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后悔了吗？
想办法？一时半会的哪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让我们的编辑也去写武侠小说？根本就没有武侠观念的人哪能一下子就脑洞大开，马上就写出精彩的武侠小说。 “听这个台的这位主播说，好像这个武侠故事就四十回，他一天说五回，八天就结束了，今天第二天了，还有六天，我们熬一熬，六天很快就过去了。” “你扯淡！什么熬一熬，说的轻松，再熬下去广告商都要跑来告我们违约，当初签广告合同的时候可是有写明收听率要达到多少的。”一位副台长开口道。 “那能怎么办？这一时半会的谁能想出什么新节目啊，就算有新节目，能不能拼得过这什么武侠小说还是个问题。”这位总监也是位老资格，面对副台长一点也不怵。 “我要听的是办法，不是你们在这里扯皮！”台长急了，广告商的违约金可赔不起啊！ “我到是有个想法！” “你快说说看！”台长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前几天有人托我们频道的小李来找我，说是面试，不是播音主持专业毕业的，不过有自己的特长，听说是在公园里说评书，说是什么西游记，听众还不少，我想，试试就试试吧，就让他来面试，如果真的说的好，我们就增加一个栏目，说不好就不要他，反正又不吃亏。” 台长一听，来了兴趣，“后来呢？” “后来我接到林副台长的电话，说是要换人面试，也不知道林副台长是哪得到的消息，他虽然不是分管我的领导，但这点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然后就听说面试没有通过。我也没在意，还想这人可能是浪得虚名。” 林副台长叫林英，正是吴鹏佑的老同学，一见说道自己头上，立马知道要坏事。 “老林，是怎么回事？” “是我一位老同学，那天请他来做我们户外活动的策划，他好像认识这个人，听他说这人人品不大好，我想，人品不好的人怎么能进我们电台，就打了电话给刘总监，怕他碍于人情不好拒绝，就换了人面试。”林副台长赶忙解释。 “面试的是谁？” “是我们。”底下坐着的三位总监应道，面试王凌的这三位总监都是林副台长分管的，这时只好站出来背黑锅。 “台长，这人真的人品有问题，我们不过是好心说了他几句，他就摔门走了，还说要我们好看！” “是啊是啊！” “我不管他人品好不好，他说的书怎么样？” “我们~额~没听他说书，还没来得及让他展示才能，一言不合他就走了。” 台长心里很不舒服，一言不合？好好地人来面试能一言不合就走了？他心里一片雪亮，一定是老林的老同学和人家有什么过节，正好撞见人来面试，就找关系把这事给搅黄了。你们这些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人才都给让你们赶跑了。 “台长，我在网上搜西游记，找到不少视频，应该就是这位吧！”有一位总监相当鸡婆，拍领导马屁的功夫一流，立马用手机上网找。 手机上的画面不大清晰，应该是当时在公园听书的听众录下来的，但是王凌说书的声音还是能听得很清楚的，因为现场听众都听得入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影响到王凌。 这位总监把手机音效开到最大，那吵哑却富有魅力的单田芳式嗓音出现在会议室里。 一段视频大概有一个小时，正好是说到孙悟空大闯天宫，精彩而神奇的神话故事把正副台长、几位频道总监都震惊了，两位听过射雕英雄传的总监也都激动了，这尼玛太好听了，绝对不比射雕的故事差，不，应该说还更高一个档次，金大师的武侠再怎么说也只是武侠，和身为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比还是差了一筹。 “给我把人找到，我亲自面试他，不，不用面试了，就给他在六点档开个新栏目，死马当活马医，不！！这个节目一定会帮我们力挽狂澜的！成就收听率的神话”这是他自上任台长以来最激动的一次。 “老林，你的账我以后再和你慢慢算！老刘，你想办法联系这位老师，不管他开什么条件，一定要把他请过来！” “好的，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完成任务！”台长下了死命令。 “可是我们当时得罪他了，他都放狠话了，怎么可能还会来？”一位当时面试的总监说道。 “什么？你们得罪他了？你们刚才不是说是好心说了他几句吗？”台长恶狠狠地瞪着这位总监。 “这个~那个什么~当时是说的是有些难听。”这位总监也不敢隐瞒，这黑锅他可背不起。 啪！台长一巴掌非常用力地拍在桌子上，“谁得罪他的，都给我去道歉！他要是不来，你们这总监也不要当了！”说完又瞪了林副台长一眼。 