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相声之争
岳宁杰的相声结束，回到了后台，父亲岳德甘激动的抱住了儿子，“你说得太棒了，儿子，我为你自豪！” “还~还要~感谢那~那位高人。” “你？你怎么又结巴了？刚才不是都治好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快再去找他啊！”余签提醒道。 也不等全部表演散场，岳宁杰就和岳德甘、余签一起急吼吼地找到了王凌。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岳宁杰的父亲岳德甘，是德晕社的班头，这位是我的搭档余签，听宁杰说您刚才帮了他，让他说话不再磕巴，是不是真的？” “你刚才没看到他在台上的表现吗？” “看到了，只是这件事太不可思意了，所以我们就过来再确认一下，二来也是想表达一下我们的谢意。” “举手之劳，谢就不必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请二位到我的办公室喝喝茶，聊一聊。” 王凌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也不矫情，跟着他们到了楼上的办公室。 岳宁杰泡了一壶茶给大家倒上，岳德甘这才开口道：“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二位品一品。” “我也品不出好茶坏茶，有得喝就行了，您找我是为了他的事吧！”王凌往岳宁杰的方向一指。 “是啊，刚才小岳岳突然说话不结巴了，还说要上台表演，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听他说是您给他吃了巧克力后才好的，这会他又结巴上了，我就想向您打听一下，您的巧克力是在哪买的？” “没地方买！是我自己特制的。” “那我们高价向您买！”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向我买药？不怕吃死人啊？” “啊！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对，听说有这么神奇的药，一时心急，连您二位的名字都忘了问。请问您二位怎么称呼？” “我叫王凌，这位是林曦。” “王凌？您是不是西游记的作者？” “是啊，你看过西游？” “何止看过，你的评书我还听了好几遍，我有时候也说单口相声，和评书的形式差不多，您的大作我一直在研究，还组织全岳家班都学习，奇怪的是您说西游时的嗓音和说射雕时的完全不同，一个人变声能变到这个程度，真是让人佩服的五地投地。” “这都是小意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模仿不来的声音。”王凌又开始得意。 “您这么有名，您的药我们当然是信得过的，不知道您的药怎么卖？” “我的药不卖，只送有缘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让身旁的林曦直翻白眼。 “那这么说我们家小岳是有缘人？” “是啊，今天本来想去看电影，电影却没看成，鬼使神差的跑到你这德晕社来，又鬼使神差的帮了小岳岳一把，你说是不是有缘？” “那真是太好了！”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我和小岳岳挺有缘，但我的药也不是白来的，他的结巴又挺严重，别人只要一颗，他要两颗才有效果，让我大出血啊！而且这药效果只有半个小时，半小时之后他又会恢复结巴。” “那~”一听不能根治，岳德甘心都凉了半截。 “我挺看好他的，正好最近成立了一家经纪公司，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和我签约，会先安排在我的电台里说说相声，以后红了还可以帮他安排拍电影，上综艺节目什么的。”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不要钱却要人。但自己也没办法，不求他，宁杰以后就上不了台，说不了相声，自己的岳家班也快要撑不下去了，能给儿子找个更好的出路自然是再好不过。 “当~然没~问题。”岳宁杰抢着答应，只要能让他继续说相声，别说是签约，卖身都没问题。 “你们也别答应得这么快，好好商量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王凌和林曦走后，岳家父子和余签开了个小会。 “宁杰，你决定好了吗？” “是，我~我要签。” “老岳，这可是个机会，只要小岳在电台说相声出了名，我们的相声得到了认同，德晕社就能咸鱼翻身。”余签的脑袋比较灵光，想的比较远。 “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就去找王凌老师签约。” 第二天一早，王凌就被大岳的电话吵醒，这厮虽然开了公司，却是个甩手掌柜，基本上不去公司上班，全都交给保根来打理，可是保根一个开挖掘机的会打理什么公司？