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来自地底的奇异信号
斯芬克斯形单影只的背影在大街上飘忽，背上挂着一幅扎珠汗顿交给他的画。但他关心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为什么大家一直针对他。他感受到了来自昔日好友深深的恶意。 “汪...汪...汪...”路边的流浪狗对着斯芬克斯狂吠。这是来自全世界的嘲笑啊！他头痛欲裂，抓住自己的头发。现在连流浪狗都可以随意对着他叫嚣。 他没有选择直接去目的地，而是转头走进酒吧里。很好，酒吧的老板还认识他。斯芬克斯让老板给他照旧来一份他以前常点的。躺在座椅上，他环顾四周。酒吧的生意已经完全没有生气了，估计成哥想破头也没法使生意好转起来了。坐在这里的只是以前的几个常客，他们就着酒围在一起。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老婆跟别人跑了，避难去了，剩下几个老男人在这里买醉，没有时间概念。幸好还攒了一点私房钱，没有被那些个sao娘们儿搞成净身出户。他们用自己最后的伙食费共同支起了这间酒吧。 大厅里，老板慷慨解囊，把酒吧所有的存货都码在这里，掏空的酒箱子堆积在墙角。靠边的沙发座椅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蜘蛛开始在上面撒网了......这是最后的狂欢呐！ 舞台上，驻唱乐队还在唱着离别的歌，歌声嘶哑，像一杯辣酒催人泪下。台下寥寥的几个人就是他们唯一的听众。端着酒杯，轻轻地打着节拍，跟着歌手一起和。 听得出，台上是一群有梦的年轻人。天生一副好嗓子，只是没有遇见他们生命中的伯乐而已。要是再给一点时间，他们不比现在的那些唱个歌还搞出各种混音和特效的音乐人差。让他们高兴的是，他们的声音在现在终于有人仔细聆听了。只有在这里才有人愿意为这些不插电的声音埋单。虽然是气氛有些苍凉，但他们唱得卖力。在这里没有那么多幺蛾子在，在这里只有啤酒、友谊、音乐和最后一场醉。 一首歌结束，音响里又飘出一首《加州旅馆》： 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空气中弥漫着大麻的香味 抬头遥望远方，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不得不停下来过夜 ............. ............. 斯芬克斯望着酒吧四周，这里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演唱，他们可能永远没有出彩的机会，但他们要唱好每一首歌。 “老弟，难得见你一次！终于舍得来看你哥哥了？”老板拿着一瓶啤酒过来和他碰杯，“需要小姐吗？” “就一个了，你还让给我？” 斯芬克斯看见那群男人堆里，一个女人周旋其中，把每一个都训得服服帖帖的。他想这女子也是怪咖一枚，那么多陪酒的女人都散伙了，她还能坚守在这里。依旧打扮的妖娆艳丽，浓妆出席。即使到来的是死，也要像开场那般华丽。她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跟他喝过酒的男人都知道。 她喝酒也很有一套，斯芬克斯领教过她的厉害。男的一个个被灌趴在桌子底下，她却游刃有余。有一次在包间里，那女人递给斯芬克斯一个套。意思是很明显的，斯芬克斯仓皇地逃了出来。只是简单的唱唱歌，没想到还有这个套路！ “以前是一个和几个玩，现在是几个围着一个玩。”老板苦笑，“将就将就！” “僧多粥少！” “到底是文化人！”老板说话含糊不清，看来是不胜酒力了。他配了一会儿酒，摇摇晃晃地起身离开，打了个酒嗝，“敞开喝，有的是这些胀肚子玩意儿！“在走到对面桌上前，他一头栽在沙发上开始做他的春秋大梦。 台下的男人们和女人玩腻了就想到了台上的歌手们，便给他们扔上去几瓶酒。唱歌的用牙齿磕开瓶盖用力灌了几口，更加卖力了。酒是这个小天堂里的硬通货，谁人不爱？ 斯芬克斯丢下几张散钱，他知道这是多此一举。迈着轻快的步子，他由衷希望他们能相互依偎下去。 出了酒吧，他和醉汉一样在马路上打着滚就能躺在故宫博物院的门口。 ...... 矛屋设备部的实验室内这两天颇不宁静。他们多年以来一直苦苦联系的、企图和地下沟通的那个电台突然发来了强烈的信号。从银幕上接受的讯号就是来自那支深入奈芙蒂斯遗迹中的考古队电台上发出来的。 距失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们连被困的人员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今天终于能和他们取得沟通。哈德森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报给了学院。 不经世事的研究者并不知道现在早已不是伯塞当政。巴尔扎要求他们立即监听讯号的内容，却得到了设备部一致的反对。 “抱歉，我们只对上任校长负责！”哈德森回绝了巴尔扎的要求。 这是设备部作为矛屋学院几个部门之一的一个有特点的地方。他只对成立它的人负责，不接受任何人的调遣。除非上一任死去或重新进行过任命。 “我懂！”巴尔扎在cao纵台上的支票里填了一串数字，“可以了吗？” “校长，这不是钱的问题。更何况，你不能拿钱来侮辱我们的智商。”哈德森一本正经。 “拜托，如果你还叫我一声校长，那就请你立即执行命令！”巴尔扎激烈地拍打着cao纵台。 “十分抱歉！我们要讲道义和遵守约定。” “那地底下可是矛屋的人，请问你的道义又在哪儿？” “十分抱歉！”哈德森一个劲地弯腰，好像除了这一句就不会别的话了。 “你......”巴尔扎欲言又止，从来没见过这么轴的人。他很想给这个小小的部长一点颜色瞧瞧，”良心被狗啃了！“ 抱歉，抱歉，还是抱歉！ 巴尔扎甩开袖袍，冲出门，”马上联系阿格雷·伯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