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历史小说 - 挹娄之鹰图腾在线阅读 - 第205章. 七星杏黄旗

第205章. 七星杏黄旗

    挹娄来到软风跟前,他说,“你怎么来了?”

    并向她伸出手,要去扯软风的手,

    软风身后又出现一只手,挹娄一看,是艮莉,就又向她伸出手去,他想一手扯一人。

    可是,他的手伸到半途,暗影里又出现了一只手,他看去,是和艮莉一样的面容。这么一来,他就搞不清软风之后伸过来的那只手是谁的了,不知该扯哪只手了。刚想把这三只手放到一块来扯,又出现了一只手,一看,还是艮氏三姐妹的样子,他彻底糊涂了,搞不清谁是谁了。

    “老公,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艮莉呀。”一个说。

    说完,三姐妹相对看着,嘻嘻笑着。

    “你……”挹娄有些懵,“不是……”

    挹娄心想,要是艮莉,不会跟他这样说话,但也不一定。就这么几天,他还无法搞清谁的脾气秉性。艮莉,他也没和她过密接触。

    “那我是谁?”自称是艮莉的,咄咄逼住挹娄。

    挹娄倒退一步,那个艮莉逼近一步。

    挹娄灵机一动,他冲下边的张广才和嘎嘎谷喊,“阿洪、亿揽讷乌,你们的额依根哈哈(妻子对丈夫的称呼)找你们来了!”

    眼前这个艮莉立即羞成一个大红脸,把身子影在别人身后。

    这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挹娄定睛看去,见暗影里还有绮妍和库丽。

    绮妍站出来,说,“你们一个小丫头,还想斗我兄弟?”

    挹娄双手胸前一抱,“哼”了一声,很傲气的样子

    张广才和嘎嘎谷正在卸车,听挹娄这一声叫,仰起头来,往洞口这边看,在洞口的阳光下,只有软风和艮氏三姐妹中的一个,那两个都在阴影里,下边的人,是看不到的。

    挹娄这时才确定,和软风并排站在一起的,才是艮莉。那两个,一个是艮朗,一个是艮冉。

    一般,扮演艮莉的,是艮朗。那小丫头歘尖卖快,精灵古怪,专门想着捉弄人。

    挹娄挤在软风和艮莉中间,面对着艮朗,凑近她,“小蹄子,搁着你的!”

    挹娄说完这句话,把身子转过来,一只手一个,抓住了软风和艮莉的一只手。

    艮朗凑了过来,附在挹娄耳边,“二姐夫,你刚才说的啥?”

    挹娄转过脸,对她说,“大马牙,好吃不好拿!”

    艮朗生活在秽城,没听谁这么说过,她还是问。挹娄又重复一次,艮朗知道挹娄是在戏谑她,就照着挹娄的肩头,rou响地打一下。

    软风和艮莉同时转回头去,怒视艮朗,不约而同地说,“你打谁!”

    “哎吆吆,相着了!”绮妍夸张地说,然后,把艮朗藏在了身后,“艮朗啊,咱可不敢啊,她们是两个呀,好汉不吃眼前亏。”

    大家跟着笑起来。

    软风的腋下始终夹着一个包袱,这时,她想起了什么,蹲下身子,把那个包袱放在自己的腿上,解开了包袱,从中拿出了一方黄布,她把布的一角递给了艮莉,自己抻开一角,就把那方黄布抖落开了,在挹娄的眼前,赫然出现了绣有七星图案的旗帜,挹娄眼前一亮:“我们挹娄的旗!”

    挹娄一把扯过那面旗,两只胳膊撑着,向山下的小伙伴们展现那面七星杏黄旗,大喊着,“咱们的挹娄旗!”

    小伙伴们看到了,欢呼起来,一边欢呼,一边向山洞口跑了过来。

    ……挹娄的七星大旗,在山洞口一棵树的树尖上,猎猎地飘着。

    挹娄、张广才、嘎嘎谷,以及奇拔、克罗地、久休、乌日启力牙这几个昔日的玩伴,仰头看着迎风招展的杏黄旗,都是一脸肃严,仿佛,他们一下子长大了。

    挹娄转过头去,对软风和艮莉说,“再做几面一样的旗。”

    艮莉问,“做那么多干啥?洞口有一面不就够了?”

    “妇道人家,”挹娄斥责艮莉,“我们能总守在洞里?”

    “你们不守在洞里,还干啥去?”艮莉问。

    别看挹娄斥她“妇道人家”,她倒是挺高兴,挹娄这么说话,更爷们儿了。

    “旗打出去了,难免旗大招风,四处树敌,也就难免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就这一面旗帜那里能够?再做几面旗帜。”挹娄解释道。

    艮莉惊奇地看挹娄,心里想着,这是她小丈夫说的话吗?这分明如季步璐那样大汉子说的话。

    说完了这句话,琢磨琢磨,挹娄也好生奇怪: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今次怎么说出这样一番话?

    ——有来历的人,往往会出现这类状况:冥冥中,有一个游离于自己的灵魂,时不时地出来替自己说话。因为有些话,不说在当下,不足以连接自己的行为,会让人感到,你的言和行之间有断档的空隙。

    软风行了一个万福礼,“是,陛下!”

    ——周围有许多人,谁也没有认为软风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那么,”挹娄板板身子,说道,“就开始吧。”

    “扎!”张广才、嘎嘎谷他们一起答道。

    ——挹娄说什么“开始”了?他不知道;张广才一众“扎”什么?他们没谁搞得清。

    反正,接下去,挹娄领着张广才、嘎嘎谷他们,开始把拿来的野猪油分解成小块,放在长形锅里,准备炼野猪油。

    分解中,有一块野猪油可能是前天或者是大前天拿回来的,坏了,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儿,被挹娄拣出来,甩手扔到洞外。

    张广才说,“一会儿把它投在火里,烧了,省着臭哄哄的招苍蝇。”

    说归说,大家都忙着,谁也没有倒出手来,去把那块野猪油拣回来。

    也是刚刚生起火来,还没烧旺,要把那条子腐烂的野猪油投进火里,一时烧不起来,还弄得满洞的臭味儿,就没人去管它。

    那块腐烂的野猪油果然“奇效”,被丢在洞口旁不一会儿,就招来硕大的、绿色发亮的苍蝇。

    东北的山林里,一般没苍蝇,有,就奇大。而且,飞起来“嘤嘤”地叫着,挺大阵仗的。它们这一声响,引起了初沿的两个孩子注意,也是洞里点火,开始有烟,他们被呛着了,就来到了洞口,看着“嘤嘤”飞舞的苍蝇,感到挺有意思。

    火弱柴湿,洞里的烟越来越大,挹娄首先受不住了,他也来到洞口处躲烟,看到两个小孩子,冲着飞舞的苍蝇,一下一下往外吐着舌头。

    挹娄奇怪,他问两个孩子,“你们那是干什么?”

    两个孩子一看是他,也不避讳,大的说,“抓苍蝇。”

    “抓、抓苍蝇?!”挹娄更好奇,“你看谁那么抓苍蝇了?”

    大孩子向洞里一指,“那位jiejie。”

    挹娄顺着大孩子的手指看去。

    但,一缕烟挡住了挹娄视线,不知他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