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环卫工人
全城戒严的军事城堡里，各个出口和大门都有士兵戒严。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必须停下接受盘查，整个城市的气氛有抗战的即视感。小孩子们相对而言比较喜欢这种感觉，他们学着士兵的样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上演一场小型的战争。巡街的守卫不得不把他们驱散开，“小屁孩们，赶快滚回家去！”下士对着小孩儿们做了一个鬼脸。 “滋...滋...滋...”小孩们端着水枪朝下士的脸一顿暴射，然后四下逃窜。 下士朝逃走小孩的身后的地上开了两枪，子弹打穿了路面，这是警告！“真是一群没教养的！”下士带着巡逻队离开了。 街边，一群逃课出来的高中生在殴打饭馆的老板，他们因吃霸王餐被老板扣留。对老板一阵玩弄后，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们吹着口哨离开了。这时，早恋已经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他们拉着妹纸的手在街上游荡。他们要感谢丧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待在学校里受罪了。没几个老师能专心地教书，都计划着灾难发生时哪个逃跑路线最好。 故宫博物院正门旁的那一扇小门前的地上满是呕吐物。黑色粘稠物沾满了门前的一小块空地，一直连着门槛。路边的景物在斯芬克斯的眼中现出重影，世界摇摆不定。 满嘴的酒味，嘴里哼哼着。在街上浪荡的高中生正好路过故宫博物院门口，看见躺着的流浪汉。“好狗不挡道！”为首的一男生用脚在他身体上踩了踩，“听见没有？” 醉过去的斯芬克斯并没有察觉身边发生的事，他翻了一个身趴在地上，脸朝着地面，就像睡在自家床上那样舒服。 “喂，说你呢！酒鬼，听不懂吗？”一个女学生走出来，看样子是男孩儿的新欢。她一个巴掌甩在斯芬克斯的脸上，打得他的脸guntangguntang。 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一个巴掌打醒了斯芬克斯。他睁开眼，后知后觉地看见地上几只脚。“嘿，哥们儿，跟你说话呢！嘿嘿，往哪儿看呢？就是你。”男生蹲下来打量着他，随便扯了扯他的衣服。 “嗯？叫我吗？”斯芬克斯坐在地上，看着一群学生围着他笑。 “嘛呢？嘛呢？酒还没醒是不是？”另一个男生走过来抓住他的头发。 “呸！”斯芬克斯往男孩脸上吐了一口痰，“滚！”说完，他准备躺下再睡会儿。 “我去你妈的！揍他......”男孩顿时火气十足，连踹了斯芬克斯几脚。后面的人跟上来把将要爬起来的斯芬克斯又踹回地上。他护着自己的头，一点点朝门里面爬过去，地上的灰尘蒙住了他的眼。衣服不停地在身上摩擦，磨去了后背上的一大块皮。骨头不停磕打地面，身上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感。 捱过一顿后，男孩蹲下来看着他，“往哪儿爬呢？打算撞墙啊！” “老大，这种人就是欠揍！” 斯芬克斯翻过来，鼻血沿着嘴角流进嘴里，脸上被揍得五颜六色。他睁开一只红肿的眼睛看着男孩和他的帮手，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更加卖力了，拖着骨折的腿爬向门槛。 “你是这里有问题吧！那儿没路。”男孩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拉着斯芬克斯的双腿把他往正门口拖。“门在这儿！”疼痛感蹿上来，斯芬克斯咬着牙用胳膊肘撑在地面上往回挪，眼睛死死地盯着旁边的门槛。其他人还都以为他一心寻死。 “原来是个傻子！”女孩讥讽说。 没想到今天混混被混混欺负了，他心里苦笑。“要是胖子在，要是师兄们在，要是米尔他们在，要是......靠！哪儿那么多要是，赶快爬吧，斯芬克斯！爬进去就不受欺负了。”他心里对自己说，“瞧你自己现在这个衰样，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又怪的了谁？”眼眶里，泪水和血混合在一起，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的手已经触摸到门槛了，嘴角的伤口裂开，他终于笑了。 “小杂种，站住！”从正门内飞出一截扫把，随后一名环卫工跑了出来。小混混们在他身上乱摸一气，顺走了喝完酒剩下的零钱。男孩瞥了一眼斯芬克斯背后的画，”穷鬼！“画掉在斯芬克斯身上，盖住了他的身体，遮住了这个令他蒙羞且尴尬、难堪的场景。血水开始浸染这幅画...... ...... 得到命令的伯塞暂时抛开假期回到了学院，着手处理那个来自地底奇异的信号。 征得阿格雷·伯塞的同意后，哈德森公开了他们的发现。校长巴尔扎和“圆桌会议”等一干人都在场。 “信号里一直反复提到一个时间点——5月7号！“哈德森说。 “5月7号？查一下这天的所有记事表。”伯塞说，“还有呢？” “还有，考古领队关·秋说这天就是塞特回归复仇的日子。”哈德森语出惊人。 “嗯？我想想...让我想想！”伯塞走到一边一个人发起呆来。“没什么好想的，他的提示已经够明显了。”巴尔扎说，‘现在时间已经很明确，我们只需要全力以赴做好准备，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准备走出设备部实施他的构想。 “查到了，5月7号那天正是关·秋他们那支考古队遇难的日子。” “这下好了，一举两得。这次正好可以把他们救出来又顺带着灭掉赛特。”巴尔扎为自己完美的计划激动得快跳起来。如若此次行动成功，那他巴尔扎必将在矛屋史上留下光辉的一笔。 “校长，我建议矛屋的行动不要太早！”伯塞说，“而且没有确切的情报说他们被困在哪里。” “地方在哪？” ”校长，据传回的消息，他们被困在撒哈拉沙漠地底。“ “听见了吗？撒哈拉。”巴尔扎拿着情报人员递给他的文件。这就是证据！他的动作有板有眼，完全没把“圆桌会议”放在眼里。 “救出考古队和杀死赛特不正是你们的心愿吗？你们可真不像常年和丧尸打交道的人，困难面前是不能屈服的！”巴尔扎说，“现在还让我来给你们擦屁股，真的是！”看着如此激动亢奋的巴尔扎，所有人都毫无办法，“这件事的讨论就到此为止，我会处理好剩下的一切。” 巴尔扎跨出设备部的门进入电梯，“对了，有些事我会找你谈谈的！”电梯门关闭的一刻，巴尔扎说。所有的权力必须一点点收回来，伯塞的触角伸得太长了，设备部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谈话？找我吗？”伯塞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