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相亲
王凌心急火燎的冲进洗手间，接起电话，和伊依解释了半天，总算是把她安抚下来了。 等回到客厅，发现没有人在说话，客厅的中间摆着一台收音机。这些人真奇怪，快开席了还集体听收音机？ 认真一听，这不是我说的射雕英雄传吗？怎么在这里听上了。 原来徐水平昨天回家时听了射雕，马上就迷上了，虽说第二天还有重播，但他等不了了。做为主人，又是今天生日宴的主角，他也不好意思戴着耳机自己听，那样太不礼貌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故事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 他便提议搬台收音机出来大家一起听，这么奇葩的待客方式居然得到了众多宾客的支持，原来宾客中也有不少是王凌的书迷，其他没听过的也十分好奇，是有多好听的广播节目可以让徐副主席在生日宴会上还要坚持收听。 结果一听，便一发不可收拾，太尼玛精彩了，原来故事还可以这样说。 王凌回到座位，问身旁的林曦，“怎么回事啊？怎么听起广播来了？” 嘘~同桌好几个人竖起食指，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林曦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这是昨天刚出现的新电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说的是一个叫做武侠的故事，射雕英雄传，我今天早上听的重播，可好听了。” “再好听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大家一言不发，安静的吃着菜，一边听着广播，我怎么觉得这场面好诡异啊！” “嘿嘿，安静听，安静吃菜，别说话了。” 的确是够诡异的，生日宴会，也没人过来给寿星敬酒，菜也挺丰盛，龙虾鲍鱼应有尽有，却好像提不起大家的食欲。 原来哥说的故事这么有魅力，王凌得意的不行，也不管其他人，只管自己埋头苦吃。 旁边众人都古怪的看着他，这么好听的故事，你居然不爱听？ 徐贤和林曦也看着他，林曦忍不住了，开口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你看大家都在看你呢！” “看我干嘛？这龙虾很不错，你也尝尝。” “你觉得不好听吗？我同学朋友们都很喜欢呢！”左手边的徐贤也开口了，只觉得这男生一点都不像父亲说得那样是个青年才俊，到像是饿死鬼投胎。 “好听啊。”王凌继续吃。 “好听你怎么不听？” “有在听啊，边吃边听，不影响的。” “好吧。” 直到八点，广播结束了，宴会才热闹了起来，大家都在热烈讨论刚才的剧情发展。 “郭靖和杨康终于碰面了，想不到杨康居然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他也是主角呢。” “是啊，杨康真不是东西，居然不认亲父，还认贼做父。” “九阴真经好牛啊，练错了都这么厉害。” “听作者预告，明天北丐东邪都要出场了，好期待啊，一个梅超风都这么猛，她师父要强到什么地步啊，天下五绝，这是什么样的风采？！” …… “郭靖喝了蛇血肯定是功力大进了，我的靖哥哥要崛起了。” “我喜欢黄蓉，蓉meimei又聪明又可爱。” “什么？你敢喜欢别的女人？” “这是小说人物，又不是真的女人，你还不是喜欢郭靖？” 这是一对小两口，各自喜欢男女主角，差点吵了起来。 讨论了好一会，大家才想起来今天的主角，都纷纷上去给徐水平敬酒，恭喜这位寿星。 晚上九点多，酒宴散场，徐水平送走了宾客，就把女儿徐贤叫到了书房，“乖女儿，爸爸给你介绍的王凌怎么样？”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学校有男朋友了，不用你给我介绍！再说了，你看他长得那么黑，还没什么文学修养，这么精彩的故事，他居然不爱听，一直吃啊吃的，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爸爸还能害你吗？他的书画那是当今一绝，未来不可限量，怎么就没有修养了？不爱听射雕英雄传又怎么了，也许人家就不好这口。黑一点又怎么了，长得还是一表人才的嘛！” “还有，你别再提你那什么男朋友，表面上夸夸其谈，内里却没什么真才实料，总之我不同意！”徐水平见过女儿的男朋友一次，接触后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今天又见到了惊才绝艳的王凌，这才兴起了撮合的念头。 “现在什么时代了，恋爱自由，不兴父母包办婚姻，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了？