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4 章、初恋的表答
尹天美心声：“歌曲可以随意，但是要真，要善，要艺术美，别人自觉受感染，听得入耳，情不自禁地说好，也跟着唱，才是好歌。我再唱几遍听听！” 唱了两遍，修改了其中两个小节，然后又唱。 暗说：“我认为可以了；但这是对广大群众的作品，不能自我鉴定；要请姐妹们听听再说。我首先请最挑剔、最有品味的诗文妹听唱。” 诗文妹倾听后，那双美丽的眼睛，那幅严肃、瑰丽“嫩容”的表情，如凝固了似的，半晌不说话。 尹天美不禁暗说：“完了!完了！绝大多数音乐是有地区性的。东方的韵味，不一定适合西方。西方的旋律，也不一定适合东方。喜欢京剧的人不一定喜欢山歌。喜欢二人转的人不一定喜欢越剧……我唱的也就可能大大不对诗文妹的审美味口。”忽见： 李开春那美貌动人的嫩脸，像绽开一朵生辉的“琪花”，吟：“《天音》妙音撼动宇宙波不消，永远盘踞博士心灵霄！人生能得听一次，不枉尘世走一遭！我的天哪！我愣了半天，搜索枯肠，也找不到赞美这首神曲的美妙！这不是歌，这是天音！是苍天对人类的呼唤！” 尹天美：“啊！嫩妹，您不要把不足之处抹煞了……” 李开春认真说：“唱词是有推敲之处，但道出了作者心声！美妙的曲谱就涵盖了一切。姐啊！有人说‘艺无止境’。‘作品越修改越好’。我说不一定，除了宇宙无限，绝大多数事物都有上止点。如像烧好的瓷器，它就到了上止点，谁也不能改。所以您这首歌，就像一具美丽的花瓶，不能改，再改就坏。已是成品，就这样定稿！美玉无指责，至高就定格。产品按标准，艺术守规则。达到众赞美，就到原子核。不然就成了永无登峰造极的谬论了。” 此时，尹天美歌唱完毕，向观众深深一鞠躬。说：“请观众原谅，编辑‘正演节目’完后，如果有时间，我再唱。”又一鞠躬，在观众热烈的掌声中，退步进台去了。 郎迎新虽然不是被送宾客，但被《送宾词》的深情和戏曲性的旋律，感染得如出心声，徐徐泪下。 孔繁宇想起自己是来“私访”，即使开完了“万酒盛会”，也不得不离开，真舍不得啊！不禁被尹天美的歌，感动得泪流满面。向郎迎新细声：“我要请天美，同去大佛寺，同我同吃同住。” 郎迎新边擦泪，边说：“夫人有个爱心，最不愿意她的女儿离开身边。何况天美遭受过大难……” 孔繁宇：“啊！她也是夫人的女儿！” 郎迎新：“夫人给我摆过。天美遭兵荒马乱，家破人亡，她头上插‘草圈’在街上，‘卖身葬母’。正好遇到夫人。给她葬了母亲，收她为直接抚育的义女。她原名尹书美，夫人收她为天字辈女儿，就起名尹天美。” 孔繁宇：“哦！” 郎迎新：“夫人发现她音质十分适合唱歌。为了保护她的嗓子；再则，她当时的身子很弱，就没有教武功。教她文化和唱歌，考入了音乐学院。毕业后，给学院出演三个月，她就和冯绛楼、洪天竹一起回芳香菊园。不幸在途中，被人贩子捆成奴隶，差点就被害死了。夫人爱她如心肝，再不让她离开。” 孔繁宇：“哦！我猛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洪玉竹、冯绛楼，您曾经派大娃子给我报告：铁娃儿：娄招妹请他找唱戏的柳叶飘。他就想了一个好主意：请和福帮他找。当时我也喜欢：柳叶飘母女唱戏，优美极了。就把这事交给几位教父；他们通过各家奴隶主寻找，都没有寻找到。” 郎迎新：“其实陆全派人送走铁娃后，就去烧尸房，发现了柳叶飘：她正在‘铲骨灰’。陆全急忙下跪，向柳叶飘请罪。这事不说了。看节目！” 郎志新稳坐在第十五排，看着尹天美唱歌，止不住内心发出由衷的感叹：“玉人金心！美丽无比！” 知情人说：今下午，郎志新没有同狼鸷鸟往北。李金珠艳遵照母亲吩咐：‘让超龄的兄姐多相处、互相了解。’心想：他和英八姐，年纪相当，让他俩互相照应，进一步建立感情，二人一路回府吧。” 此时，郎志新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尹天美。 郎志新自从尹天美出场以来，就倾倒，就敬仰羡慕，赞绝不已；越看越入迷，越看越落魄。“这尊女神!哪看得出：她就是当初的‘罪小娃子’‘紫菀根’呐！ 当时我眼瞎，没有看出她长得这样好看，不晓得她唱得出这般神气的歌！我真是蠢材！喜得好六才鸮采取‘怪办法’保护奴隶，更喜得好三公主她们救了她。不然她肯定被害死了。唉！我真是有眼无珠，不识‘金绿玉是宝贝’。 三公主曾教导我，说我那之前是：被观念、权势、制度、道德和审美观蒙住了眼睛，所以看不出一切美好的事物。 像尹天美这样才貌双全的姑娘，过去在奴隶中，被埋没了多少啊！以前要是我在她们当中选一个婚配，那多么容易……唉！ 当然也是空想。老爹和jiejie、姐夫他们，绝对不允许。 现在姑娘们有了三公主宣布的制度，都成为公主一流的人物了。无论哪家马头的公子向她们求婚，也没有哪个笑话和小看了。