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皇龙真气（5）
“谢谢二位。” 张磊发自真心的道谢，若非赵光雄几人上门来找麻烦，他不可能对藏锋九式有如此领悟。除此之外，对拳力的幅度变化，更有了一些掌控拳力幅度的心得。 “老大你没事吧？”胖子一见赵光雄脸色，就感到有些不对，“让我来！” “胖子你冷静点。”赵光雄这才知道，他面前这个毛头小子确实隐藏了真本事，他不想让胖子也输在这里，那样三人就彻底把脸面丢光了。 “张磊！来吧！”胖子大吼一声，根本不管赵光雄的心思如何。 张磊心中暗道“坏了”，如果让这三个小鬼下不了台，还不知道后续给自己搞出什么乱子，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胖子，思索解决之道。 徐胖子虽然凶狠，但突然觉得在瘦弱的小石头面前，彷佛自己才是个孩子，有一种被大长者居高临下的眼光扫视之感。 “啊——”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拳打过去，他力大身沉，虽然心急，出手却非常稳，夹杂着风声袭向张磊。 张磊已经有了对策，全身力道凝聚在个右臂，虽然挥拳打了出去，力道却凝而不发，等胖子的力道撞击在自己的拳头上，他借势向一仰，好似被打飞了出去。 “啊——”张磊故作一声惨叫，躺在地上假装受伤，并不起来，并用余光观察几人。 董良虎与赵光雄愣住了，难道他们的力道和胖子差这么远。突然，一种更让赵光雄和董良虎不爽的情感从心底喷涌而出。他们甚至希望，徐胖子也输给张磊。 三人都输给张磊，起码心中还落个平衡，可他们一向觉得并不如自己的胖子却大出风头，这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走吧，先回去看看你们的伤。”胖子哈哈笑道，也不忘关心两位好兄弟。 赵光雄与董良虎听了这句话，却觉得很是刺耳，感到胖子有一种耀武扬威的架势，两人看了看胖子，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随后，三人并没有继续纠缠张磊，就这样离去悻悻离去。 这一切张磊都看在眼中，原本只是想给他们留一分面子，却没想到这三人瞬间就已经互生龃龉。 “师父说的对，最凶险莫过于人心，最善变莫过于人心……” 张磊见几人离去，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闭目养神，想要把近期的事情理一理思路。 “藏锋九式，那第三式……”他本来刚刚对第三式有所领悟，现在那股灵感却越来越远，他想拼命从中捕获什么，但一直力不从心。 “有了。”张磊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跑到木桩前，拼了命似的打了十几拳，仍然没有什么结果。 “藏拙、藏形、藏势。”张磊默默念道，刚刚明明已经摸到了边际，怎么会又回到当初的水平，张磊不甘心就此搁置，开始仔细琢磨刚才与赵光雄对垒的一举一动。 “我就不信了！”张磊站回原地，开始模仿起刚才的动作，回想当初与赵光雄对拳的种种情形。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下午。 “哈哈哈——”张磊一声长啸，夹杂着奔放的笑声，心中那股畅快之意难以言说。 他终于彻底领悟到了藏锋九式的第三势。原来，他原先集中精力放在第三势上，却忽略了已经领悟的前两式，藏拙与藏形。 在与赵光雄对拳之时，因为对方的偷袭，反而让他本能地运用了前面两式藏拙与藏形，他整思索的第三式，在那一刻突然灵光而至，这绝非是偶然碰巧，而是前三式的融会贯通。 “怪不得圣人说温故而知新，本以为烂熟于胸的东西放在了一边，却是忽略了这一点。”张磊想透这一点，心中如同拨云见日，“原来也没那么困难嘛。” 张磊却忘记了他这些日子吃过的苦，身体力行，日夜琢磨，全部心思都扑在这上面，才有今日的成果，现在悟透自然感到简单。 …… 一个月的时光，恍然而过，张磊自我感觉进境不错，却在吴力的黑白校场上始终没有进展。上个月，他从下等屎十四号，进到了下等屎八号。这个月，他不进反退，跌落到下等屎十号。 领悟藏锋九式的第三式之后，他便把心思放在力道的爆发上。很多时候，他确实感到自己进步了，一拳拳的拳印打上去，也能够印证他这种想法。不过，正式测试排名之时，他却总是掉链子。 在第三个月的测试结束后，张磊重新回到倒数第一，下等屎十三号，为此还有了个绰号，人称十三屎。 第四个月，张磊濒临崩溃边缘，感到一阵绝望。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了幻觉：木桩上的拳印是不是他打出来的，赵光雄与董良虎到底有没有被他打败过。 张磊内视魂渊，虽然原主人灵魂的残迹尚存，却没有任何生机。 “嗯？” 张磊却发现魂渊内，尚且残存几缕金黄色的气息，他明明记得上次已经把所有金黄色气息都吸食干净，怎么又会跑出来？ 不作他想，先吸食一空再说。 张磊的灵魂美美的饱食了一顿，感到心满意足，见没有其他征兆，便不再流连魂渊。 在第四个月的第二堂课后，张磊喊住了朵儿。 在张磊心中，朵儿是个热心肠的小姑娘。上次还为了张磊不受赵光雄三人sao扰，亲自送他回家，这情分张磊一直记在心上。 “朵儿，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张磊把朵儿带回了家中，请她看看木桩上到底有没有拳印，以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有幻觉。 “这是你打的？”朵儿看到了那几个拳印，“你这力道应该与我不相上下才对，怎么你测试中你又退回倒数第一了呢？” “你再打一拳给我看看。” 张磊二话不说，一拳挥出，并没用尽十分力道，却也已经打出拳印。 “很简单。” “很简单？”张磊望着故意卖关子的朵儿。 “你是在家窝着太久了，脑子都生锈了。”朵儿轻启朱唇，“第一，不是你家中的木桩有什么问题，就是你家有什么东西给予了不同寻常的力量，才能够让你在家里的院子中能够打出这种力道。” 说着，朵儿一拳打了上去，拳印和张磊的印记几乎深度相仿。 “这就证明你的木桩没有任何问题，只能是后面一种可能了。”朵儿一本正经分析道，左右张望这里的环境到底有何不同，“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没什么。” 张磊觉得朵儿根本不像个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头脑清晰，思路灵活，一下就能抓住要点。张磊自诩悟性不差，但对也仅限于领悟武道一方，对于身边的事物却不如朵儿这样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