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三节 探视友人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黄昏。江面上，几只海鸥围绕着缓缓行进的船身，喜戏地发出悦耳的啼鸣。 室内。躺在床上的克拉拉，还出在恐怖的阴影中。她毫无血色的脸，不时地冒着虚汗。 高雅文默默地坐在一旁，小心地照料着她。她望着缠着绷带的法国女友，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咚咚”的敲门声，将她从沉思中唤醒。“谁？”她起身开门。 “她醒了吗？”高鸿问。 听见父亲的声音，她回答道：“还没有。遵照医生的分咐，我已按时给她服过药了。” “嗯。做得对。”高鸿来到克拉拉的床边，看了看表。“这姑娘已昏睡了几个小时了。” 他摸了默克拉拉的额头：“烧一明显地退了。”说着，他抽出温度计看了起来。“看样子，这伤无大碍。伤好后，她的情绪会逐渐恢复过来……” 高雅雯：“爸爸。这事查清了吗？” 高鸿：“现已查明，原先怀疑的那个‘凶手’，是个无辜的人。” 高雅雯：“那俩逃跑的家伙，都是些什么人？”她望着窗外。“我想，船上暗藏玄机，有人设下圈套。” 高鸿：“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目前，尚无证据。”他端起一杯水。“这年头，兵慌马乱，世道不安，政府不管，很多事难办。旅途中，很多事不可想象，各种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他想了想说：“现在，让警察查明隐藏的罪犯，希望不大。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桩十分棘手的案件。” 高雅雯：“爸爸。难道警方能看着那些罪犯逍遥法外吗？” 高鸿：“没有确凿证据，警方是不会冒然行动的。再说，他们也不愿意卷入一场莫明其妙的凶杀案中，让自己处于明争暗斗的危险之中。”他凝望着伤者，担心地说。“这些警察都是混口饭吃，才干这一行的，谁也不愿为风险而卖命，这是中国警察目前的通病。” 高雅雯：“出了事，警察不认真追查罪犯。你怀疑他们的办案能力和诚意？” 高鸿：“看来，能帮助我们弄清真象的，也只有受害者本人了。”他说。“我想。一场阴谋已开始悄悄展开，这种诡秘的计划涉及到一项工作，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高雅雯：“我也这么认为。” 高鸿：“当然，也要了解情况。特别是远离我们的那些看不见的人，在幕后干什么？看他们有没有参与于我们有直接关系的工作。可能对新来的人，观察一下，这些人都有自己的代号或化名，不可能用他们的真名。” 高雅雯：“难道一场诡秘的危险游戏已经开始？” 高鸿。“实际上，我们已开始接触这个事实，无法推诿，也不可能不介入。这一段时间内，我清楚地意识到，全部工作是保密问题，安全问题。” 高雅雯：“的确，这船上发生了一些怪事。” 高鸿：“这样一来，我们谁也不知道对手的真实身份和目的。情况更不妙的是，我想了解一些重要情况，可我们对游戏的规则一无所知。所以要绞尽脑汁对付这些人。” 高雅雯：“但不知为什么要动她？” 高鸿：“于是事就来了。” 高雅雯：“他们为什么袭击克拉拉，他们到底害怕什么？” 高鸿：“这事就象一根引爆线被点燃，迟早，最后的结果会跟着爆炸。” 高雅雯：“爆炸。这么吓人吗？” 高鸿：“她对他们极其有用。”他看着女儿。“我顺便说一下，事情过后，建议你和这姑娘发展个人联系。” 高雅雯：“为什么？” 高鸿：“就目前的情况说，她了解的情况比我们多。” 高雅雯：“对她来说，过去美好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就变得面目全非。”她与克拉拉见过一次面，这次会见，她久久不能忘怀。“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她没那么侥幸，事情还是发生了。” 高鸿：“但又怎么办呢？已经没有退路了。” 高雅雯：“这伙人让我想起，也可能克拉拉有意无意间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或许发现他们的阴谋。” 高鸿：“好，分析得有道理。说下去。” 高雅雯：“阴谋一但泄漏，这种复杂的问题他们是不能轻易解决的。在他们没有出路时，就干出这种挺而走险的事，逼迫克拉拉就范。” 