使得他叫苦不迭，还好现在公司规模不大，人员也不多，又有林曦和猎头公司帮忙找的专业人才，这才勉强支撑。 “岳老师啊，我们一会在公司见，你叫上德晕社的成员们都来。” 王凌到了公司，岳德甘带着德晕社的一大班子人都已经到了。 岳德甘给王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的同辈和徒弟们，人数还不少，有大二十几号人，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 德晕社鼎盛的时候可不止这么点人，相声业不紧气之后，很多人都离开了德晕社去从事别的行业了。大浪淘沙，现在剩下的这些人都是真正热爱相声的，虽然德晕社现在维持困难，但岳德甘一直不忍心把一直默默支持他的徒弟们开除出去，相声界的贯例是徒弟们在出师前都是吃师父的住师父的，就像古时候的学徒，过去的学徒还要给师傅学费，而岳德甘却分文不收。没出师的徒弟们要生活费，出师的和同辈的同事们要开工资，这也使得他的岳家班更加艰难。 一会儿，合同部就把准备好的合同拿到了会议室，岳德甘看过后觉得没问题，王凌开的合同并不苛刻，反而给的条件还挺好，时间也不长，就让儿子在上面签字。 “王总，感谢您能看得上犬子。” “别叫我王总，叫我小王或者王老师也行，您是相声界的前辈，也是我的长辈，我一向是很敬佩您的。”其实在去德晕社听相声之前，王凌压根就不知道岳德甘这个人，只是高帽子人人爱戴，对未来相声界的大拿客气一些总是好的，说不定以后还有求到人家的时候。 “那我就叫您王老师。” “这一次让大家都来是因为小岳一个人说不了相声，还缺一个捧哏的，而且我们的相声节目只有小岳一个组合是不够的，我希望再在德晕社请两对搭档来丰满我们的节目。当然，如果岳老师和余签老师你们能来是最好不过的，出场费您开，我决不还价。” “那是再好不过，您真是帮了大忙了，我们都知道您的电台收听率非常的高，这对我们相声社来说是好处大大滴，出场费什么的您看着给。”互利的事双方是一拍即和。 “那好，我也不和您客气，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的相声要按我的要求来说，先期的段子可以我来写，你们熟悉了模式以后可以你们自己来写。” “这个~王老师的意思是我们以前说的相声不好听？” “我没这个意思，不过你们以前说的相声都太传统，文言文太多，很多听众的听起来都比较费劲，还有太平歌词什么的，那都过时了，讲相声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只有贴近生活才能说出听众喜欢的作品。您说对不对？” “可是相声界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说的，让我们别出心载那是会得罪相声界的同行的！”岳德甘还在思考，余签不安地说道。 “你们德晕社现在经营得怎么样？” “实不相瞒，现在我们德晕社过得艰难啊，每天来听相声的就那么小猫三两只，还有一大班子的员工和徒弟要养，他们都跟了我很久了，我这个做班主的再困难也不会放弃他们。”岳德甘道。 “你们考虑过原因吗？” “现在的人日常娱乐可选择的比以前要多了，电影、魔术、电视剧什么的，传统的项目自然是比不过的。” “这不见得，我也在街头说过评书，评书也是一种传统文化吧，现在也不流行了，为什么我说的评书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听呢？” “那是因为您的故事说的好，内容是过去大家从没听过的。” “这就是了，内容的创新很重要，做为一个娱乐工作者，粉丝们喜欢什么，我们就说什么、演什么，我们的工作是要迎合你节目的受众，而不是让大家来迎合你。” 难道真的是我们落伍了？德晕社的众人都在心里问自己。 “王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我也不是不开明的人，再不改变，我们的德晕社真的撑不下去了，我们都要破产了，哪还管得了得罪不得罪同行。”岳德甘道。 “你们能想得开最好，我这里有刚写的段子，你们先看看。” 身边的秘书把复印好的稿纸分发给德晕社众人。 岳德甘看了一会儿，开口道：“王老师，你这个剧本看着真得是很能让人发笑，不过是不是低俗了点？” “能让人发笑就对了，低俗不要紧，接地气不是，只要听众喜欢就行。” “好！那我就拼一把！”岳德甘加重了语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要跟着王凌带领德晕社走出困境。 “小岳岳昨天说的那段就挺好的，不过还可以再好一点。” “怎么再好？” “那就是要有自己的个人特色。让人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会哈哈大笑的特色。” “怎么可能让人只听声音就发笑。” “你试试用比较娘的语气说两句。” “娘？怎么个娘法？不懂啊！” “就是轻声细语，声音尖一点，发嗲卖萌懂不懂，兰花指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