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旧日的回忆（中）
“这里，是我的族人的墓地，也是我未来的归宿！” 就在这个时候，罗德纳尔开口了，而在他开口的瞬间，那团围着伊莱文左右打转的意识聚合体“嗖”的一下就跳回了墓地中央，它似乎很害怕罗德纳尔，尽管从玛瑙分析出的结果来看，它的力量强度应该和罗德纳尔是差不多大小的，而伊莱文则更关心罗德纳尔所说的族人，他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今天他可能会再次听到一些惊世骇俗的消息。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看到伊莱文双眼里中闪过的一丝痛苦，罗德纳尔一挥手，一道纯粹到至极的星光便刺穿了黑云遮天的穹顶，洒在了伊莱文被冻僵的身体上，他那蜷缩成一团的精神，在接触到这束星光的那一刻，也逐渐恢复了过来，不过他现在却没有时间去关注自己的身体，因为老头拄着手杖，已经开始为他揭开了，那一道被区区尘埃掩盖起来的历史画卷。 “我的祖先来自已经毁灭的第二纪元，这个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而我，也不能算是一个纯粹的第三纪元的人。” 罗德纳尔伸出手指，在另一只手掌上轻轻一划，一滴淡金色的血液就从他的手掌中缓缓飞出，漂浮到了空中，“我的父亲是第二纪元的最后一位正统法师，而我的母亲，则是第三纪元里的第一位星象法师，我的出生本是一个错误，但为了让玛法斯高贵的血脉传承下来，我的父亲最终还是留下了我，作为玷污了玛法斯血脉的罪人，在我的出生的那天，他就在我的站的位置，将自己的一切都重归于这个世界，而由于第二纪元最顶级的血脉诞生时所需要的可怕的生命力，在那个普通的清晨，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因为血脉枯竭而撒手人寰，我的出生是个灾难，而我的父母因为我离开这世界，那只是灾难的开始。” 老头原本直挺的腰佝偻了下来，在他诉说他的故事的时候，就像瞬间老去了几十岁一样，“上古第一纪元从世界诞生为开始，到十六真神出现为结尾，那是个荒凉的时代，但也是个神奇的时代，由艾尔多亲自孕育出的第一代生命，神灵武士-基隆德尔人行走在荒蛮的大地上，他们发展文明，他们移山填海，他们中最弱的也要比十个奥术师加起来还要强大，但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少了，在第一纪元结束的时候，也是基隆德尔人的文明最繁盛的时期，那会他们的帝国也只有仅仅数万人，而十六位基隆德尔人历史上最强大的神灵武士则被称为“侍奉者”，他们跟随在神秘的世界意志的周围，在第二纪元初始的时候，世界意识分散为十六块，分别进入了已经死亡的十六位侍奉者的身躯里，他们被称为“十六真神”。” “那到底是什么摧毁了基隆德尔人的帝国呢？他们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强大！甚至还有你所谓的“真灵”的眷恋！” 伊莱文也是第一次听到远古的真正历史，在这之前，对于第一纪元的记载也只有“基隆德尔人”这几个字了。 “摧毁？不，没有摧毁！” 罗德纳尔摇了摇头，“没有人能摧毁基隆德尔人建立的国家，连无所不能的时间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你知道末日火山吗？” “恩，我知道！”伊莱文虽然没有去过位于丹伦萨斯帝国的末日火山，但还是听说过关于那座永不休眠的活火山群和那绵延不绝了数千年的“恶魔之灾”的事迹的。 “末日火山，就是当年基隆德尔人帝国的首都所在，它之所以会变为一座活火山，也是因为在第二纪元初始时，所有基隆德尔人都得到了来自“十六真神”的神谕，要他们将世间唯一的文明之火传遍整个世界，因此，那座首都才会被即将离开的基隆德尔人的皇帝亲手废弃掉，传说中，他高举着世界上第一把宝剑，用尽了力量刺穿大地，唤来了地底永不休眠的活火山，将帝国首都彻底埋葬了，对了，那把被魔法皇帝们称为“原初之刃”的宝剑现在还插在末日火山的底部，如果你以后有了那个能力，可以去看一看，哦，对了，那鬼地方所谓的“恶魔之灾”，其实也是因为那把剑在漫长的时光中意外的刺穿了现实位面和下层界的阻断才会出现的。” “…” 伊莱文和玛瑙都震惊了，前者是因为基隆德尔人实在是太霸气了，后者则是因为见多识广，所以比伊莱文更明白基隆德尔人的强大，在它看来，如果传说是真的，恐怕基隆德尔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灵武士，他们真正的种族应该是…泰坦星灵！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泰坦巨人的一个分支，但玛瑙也不敢肯定，因为无限宇宙中，和泰坦一样强大的生物还多的是。 “而第二纪元开启的标志，就是当基隆德尔人将文明之火传遍了整个世界的那一刻，长达三万年的荒蛮纪元终于结束了，代表文明的第二纪元来临，而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基隆德尔人则不断的繁衍，大概是由于环境的不同，在第二纪元的第一个一万年之后，居住在高山之上的“黄金之民”艾伦达斯人和居住在平原上的“白银之民”欧曼人出现了，紧接着就是“森林之子”精灵，“高原逆子”兽人，“海中之人”海族等等，在第二纪元的第二个一万年来临的时候，整个艾尔多已经变得极其繁盛，荒蛮的景象一去不返了。” 罗德纳尔说到这里，大概是戳中了心里一些还算温暖的回忆，他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却闭上了双眼，“那是个最好的时代，万物生灵，竞相起舞，几乎每一天都有新的生命在艾尔诞生，每一天都有新鲜的故事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出现，尽管已经完成了神圣使命的基隆德尔人逐渐消失在了历史里，就像他们进入蛮荒时候一样突兀，但那时候的所有生灵都为默默为他们祈愿，这新生的世界都在十六真神的维持和保护之下，向着一个欣欣向荣的更伟大的文明进发。” “但任何文明发展的时候都会遭遇到挫折，有的因为理念的分歧，而更多的则更直接，关乎利益！所以在第三个一万年降临的时候，战争，无情而残酷的战争就出现了，首先是为了维护赖以生存的家园的精灵和从高山上走下来的狂野兽人们因为砍伐和毁灭森林而发生了摩擦，最终变成了两个种族的全面战争，实际上直到第二纪元终末的那一刻，两个种族还处于间歇性的战争状态当中，紧接着海中之民也在一些激进者的带领下向着陆地进军，但相比兽人和精灵的势当力敌，海族们遭遇到的对手就相当强大了。” 罗德纳尔睁开了眼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胸口的那个十二翼天使的徽章，用一种极其骄傲的语气说道， “海族们选择的对手，是已经在平原上繁衍生息了两万年的“白银之民”欧曼人的众多国度，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骄傲的白银族裔们选择了毫不留情的反击，众多城邦，数百万欧曼联军几乎将战场从当时还未分开的东西大陆的南端绵延到了最北端的极地，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将气势汹汹，数量十倍于联军的海族们赶回了他们的生息之地，并且建造战舰，将整个大海的三分之一都划归到了人类的疆域里，传说在远征将士们归来的那一天，整个天空都被黑色的船帆笼罩，在大海上来回穿梭的巨龙们战战兢兢的为得胜的人类护航，大海中的霸主，最强大的海魔鲸只能充当战舰的前驱，那一天，欧曼人的威名传唱到了新生世界的各个角落，甚至连还在进行战争的精灵以及兽人都派遣使者送来了臣服的书典，那一天，人类第一次真正站到了世界的顶峰。” “也是在那一天，欧曼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统一的帝国成立了，为了纪念已经远去的第一代基隆德尔人的王朝，我们称呼自己为第二王朝，以欧曼人最尊崇的，神话传说中的十六真神的影像刻画出的十二翼天使为王朝的象征，从这一天起直到第二纪元的终结，艾尔多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第二王朝的声音！” 听到罗德纳尔讲述如今的历史里根本不存在的第二王朝的伟大事迹，就连伊莱文也有些兴奋了起来，他从未想过，在如今的艾尔大陆上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人口强族的人类，在第二纪元竟然有过这么辉煌的事迹，就连被那些大法师们认为根本无法战胜的海族，在第二王朝面前也只有低头服输的选择，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一个事实，弄出这辉煌历史的，从本质上说并不是人类，而是人类在数万年前的祖先，天生就拥有强大力量的欧曼人，而一个成年欧曼人战士或者法师，就能在现在的大陆上，轻轻松松的推翻一个国家了。 老头看了一眼双眼放光的伊莱文，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讲述到， “刚刚建立的第二王朝只用了数百年的时间，就征服了艾尔多的大地，海洋和天空，甚至迫使强大的天空种族，来历神秘的翼人们建立的卢法斯帝国只能被迫找到了另一个和艾尔大陆联通的位面，全族迁入其中以躲避第二王朝遍布天空的浮空艇以及飞翼骑士，他们躲入的大位面就是现在神秘的星界，但也正是卢法斯帝国狡兔三窟的举动，终于让在艾尔多星已经几近无敌的第二王朝军方重新找到了进军的方向，那就是存在于虚空里的无尽位面的探索！” “由于位面在虚空中虚无缥缈，难以发现的特性，为了达到对于它们精准的定位，第二王朝的皇家法师们逐渐摸索出了一套利用星空来进行定位的法术体系，这就是占星师最初出现的原因，在父辈的那个时代，能被冠以占星师称号的，都是那些学识最为渊博，并且对神秘星海研究最深切，并且深受法师们崇敬的大奥术师们，不像现在，随便一个懂一点星术的法师都敢大言不惭的称呼自己为“占星师”，哼，真是惹人发笑！” 