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结巴的相声怪杰
林曦找关系帮忙申请了电台牌照，王凌答应她请她吃好吃的，这一天，他们享受过浪漫的烛光晚餐后，漫步在繁华的商业街上。 春节将近，很多外地人都离开京城回了老家，路上比平时宽了不少，吃完饭也没事做，林曦就提议去看电影，“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现在上映的《桃花侠大战菊花怪》，超哥主演的！听说是最新的武侠电影！” “武侠电影？” “是啊，你的武侠小说大火后很多作家都开始写起了武侠，这部电影就是由武侠小说改编出来的，不过小说还没有上市，电影就先有了。” 可是不解风情的王凌觉得现在的电影水平太差，都没啥好看的，还不如压马路。 “好吧，那些电影跟你拍的是没法比，我们再逛逛吧。” 两人就在路上闲逛着，不知不觉走了有个把小时，林曦觉得累了，指了指前方，王凌一看，前面有个古得古色的门面，上面挂着一块招牌，德晕社，什么玩意儿？不会是什么社团组织吧？又一想，不能够，天子脚下，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结社，搞黑.社会组织，不要命了！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个相声剧场，“要不就看看相声吧，看这广告，现在正好有场次。” “好啊，好久没听相声了，去看看。” 边上一位青年，听见两人说要听相声，凑了过来，“二~二位要~要听相声啊！真~是太~明智了，我~们德~晕社的相声~在京城那~是鼎~鼎有名的。” 这位青年长得有点老成，小平头，大脸盘，粗眉小眼睛，一脸的胡渣，丑，但是他丑得很特别，就是特别的丑，一副如花转世的样子看得王凌直想笑。 王凌以为他是德晕社的工作人员，就在他的陪同下买了两张门票入场，门票还不贵，一人就三十。 进了剧场，台上有两位相声演员正在说相声，青年给王凌二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其实不用找，一整个剧场上百个位置就只坐了三五个人。 “怎么现在相声业这么不景气吗？” 青年也在王凌身边坐下，开始自我介绍：“小弟~岳~宁杰，是德~晕社的一员。现~在人都~不懂相~声艺术，不~比您二~位。” 这位口吃，听他说话真是费劲啊！果然是德晕社，听着就晕。 “我们也是巧合，走到这就进来听听。” “小~弟是岳~家班~的少~班主，两~位碰巧来也~是有缘，我~就陪你~们听，听~不懂的地~方，我~我给你~你们讲~解。” 就你这口齿还要给我们讲解？本来还能听懂，给你一讲解，我们更晕了。 “你是少班主？失敬失敬，我们听得懂，您忙您的。” “不~不忙，我~我就在~这陪着~你们。” 喝，这是懒上我们了，现在相声社还提供三陪服务的吗？就算要三陪，你们也找个卖相好的出来啊！ “好吧，反正这么宽，少班主你就坐这吧。” 听王凌不赶自己，岳宁杰更兴奋了，口吃的也更厉害了，“台~台台上左~边这位逗~逗逗哏是~我父父父亲，岳~德甘，右右右边这~这位捧~捧捧哏是余~签大大大师。” 还父父父亲，合着是你祖宗啊，林曦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岳宁杰一见她笑，以为是被台上相声逗笑的，更是得意。 听了一会，王凌觉得没什么意思，“你们说的相声很传统啊！” “传~统文化，当~然很传统。” “相声不是这么说的，难怪你们相声社生意不好。” 岳宁杰一听有人批评他们的相声，不乐意了，“不~这么说，那那那要怎~么说。” “你是少班主，你怎么不上台去说两段，我听你说话就挺逗的。” 这下岳宁杰听出来了，这是笑话我结巴，但他脾气很好，知道客人得罪不得，岳家班现在人气每况俞下，面临倒闭的危机，身为少班主的他虽然口吃不能上台说相声，但也不能给自己的父亲帮倒忙。 “您~您说笑了，我~虽然也~想~想说~相声，你~你也看~到了，我我我结巴。” “结巴不可怕，只要你有功底在，我就能帮你。”今天心血来潮来听相声，又碰见这么个奇葩，王凌突发奇想，我的电台里要不要增加一个相声节目，传统相声没人听，我把它改一改不就成了。 “你你你你能帮我？” “你先说段灌口我听听。” 岳宁杰马上说了一段最常见的报菜名，结结巴巴的，语速快不起来，但词却记得分毫不差。他自小就喜欢相声，虽然知道自己结巴，但却没有放弃，每天不是在剧场里帮忙就是躲在家里练习，自打他会说话起就在练习，连他的父亲都不看好他，他却从不放弃。 王凌一听，不错，有特点，如果语速再快些就好了，他决定帮岳宁杰一把 “是啊，你吃下它，一会上台去说一段试试。”王凌往身后一摸，神奇地掏出一颗巧克力，原来今天他把四维空间袋粘在T恤背后，巧克力当然也不是普通的巧克力，是商场的道具，口齿伶俐巧克力，吃了能让人口齿伶俐、增加语速，时效是半个小时，是他为别人准备的，想不到今天先让岳宁杰用上了。 