另外两位副台长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暗暗窃喜，老台长快退了，这下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 晚上十一点多，在生日会上喝了些小酒有些醉的王凌已经睡下，却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来电号码，没见过，不接，按掉继续睡。 刚按掉又响了，再按掉，又响，这是什么垃圾广告电话，这么敬业，半夜十一点还在工作，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想睡觉啊！ 好吧，算我怕了你了，“喂，哪位？有事快说，没事我要挂了啊！” “王老师，您别挂！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您，没打扰到您休息吧？” 王凌的简历早就被人丢垃圾桶里了，刘总监好不容易才通过小李找到邹伊依要到了王凌的电话号码。 “你说呢，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有事说事啊！” “非常抱歉打扰到您，是这样的，我是京城广播电台的刘总监，前两天您到我们台来面试，本来应该是我来接待的，可是却出了一些事故，有一位叫吴鹏佑的正好到我们电台，他好像是和您有仇，就找了关系故意刁难您，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然后我就把这事和我们台长说了，台长很气愤，说是您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往外赶，让我一定一定要把您找回来，台长还特批给您在黄金时段开个新栏目，新栏目的内容完全由您来决定。您看怎么样”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总监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如果让告诉别人堂堂京城电台总监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一位应届毕业生这么说话，一定没人信。 吴鹏佑！果然是你，好家伙，别让我再碰见你！ “给我专门开个新栏目啊？” “是啊是啊！” “还是黄金时段？” “是啊是啊！下班晚高峰时段。” “不干！” “啊？！为什么啊？如果是因为当时的面试官得罪了您，我可以让他们向您道歉！” “不为什么，也用不着他们道歉，是我突然对你们电台不感兴趣了。”自己的私人电台才播了两天，如果停播了，那听众们还不骂自己死太监。再说了，当时自己放了狠话，说要让他们好看，身为一个有节cao的男人，一定要说到做到。 其实那三位总监已经后悔了，悔得连肠子都青了，王凌却管不着他们，好戏还在后头呢。 “别啊！我们真的很有诚意的。” “再有诚意也没用，当时我就说了，就是求我我也不回去！再见！”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见王凌把话说绝，刘总监也不再打电话，只是联系了邹伊依，想走走人情路线，我们的邹姑娘一听说王凌拒绝了电台，就知道了原因，一定是王凌的私人电台太火爆，把京城电台的收听率给拉了下来。邹姑娘认为男人就要有自己的事业，电台开的条件再好那也是给别人打工，在这件事上她是百分之百的支持王凌的，所以她很委婉地拒绝了刘总监的说情要求。 刘总监绝望了，完不成任务，他硬着头皮向台长汇报了情况。台长得知后也是唉声叹气，一夜都没睡，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难道京城电台要毁在我的手里吗？ 一夜无话，一屡晨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艰难的第二天又到来了，台长打开了家里的收音机，这台收音机是他的宝贝，对他来说很有意义，是他十年前上任时前任台长亲手送给他的，前台长希望他能把电台越办越好，而当时年富力强的他也很有信心能打开局面，让电台重回辉煌，可是却事与愿违，电台还是赶不上时代的步伐，面对电视、网络的冲击，收听率每况愈下。 他曾经想过，这也是天意，时代在不断进步，落后的东西必然要被淘汰，只希望在自己退休之时能把电台平平安安地交给下一任。 直到昨天，他发现了一个节目，横扫了全省各大电台，这让他对电台的发展又充满了信心，原来只要有好节目，能让大家开心，听众们并不一定在意是电视还是广播。今天，他就要亲耳听一听，听一听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能让听众们抛弃自己，投入他的怀抱。 这台收音机虽然是十年前的产品，却可以自动搜台，这功能在现在很普通，是当时却是最先进的。 七点一到，台长就开始搜索，终于听到了王凌正在说射雕故事的声音，他点了根烟，开始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