罗德纳尔极其不满的冷哼了一声，结果也引来了伊莱文好奇的发问， “那玛法斯先生，第二纪元的法师们也会使用星象投影吗？我看您施法的时候，并没有接连星空的痕迹啊？” “星象投影？” 罗德纳尔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捶胸顿足的笑了好久，这才阴着一张脸说道，“你以为星象投影的本质是什么？那不过是第二王朝的占星师们在定位位面入口的时候偶尔发现的一种来自于无尽星河的神秘力量，就连第二纪元那些在学术上近乎无法无天的法师们都不敢轻易尝试的异种力量，在这狗屁不如的第三纪元竟然成为了法师们的标配？嘿嘿” “那玩意真的是那些奥术师们说的类似于魔法元素的施法物质吗？我还要再冒昧的问您一句，第二纪元的法师们最正统的流派是什么？那个时候有魔网吗？” 伊莱文的表情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如今艾尔大陆的法师界差不多百分之百的法师们都走的是星象为主，魔法元素为辅的双重路线，但现在，眼前这个来自魔法文明最少比第三纪元高出好几个量级的遗民奥术师竟然告诉自己，星象投影在第二纪元竟然是法师们避之不及的东西，这理所应当的给了伊莱文一个大大的“惊喜”。 “嘿嘿。” 罗德纳尔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将手杖在地面上点了点，他那台位于高塔顶层大厅里的王座就出现在了他的屁股底下，看老头的样子，估计马上就要爆出一个大秘密了，这多少让伊莱文有些紧张，他深呼吸了几次，也在自己身后弄出了一台坚冰高背椅，一老一少两个人相对坐着，墓地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重了。 “你的两个问题问得很好！伊莱文-莫格丁” 罗德纳尔微眯着眼睛，伸出手指朝着黑云遮盖的天穹点了点， “所谓星象投影，它真正的含义指的是以法师的身体作为媒介，接引来自无尽星河中数十万个星座中的某一座的星界形态降临于现世，来达到辅助作战的目的，我刚说了，这种类似于异界生物召唤的战斗方式原本只是第二王朝的占星师们随手研究出的一种关于星象神秘力量的运用方式，对于那些自身力量已经达到凡人顶峰的大师们来说，这种神秘的力量也唯有一点研究价值而已，而当时的法师们绝大多数都走的是和你现在差不多的方式，锤炼自己对于元素的敏感性，以及吸引到的元素的纯度和密度，再辅以欧曼人法师们早就整理好的法术体系，一步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不过和你这种纯粹是以探究元素本质来强大自身的冒险方法不同的是，我们所谓的元素魔法，仅仅是将元素作为施法的材料，施法的手段，则是自身魔力与外界元素的共鸣，当然偶尔也会用到一些施法材料，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施法材料，不经过魔网就根本没办法调集元素来形成魔法。” “坦白说” 罗德纳尔摊开双手，“那会的法师们根本不屑于使用这种来历不明的神秘力量，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而星象投影的使用群体，大都是那些终生无法觉醒法师天赋的学徒们，当然也有其他的职业者会选择觉醒星象来作为战斗里的辅助，但总体来说，这种粗糙的使用方法流传的并不广泛，我本人其实也并不明白，为什么在第三纪元这种原本上不了台面的修行方式，会变的如此普及，甚至现在所有的职业者，不管高低贵贱，都会选择觉醒星象，并将其当成最重要的杀手锏来使用，我怀疑这种情况的出现的时间，很可能是在我还未出生的年代，但那个年代所隐藏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看着伊莱文同样纠结的面孔，罗德纳尔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知道的最后一点关于星象的知识全部和盘托出， “其实第二王朝的占星师们，也没有能解释所谓“星象能量”来自于何方，又为什么在每个人的身体上会体现出不同的表现方式，比如你那已经被元素力量拆解一空的水生蓝莲花星象，比如你那位兽人朋友被强行撕破的幽灵狼星象等等，你只需要知道，亘古永存的无尽星河和号称流过所有世界的冥河，是哪怕在第二纪元魔法文明最繁盛的时期，也无法探知到任何有用信息的唯二的最终秘密就行了，要时刻对于这两者保持谦逊和应有的尊崇！”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第二王朝的法师们会对星象投影如此不屑一顾更深层的原因，因为这事关到法师之路所谓的终点，其意在于最初始的纯粹！！” 罗德纳尔活动着双手，看着目光炯炯的伊莱文，饶有深意的问了一句，“你觉得奥术师真的就是法师之路的终点吗？” “恩，应该不是！” 