句山歌”。 歌声一停，孔繁宇激动得“叭”，“叭”鼓掌。鼓了几下，没有人应合。立即省悟：鼓掌表示要提意见。可是自己是赞美尹天美，并无意见。急忙尴尬地煞住鼓掌，心里突突直跳。 李开春欢乐地走上场来，笑道：“大姐，请讲。” 孔繁宇满面通红，但一想也该说点什么。立即镇定自若，说：“天美刚才唱‘绿神赋’，是歌颂森林对人类的丰功伟绩，极好！我希望再唱一遍。并加唱一首民歌。山歌四首太少，至少应唱五首以上。” 李开春：“是！”激动地向尹天美和后台大声报告：“重唱《绿神赋》，再唱一首民歌，五首以上山歌。” 尹天美敬礼，表示乐于接受。诚恳说：“《绿神赋》要唱17分钟，我先唱编辑安排的节目；唱完后，如果全场时间充裕，再唱观众点的歌。下面唱《愿天下人皆亲朋》。”接着以一种既优美抒情，又委婉亲切的旋律，深情地唱： 不是父母“错生我”，不是“红颜命偏薄”。 只是少数人心包藏祸，欺压善良苦难多。 太阳照耀你和我，大地待人无厚薄。 只盼四海兄弟无灾祸，太平盛世幸福多。 朋友啊请您相信我，人情并非都纸薄。 团结抗御天灾与人祸。是处亲朋欢乐多。 孔繁宇一向认为：“唱词很像人体的骨架，曲谱是人体的血rou，演唱就是人体的生命和感情。尹天美的这首唱词，并不讲究平仄对仗，艺术上只是平平，不足为奇。但我陶醉得几乎失态要喊‘再唱’，却是因唱词的含意，曲谱的优美，尤其是尹天美深切的表情和卓著的唱功。我觉得，尹天美的一举一动，甚至姣美眉毛的紧蹙、舒展，手指的伸缩、张合，都给了自己深刻的印象。看！ 尹天美的表情就是她心灵和个性的反映。她的容颜，她的手势，她的身段，她的衣着，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富有分寸，那样的与歌声和谐，尤其是那样的亲昵的紧系人心，感人肺腑。啊！ 尹天美！她活泼而不放荡，庄重而不死板，潇洒而不轻浮，是少女又含有青年人的气质，是普通歌女又极富华夏民族的风度。情、形、声、意，都和她的演唱内容，紧密地结合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给人激发，融洽，感奋和共鸣心声的熏陶……” 和福来不及细细品味，又听： 尹天美唱《迎宾词》： 欢迎您：来这鲜花盛开的地方， 请您喝几杯真诚盛情的玉液琼浆。 我们血液的颜色都一样， 大地是我们共同的亲娘。 这里只有一个善良的愿望： 愿天下人人幸福安康； 不要尔虞我诈鬼蜮伎俩， 不要争斗残杀、不要肆意动刀枪。 自由平等博爱不应空想， 手携手，团结互助，共建成天堂。 自由平等博爱不应空想， 手携手，团结互助，共建成天堂。 掌声，欢呼声雷霆也似轰鸣，经久不息。 尹天美手势雅静之后，说：“有一首‘送宾歌’,本来安排在节目最后唱，今天预演，现在就唱一遍，以便大家提意见。”接着就唱了起来。 亲爱的人啊您来了…… 这是黎明月在《南梁知识分子研究课题一览表》中写的《送宾词》唱词。尹天美谱曲。 尹天美看了这唱词第一遍之后,就激荡不已。情不自禁地心想：“四海之内皆兄妹，人类团结方幸福。美妙的三姐写出了我的心声！我共鸣，我振奋，我要以毕生的豪情和才气，谱这曲，体现我们对亲人朋友的真诚和团结的愿望。” 不禁联想起：自己七岁那年,在阳城闹市,“插草圈”在头上，卖身葬母时，多么巴望有人援助自己； 尹天美被捆绑为奴隶。 尹天美脸被打歪成Z字形。 我被捆在南梁后府的“罚奴桩”上时，多么幻想有人拯救啊！那时候，人间太冷酷无情了。幸而，社会不会永远停滞不前，终于出现了曙光： “三姐她们出现在前院。” 尹天美就反反复复读唱词，“亲爱的人啊您来了。我们热烈心照，我们真诚友好，我们畅叙衷肠，我们纵情欢笑……”（全词见《南梁知识分子研究课题一览表》）心里就随着唱词兴起了一种旋律：这是渴求已久，得到重逢，激荡冲动的握手，真诚友好和欢乐问候的旋律。随之：沉迷在谱曲的灵感和书写记录之中。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