况且她们在这天堂，欢天喜地，兴趣劳动，幸福安乐，过神仙日子；哪还肯下嫁给污秽的尘凡俗物呢。 我真幸运，成了天堂的人。大伙都是亲亲热热、互相尊重、团结同心的兄弟姐妹。都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建设共同的天庭。我也再没有碌碌无为，浑浑噩噩的俗气了。依照三公主的嘱咐，老老实实好好干。到底工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三公主已经在大会上，表扬我六次！发给我的奖章，已经有两个。三公主叫我还要继续努力，发奋。硬是当真从废物变成宝物之后，再谈婚姻不迟……” 郎志新忽然感到：自己的背，被谁轻轻地拍了两下。扭头一看，是养军马的师长娄八英。 娄八英满面春风，贴着郎志新的耳根：“走。” 郎志新心弦顿时绷紧起来，大气也不敢喘，恭敬地悄悄问：“有任务？” 娄八英轻敲了一下郎志新的肩膀，示意：走！ 郎志新如被触电，倏然起身，不自主离开坐位，跟在娄八英后面。只感到心情紧张，同时有一种得到信任的踏实、亲切、有关照的激情油然而生。仿佛在娄八英身上，焕发着奇妙的诱惑力，或是什么神圣东西，在撩拨自己的心。也不知用什么样的步子，什么样的速度，很快就来到前府“寿延院”当中花园的八角亭。 路灯照耀的奇花异草，像夹道欢迎一般，以馥郁的幽香，陶醉二人。 娄八英手势郎志新坐下，自己坐在侧旁。低声：“分别影侠以后，我曾经问你几件事，你都不回答；还怕挨着我；是啥意思呀？” 郎志新的心突突跳，极力控制，低声：“你讲的都是婚姻大事，我不好意思说。而且，当时要注意敌情，不能分散精力，以免疏忽大意。” 娄八英：“现在呢？” 郎志新：“现在……”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心声：“我明明知道八英公主对我有好感了；况且现在四下无人，又是在夜间。并且八英公主是成熟透了的女青年，男女之事，八成一接触就晓得。尤其她是十分好看的、皮肤光滑、很有女性灵感的姑娘，敢说任何男子只要挨着她，就要倒葡萄架。自己过去多年就想往，可是没有得到的机会，没有如愿的痛快事，现在可不能错过啊！狂且可以讲：是她主动带我来的，我就算有啥子‘不规矩’的地方，也不算过分。何况，二姐冷庄容曾经说：‘女人的要求比男人迫切，男人对女人冷冰冰，就是对女人的最大不恭敬’。我就姑且顺水推舟，暂且亲热亲热，她必定高兴……”不禁手一动弹，就要将八英公主搂在怀中拥抱亲热……可是……心中忽然“轰”的一声呼啸：“搞不得！”陡然感到：“八英公主是菩萨，摸不得，戏不得，亵渎不得。跟三公主、英、春、天、珠、秀、妹，以及凤凰公主们一样，是女神，是天仙。我姐说：真正的爱不是rou体接触而是心灵尊重。我若是动手，就会玷污她、摧残她、失去她。夫人最恨侮辱妇女的人。她们知道了绝对不饶我。李开春一定打死我。李绿婵肯定枪毙我。我自己就成‘臭狗屎’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三公主准许：在这安逸舒坦的花园天堂，成了马司令。这是我一辈子的好运气。尤其我是南梁人了，是一辈子的光荣。她们都是我的jiejiemeimei，我不能不知好歹，再想蠢事！三公主曾说：‘一个高尚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能自己控制自己。’”不禁轻轻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跟以前粗俗、轻浮、放纵的狼铁心不同了，是能自控的真正有理智的郎志新了。志新硬是要志新！不能豸毒心害人！”由不得兴起一种幸运而自豪的感慨。 娄八英有些急躁地问：“你怎么不说话？” 郎志新：“我……我们是兄弟姐妹。当兄长的，怎么能跟meimei说这些事啊！” 娄八英：“哦！原来你是把我当成meimei了。” 郎志新：“是啊！”这样答了之后，忽然又觉得“好像不是meimei，应该比meimei更进一层：她是领导。可是，那又如何说呢？”只听： 娄八英：“那尹天美呢？” 郎志新松了一口气，暗说：“这就好答了。”理直气壮说：“我已经接近三十岁，她还没有到二十岁，当然是meimei啦！” 娄八英：“还‘当然是meimei’；就没有别的想法吗？你看着她，眼都呆了。我不是吃醋，而是给你当介绍人。我已经成功地介绍过多对青年，成为夫妻了。你想跟她好吗？” 郎志新：“不！不！不！不敢高攀！不敢乱想！她太高贵了！我是俗物，绝对不能‘蠢想’！就是称呼她meimei，我都觉得自己不够格……” 娄八英：“南梁妇女都高贵，都是无价的美玉。那你一辈子也高攀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