伊莱文想了好几分钟，才迟疑的回答道。 “为什么你会怎么想呢？”老头子继续问道。 “因为你的实力！” 伊莱文伸出两根指头在眼前晃了晃，“虽然我从未见过你全力出手的样子，但我毕竟曾直面过和奥术师同一级别的职业者，从你和他的气息我可以隐约感觉到，尽管阶位相同，但你真的可能要比他更强一些！不，应该说是可能要强上很多，同一阶位的差距竟然显著到连只是相当于魔导师的我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认为，你的实力想必很可能已经超出了所谓奥术师的桎梏。” “只有这些吗？” 罗德纳尔面对伊莱文别样的赞美，显得有些不置可否。 “还有就是，我在之前听你说过，那位一击斩断了两个位面联系的魔法女帝乔尔希娜女士，在出征时带着的高手们都有一个普遍的称呼，叫“至高者”，我想这大概就是第二王朝时期，位于奥术师之上的阶位了，而且根据你当时的语境来看，所有的职业者，在达到某个境界之后，都会被称为“至高者”，我说的对吗？” “恩…” 罗德纳尔沉默了几分钟，这才开口说道，“你说的大体上是正确的，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现在确确实实只是奥术师阶位，至于为什么我会比你之前遇到的同阶位职业者更强，原因很简单，正是因为我的魔力纯粹至极，其中没有包含任何杂质，所以在正面战斗中可以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战斗力，而第三纪元的所谓奥术师，哼，一群凭借外力晋入奥术师的杂碎，也配拿来和我相比？” 说到最后的时候，一股凌然的气势从罗德纳尔身上浮现出来，那种如渊似海的感觉让伊莱文心中不由充满了一种惊喜，不过他还是问道， “您所说的外力，难道指的就是？” “星象！” 老头冷笑着在空中单手虚抓，一朵橙色的火焰不多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他指着那团火焰，简单明了的对伊莱文解释道， “就拿这朵火焰做个比喻，只要达到了高级法师，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而举调动元素弄出这么一朵花，但问题在于，你和我这类专精魔法元素修行的法师，我们调动同样的元素制作出的火焰之花不管是温度，还是杀伤力，都要比同时修行星象以及元素的法师们凝聚的更强！而到了我这个阶位的对抗里，同样是三环的火球术，那威力就最少比他们发出的威力大上最少三成，这么大的差距，是一个不知所谓的星象投影就能弥补的吗？更何况对那玩意下达各种攻击的指令还需要再花费他们的一部分精力，彼此相加，彼此消减，想要正面压制我？最少来三个同级的法师，而想要打败生擒我我？少于五个奥术师阶位的职业者，想都不要想！” “差距，真的大到了这个程度吗？” 伊莱文不禁的沙哑着嗓子问道，罗德纳尔说的话毕竟有些太挑战他的想象力了。 “当然！否则你认为白石会那些老不死的混蛋们会放任我这么一个邪教徒占据一个完整的半位面？长期依赖从星象中提取的力量供给他们的修行，导致本身对于元素的敏感性大大降低，其他职业者还能好些，毕竟他们依赖的更多是自身实打实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星象投影对于他们来说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战斗里的辅助手段，但第三纪元的法师嘛，一旦失去了星象的加持，别说是战斗了，恐怕自身的实力都会在瞬间下降最少三成，而没有人可以断言，来自星象的力量会持续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也许就在下一刻，星象之力就会断绝。” 罗德纳尔冷笑着指了指北方，不过他很快又解释道， “当然这也和我体内一半的欧曼人血统有关系，相比第三纪元的人类，“白银之民”欧曼人天生的精神力和身体素质都要强上最少五倍，作为混血的我，也要比普通的奥术师强上两倍，所以如果未来你到达奥术师阶位的话，能同时对抗两位奥术师，并且保持不败就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 “那至高者呢？那是什么样的境界？” 伊莱文满是期盼的看着罗德纳尔，却看到老头落寞的摇了摇头， “所谓一人对抗一个完整的位面，能达到这个程度，就会被称为“至高者”，意为众生之上最强大的人，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诸神大战而导致艾尔大陆彻底崩溃成三块之后，十六真神代表的世界意志遭到了极大的损害，连带着整个世界的力量等级最少都下降了两阶，我不知道这种下降是正常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但在现在的艾尔大陆，奥术师阶位已经是最顶级的强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