高鸿：“他们别无选择。我心里很清楚，也许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事。不过，你必须知道这阴谋，才能防范，才能有所警惕，才能保护你自己……” 高雅雯：“老天有眼。我还不是他们需要捕捉的目标。” 高鸿：“这可能是个连环套。就因为你不知内情，他们才没动你。” 高雅雯：“他们还从来没有找过我的麻烦，我也从来没有碰到过他们。” 高鸿：“这都是侥幸，事情幸好没有发生。”他看了看伤者，轻轻地说。“虽然我很想当面安慰她几句，但我并不打算惊动她，她睡得正香。”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个法国女孩是爱我们的。她也是为了我们才身陷囹圄，险遭不测。” 高雅雯：“她并非奉命行事。如果她的上司知道她跟我们如此亲近，闯下祸端，她的处境会怎样呢？尤其是当她吃了这次苦头后，她是不是可能对我们隐藏秘密呢？” 高鸿：“是的。她是我们的朋友，一位很坦率正直的朋友。我真心地感谢她帮助我们。我得设发让她早日痊愈，不能让她陷入绝望……” 高雅雯：“她遭到威胁，恐惧代替了欢乐。看她现在的模样，我也陷入了怜悯和哀愁之中。”她抬头望着父亲。“爸爸。这一切，究竟是什么起因，我不明白？” 高鸿：“她没有告诉你？” 高雅雯：“她还没有彻底醒来，怎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高鸿：“你可不能情绪激动，你应该当个冷静的好护士。” 高雅雯：“我还没来得及冷静思考。不过，我会好好照顾她。” 高鸿：“你耐心等她清醒后，让她亲口对你说。” 高雅雯：“爸爸。把这事的始末告诉我，让我也替你分担点忧愁，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你自己肩上，让你一人独自挑着这幅重担，” 高鸿：“你不明白，这些都微不足道。” 高雅雯：“我知道。你身上担子重。我能帮什么忙吗？” 高鸿：“你在琢磨什么？在事情没彻底弄清之前，不能轻举妄动。他们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你只能照料她。不要轻易单独行动，以免落入虎xue。目前，我们暂时找不到敌人。” 高雅雯：“对隐藏的敌人，恐怕连上帝也束手无策。” 高鸿：“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她的。” 高雅雯：“克拉拉清醒后，如果她向我透露真相。那些危险分子，坏蛋，我们能抓到他们吗？” 高鸿：“我们尽量给她时间。这事，最好她能扛得起。” 高雅雯：“我不明白您话的意思？” 高鸿：“你记得那张纸条吗？” 高雅雯：“我看到上面写的东西。一直保存着它，难道它是出自克拉拉之手？” 高鸿：“自然，她很可能就是送信人。” 高雅文惊异的注视着：“虽然我不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意图，有什么含义。但我一直径心地保存着，因为我对它十分敬重，也感到好奇，又很有价值。” 高鸿很满意：“听着，在你面前摆着更重要的任务。你一定得帮我处理好这事。” 高雅文：“我会。可她是否愿意同我们合作呢？” 高鸿：“此外，你还有一项工作，和克拉拉直接接触的只有你。”他又说：“你不认识格盖特，他是威尔逊的副手。一切细节，她会在伤好后告诉你的。你会看到一些想看的东西……” 高雅雯：“我敢说，她一定知道的比我们多，一定知道有什么阴谋。不然，她为什么肯冒着风险，遭此劫难呢？” 高鸿：“总之，她在我们眼中是一个美好的形象。在其它方面，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她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她对我们的情谊。” 高雅雯：“可，她为什么不直接与我们见面呢？” 高鸿：“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女性，并不愿同那些人同流合污。高度的责任感，促使她甘冒风险，秘送纸条，而不愿表白自己。” 高雅雯：“一个文弱女子，将生死致置度外，敢于同坏人博斗，确实是一种无畏的举动。” 高鸿：“在这场扑嗍迷离的案件中，正是我们尚未了解某种内幕的特殊原因，才未能阻止事态的发展，造成这样的结果。” 高雅雯：“那么说，只有等她醒后，把事情的经过叙述出来，我们用心分析，才有可能把案件的真象调查出来。” 