我们家又不缺钱。” “再说，我看小曦表姐对他也有意思，我怎么好插足。” “你表姐和他今天才见第二次面，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瞎扯。” “我才没瞎扯，我看你就是老古董，食古不化，我不和你说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你这个不孝女，敢说我食古不化？”徐水平一声大吼。 这边父女俩不欢而散，另一边北河省的各大电台却都在加班。 “今天到目前为止的收听率统计出来了吗？”京城电台某频道总监在问统计员。 一般电台的收听率都是第二天才统计，可是今天却例外了，各大电台都如临大敌，他们被昨天创新低的收听率吓坏了，高层领导们火冒三丈，命令加班，想看看今天的收听率是不是还不正常。 “快了，马上就好。” “我就不信了，我的节目居然会没人听，会比午间的节目收听率还低。”不止是统计员要加班，黄金时间段的主播们也留了下来。 “出来了，晚上六点到八点档比昨天还要低了0.5个点！” “什么？又低了0.5个点？有没有搞错？” “完了！又要被领导骂死了！” 众人都发出不可致信的声音。 “不止是晚上，早上七点到九点的节目收听率也掉了一个多点！” “你没开玩笑吧？”总监扯着统计员的领子吼。 早间节目的主播本来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留下来想看看热闹，却不想自己的节目也遭了殃，一位主播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这时候，总监的电话响了，是台长打来的，台长召唤他去会议室汇报情况，这位总监的脚也软了，“你们谁扶我到台长办公室去？” 来到最高楼层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台长，几位副台长，还有各频道的总监，他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把几位女总监熏得直皱眉头，这时，台长开口了，“人到齐了，现在各频道汇报一下。” 自古报喜不报忧，这些总监都不想先开口触台长的霉头，台长一见没有开口，就开始点名：“交通频道先来。” 倒霉的交通频道王总监听到台长点到自己，只好开口：“我们交通频道晚间六到八点收听率比昨天平均下降了0.61%，早上七到九点下降了1.36%。” 最后进来的那位总监是文艺频道的，他一听，居然有人比他还惨，收听率降得还要多，心里安慰不少。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接下来大家到积极了许多。 “我们音乐频道还算好，晚间六到八点收听率比昨天平均下降了0.47%，早上七到九点下降了1.08%。” “我们艺术频道晚间六到八点收听率比昨天下降了0.52%，早上七到九点下降了1.13%。” “我们国际新闻频道……” …… 听到台里各位总监的汇报，台长的脸黑的可怕，几位分管副台长只是抽烟，眉头深锁，都不说话。 “我在开会前接到北河省各地市电台领导们的电话，他们这两天的收听率也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我就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台长呼了一口气，问道。 全省都这样？是新开了一家电台把我们都打败了吗？不大可能啊！如果新开了一台能跨全省的电台，这么大的消息，各电台领导们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的电台大都是国有，私营的电台国家也是批准的，但是以目前市场来说，电台大都处于非盈利状况，不多的广告收入只够勉强维持。 跨全省的电台前期投入是相当大的，没有哪个私营企业会来搞这种投入大又亏钱的事业。 就算有哪个傻冒钱多烧的搞了一家新电台，他们做为系统内的人不可能没收到一点风声。 “我今天早上开车上班的时候，换了一下台，当然，我平时都是听自己频道的，今天不小心点了一下，切到一个没见过的台，里面在说小说故事，那故事很精彩，我听得入神，也没有注意是哪个频率。会不会就是这个台把我们的听众都抢走了？”一位总监大着胆子回答。 “不能吧？是什么故事这么牛，能把全省各大电台的听众都抢走？说故事的节目不是早几年就没人听了吗？” “我也听到了，这节目说的不是普通的故事，好像是一个古代的武侠故事。” “什么是武侠？” “好像是古代的侠客为主角，会使各种神乎其神的武术技巧，……” “听着好像挺有意思的。” “别尽说这些没用的！我要知道你们的对策呢？”台长一听，还真有一家新电台和他们抢生意。对手是谁当然要查清楚，不过这还不是最急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拉回自己的收听率，再这么低的收听率继续下去，那为数不多的广告商们可都要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