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皇龙真气（4）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记住，十天后来上课。” 张磊送走吴力教头，开始陷入沉思，刚刚与吴力教头的对话，却深深启发了自己：本以那道原来主人的灵魂被灭，他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力量在高强度锻炼下，也确实能够看到有所进益，但并不稳定，上下幅度非常大。 “为何会这样？” 等到吃过晚饭，夜深人静之时，张磊双目微阖，内视魂渊。 “竟然还在。” 那日夜里，张磊见原来主人的灵魂爆裂而灭，便以为它会自然而然的消失，没想到此时一看那道灵魂的“尸体”虽然四分五裂，却仍然存在于魂渊之内。 “难道没死透？” 斩草不除根，这是张磊最为担心的，他前后左右探查了一番，那道灵魂残迹虽在，却并没有丝毫生机，这才放心下来。 …… 在没有赵光雄三人打扰的情况下，时间过得很快，第三次武道课的时间又到了。 上一次，因为张磊忘记了校场开课的时间，所以漏过了一课，不过这却并不会影响他的成绩。因为，他是下等屎十四号，也就是最后一名。 作为上等蛆虫的存在，胖子近期嚣张得不可一世，甚至看兄弟赵光雄与董良虎都不顺眼。 “欢迎各位准武者来到黑白校场的第三次武道课。”吴力教头嘿嘿一笑，“以后，每个月月末固定小校一次，重新划定排名。” “是上等蛆虫的，不要得意；是下等屎的，也不要灰心。今天是月底，也就是每月你们重新排名的机会。五个月后，淘汰最后十四名。哦，忘记了，已经淘汰过一名准武者，那就是五个月后淘汰十三坨下等屎。” “或许会更多。”吴力教头沉吟了一下，“打不断这根木桩的都给我滚蛋。” 一群准武者哗然，开始纷纷低语。 而后，吴力教头先老调重弹，反复再三宣讲了发力的要点，而后分配木桩，开始正式的月末小校。 随着吴力教头一声令下，一干准武者纷纷打向各自的木桩。 “废物，一群废物！”吴力来回走动，扫视一周，摇了摇头，“就你们这种水平还想成为武者？” “排名我就懒得念了，今天我会找人刻在石板上，放在这校场之中。单说你们之中最为努力、进境最快的几人。首先是朵儿，进境最快，现在能够打出一指拳印。一个月前，她还下等屎十三号，现在是渣滓五号，前进了十几名，真是不错。” “还有张磊，进境虽然不多，但却打出了十分气力，现在是下等屎八号。你们大部分人，虽然力气都比张磊大，但你们却发挥不出来，这就是你们平时不用功的下场。” 众人不禁莞尔，吴力教头竟然夸奖原来下等屎的最后两名，让他们感到不忿。 “不就是前进了几名么，有什么好说的。” “哼，我下次故意拿个倒数第一，再用全力拿回名次，一次还能前进十几名呢。” “那小石头和吴力教头有关系，当然得照顾着点。” 这个结果，张磊并不满意，他的力道仍然时大时小，难以稳定发挥自身的力道。这时候他的信息也没有过多放众人对他的不满上，而是朵儿在短短时间内就迅速提升，和自己拉开不小的差距。 “我的话你们可以不服，”吴力自然看出了众人对他夸赞张磊感到不满，不过毫不在意，“但这是以实力说话之地，记住五个月后的淘汰。” 随后，校场的武道课就此散场，各回各家，进行各自的修炼。 …… “那小石头也没什么了不起，仍然是下等屎而已。”赵光雄对董良虎道。 “兴许是我上次身体不适吧。” “走，咱们跟上去，再探探他的底。” 赵光雄、董良虎、徐胖子三人又悄悄追了上去。 “这小子学贼了，竟然被他溜了。” 赵光雄三人转过一个墙角，就不见了张磊踪影。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他家里。” “嗯，他师父还没回来。” “走。” …… 张磊在回家的路上，很自然地就察觉到有三人尾随过来，用屁股想也知道那是赵光雄那三个家伙。他下意识地往另外一个方向转去，绕过一座民房，回到家中。 然而，张磊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思考如何解决他出力不稳定之事，那三人就找上门来。 “小石头——”董良虎一心想要找回面子，他可不相信自己会被这种下等屎级别的小鬼打伤，“吴力教头夸你进境很大，兄弟几个却原地踏步，特意向你来请教一番。” “话不由衷，找我麻烦还编这么多理由，来吧。” 张磊竟然摆好了架势，等着与董良虎再次对拳试力。 “不服？” 赵光雄上前推了一把张磊，徐胖子也面色凶狠地上前，准备随时痛殴张磊一顿。 “你们人多，反正我打不过你们，要群殴随你们的便。”张磊脑子越发灵活，对于这些嚣张的少年，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小屁孩，即便能够蹂躏他，但心智上仍然太嫩了。 此话一出，三人果然面色不太好看。 董良虎伸手把赵光雄与徐胖子拦住，道：“上次我身体不舒服，虽说赢了你，但也没有使出全部力气，咱们重新比过。” 当下几人不再说话，董良虎与张磊交换了一下眼神，径直出拳相击。 “啪——” 拳力相撞，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一次张磊身形丝毫未退，不动如山，面带微笑。对面的董良虎也丝毫未动，脸色却无比凝重。 “唉哟——”董良虎左手抱着右臂，一脸扭曲，忍不住一声痛苦的呻吟，看样子是受到了重创。 “虎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使诈？”赵光雄急切地问道，转头向胖子问道，“你去看看他手上有没有东西。” 赵光雄怀疑张磊在拳头上做了手脚，或者手掌里攥着什么细小的利器，可又不见董良虎外伤…… 胖子大喊一声，掰开张磊的拳头，自然不会发现什么东西。 “让我来会会你。”赵光雄不愿意相信董良虎真的会输给张磊，袖子一挽，“出全力吧，莫要说我赵光雄欺负你。” 不待张磊说话，赵光雄竟直接出拳，想要打张磊一个措手不及。 张磊嘿嘿一笑，双方对拳，并非谁先出拳谁就占了优势。藏锋九式中有载：“强弩之末，力至而竭。”意思是说，再强大的力道，到了能够达到的地方也会枯竭。 张磊后退一步，而后出拳，虽然慢了半拍，显得有一些慌乱，却要比对付董良虎更省些力气。 这一刻，张磊才明白师父为何经常跟他提及实战的重要性。若非赵光雄使诈，他这一刻便不能够悟透藏锋九式的第三式——藏势。 “原来这就是藏势。”张磊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把握到了什么，结合刚才那一回合的交锋，有所领悟，虽不彻底，却也摸到了门路。 道理虽然简单，能够了然于胸，应用于实战，变化自如，却并非那么容易。因此，张磊藏锋九式第三势上，一直没有进境。 张磊回过神来，发现赵光雄脸色铁青，两人都没有退后半步，双拳相抵，看似打了个平手。唯独赵光雄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在臂膀之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