岳宁杰不疑有它，拨了皮就吃下去，口中还啧啧有声，“好~好吃，没~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 口齿伶俐巧克力的药效发挥了作用，岳宁杰发现自己的语速快了许多。 王凌却感到诧异，口齿伶俐巧克力吃下去不是应该变得口齿伶俐吗？虽然语速快了不少，但怎么还是结巴？ 不行，再来一颗试试，第二颗巧克力来递给他，尝过甜头的岳宁杰这下更不犹豫，三嚼两嚼就吃下了肚子。 “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吃了你给的药，感觉自己越来越精神了，你这不是兴奋剂吧？啊！我说话不结巴了！” 我看你是越来越神经了。 “太神奇了，我现在马上去准备。”岳宁杰说完，一溜烟跑进了后台。 这时岳德甘已经说完，换了两个人在台上说，他见自己的儿子跑进后台，拉着自己说要上台说相声，也不以为意，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了，他也不是没让儿子说过，不过是真的不行，岳宁杰上台后会更紧张，有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自己不能总帮他救场向听众道歉。 “爸，你就让我说吧，这一次我保证能说好。” “你说话都结巴，还能说好？” “我现在不结巴了，治好了！” 岳德甘这才反应过来，儿子现在说话居然真的不结巴了，说出来的话和还放机关枪一样从嘴里喷出来。 “你你你~你是我~儿子吗？怎~么会不结巴的？”这下换他自己结巴了。 “您没糊涂吧，我不是你儿子谁是啊？” “我儿子说话嗑巴，你快说你是谁，冒充我儿子做什么？” “爸，您该吃药啦！” “真的治好了？感谢老天爷啊，我岳德甘终于有后了。” “合着你原来当我死的啊？” “不是不是，爸爸是太激动了，是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哪！” 岳德甘叫来自己的老搭档余签，说岳宁杰要上台，余签也爽快的同意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客人，说就说吧，不就是结巴吗？反正再过段时间德晕社就要关门大吉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还要更糟糕了。 “余叔叔，今天又要麻烦您了，我们说哪一段？” “咦？你怎么好像不结巴了？”余签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今天遇上位高人，他给我吃了两颗巧克力，我就好了，不止好了，语速还快了好多。” “你没病吧？吃巧克力能治结巴？还提高语速？那我明天买一车巧克力当饭吃！” 三人一合计，定了要说的段子，要说岳宁杰虽然平时口吃，但相声段子那是张口就来，都用不着排练，他把父亲当偶像，只要是父亲说过的段子他都背得是滚瓜烂熟。但这一次，他不想说老段子，自己的口吃被神奇的治好，让他灵感闪现，决定现编一段。余签不愧是位老艺术家，两人迅速的对一对词，只花了十来分钟就记下了台词。 王凌在台下等着岳宁杰上台，对现在台上说的段子一点都不感兴趣，林曦也是听得很无趣，就和王凌聊了起来。 “你刚才给那位少班主吃的是什么啊？怎么他突然就不结巴了？” “那是让他能好好说话的巧克力。” “就凭一颗巧克力？” “那是，我这可不是普通的巧克力，我一个导演系毕业的为什么能在电台里说小说，就是因为这巧克力啊！” “那也给我尝尝。” “你说话已经像放炮一样快了，还用得着吃，再吃我可受不了。” “去你的！” 不一会，岳宁杰和余签上台了，岳宁杰逗哏，余签捧哏。两人分左右而立，都穿着传统的大褂。 岳宁杰：大家好，我是岳宁杰，很高兴能在台上给各位说相声。 余签：大家好，我是余签，我又来了。 岳宁杰：说相声，首先得会说话。 余签：说话谁不会呀！ 岳宁杰：我丫，我原来就不会！ 余签：哦，这个我知道，你原来是个结巴，怎么现在好了？ 岳宁杰：吃药啊，那天我出门，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家精神病医院。 余签：你有精神病？ 岳宁杰：不是，我随便逛逛。 余签：我看你病得不轻，随便逛逛能逛到精神病院去啊！ 岳宁杰：你别打差，话说我到了精神病院，一看，发现不对，怎么到这来了，算了，来了就来了吧，顺便让医生看看，就挂了号。 余签：合着你真有精神病！ 岳宁杰：医生给开了药，我拿回家一吃，结果你猜怎么着？ 余签：你精神病好了？ 岳宁杰：我口吃好了，不嗑巴了！ 台下除了王凌二人，都是德晕社的老听众了，他们自然知道这位少班主原来是位结巴，今天不得了，还真的好了，这世上还真有治结巴的药？ 余签：这是哪家精神病院，我改天也去看看。 岳宁杰：你也有口吃？ 余签：没啊，我有精神病。 …… 一段相声说完，底下的听众纷纷鼓掌，都觉得这一段说得比平时听到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