高鸿：“的确，我们只有与她保持相当密切的接触，以便探听出我们因故而不能得到的情报，这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方法。”他深思着说：“据她秘密截获的情报判断，在这个地区有两个情报员，他们发出两个截然不同的情报。” 高雅雯：“真是，这样一来，船上才发生了许多有趣的怪事。” 高鸿:“不错，事情就是这样错综复杂。所以，一个美国探险队的同行才向我们通报了一些重要的情况。” 高雅雯:“可这个美国探险队的人却把这重要的情报给了我们，这情报是否有假？”她对父亲说。“而她却cao纵在美国人手中。我不明白？” 高鸿：“你的意思是，美国人的意欲何为？对此应当找到答案。” 高雅雯：“现实生活逐渐使我看清了一切。” 一个既简单而又不简单的思想在她头脑里油然而生。 高鸿：“这个姑娘是在美国受过专门训练的，而且学习已取得卓越的成绩，连威尔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克拉拉受雇于他，在探险队，她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工作，因此，威尔逊高度重视她竭尽全力的工作，经常表彰鼓励她。他对克拉拉不错，因为她已十分熟练地编写 文件和情报通报了。他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其余的是都让她来干。“ 高雅雯对父亲所说的事自然感到震惊。“啊。她是在帮助我们，身在曹营身在汉，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鸿：“原先，我想，他也许将情报交给上司，威尔逊知道后却把情报材料又抛给了这位法国姑娘，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我很快明白了，给我们的只是一些有限的情报，而且，这些情报经过分析之后整理成概况才给我一点小小的信息，让我们提高警惕，以防患于未然。” 高雅雯：“我不喜欢美国佬，但这个法国姑娘不是美国人，例外。” 高鸿笑了：“明白就好。为了掌握敌人的秘密意图，我们需要受过教育，经过良好训练的人，与我们合作，秘密战线上的事，就是这样。双方都需要帮助，互通情报，有些隐秘很深的情况才能知道。” 高雅雯：“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高鸿：“这件事只能你我知道，别人，甚至好友，都不能告诉，泄露出去。” 高雅雯：“我知道。但是命运按自己的形式按排了她今后的生活……” 高鸿笑容可掬：“我就说说，为什么要同情她……” 高雅雯：“这不是怜悯，应当帮助她。” 高鸿：“你能行。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高雅雯：“我喜欢她。” 高鸿：“看。她睡得多安详，多香……” 高雅雯：“或许噩梦连连。爸爸。您考虑的真周密，把这些都告诉了我。” 高鸿：“当然嘛，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 高雅：“确实值得追查的。问题是有什么办法好查呢？”她又开始不安起来。 高鸿坐到她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女儿。我本不这样想。不过最好还是把事物看透好。我希望你能看清你周围发生的一切，看清它本来面目。” 高雅雯：“我只是担心。看来我还年轻，全然不懂世态人情事物进展。” 高鸿温暖而含蓄的一笑：“刚才我并不是批评你，只要你对此能理解，收获就大了，进步就不小了。”他考虑到自己的任务，准备始终保持清醒。 高雅雯：“昨天她跟我在一起时，她问我说，如果她把有一些公诸于众，这对她的事业，以我看来会不会有好处，风险有多大？” 高鸿：“她给你说什么了？” 高雅雯：“她眼睛睁了睁，可没吭声。相反，在那半明半暗之中，倒见她脸上显出了哀愁，露出了仿佛是一种急盼见到亲人的神态。” 高鸿：“说得好。你知道，我还从未真正认识到这一点，为什么中国是美国人和这位法国姑娘的梦幻之乡。” 高雅雯：“我想，他们看到这里的机遇，看清这里的一切，还有美妙的女郎，金钱钞票，还有发财的地方，还有无忧无虑的生活。” 高鸿：“这帮美国人，太精明。财色两事，在这里都能办到。是全力和欲望所促成的，而外国人有特权麽。这种权力他们可以抑扬自如，政府无力干涉。” 虽然他已经办了无数次大事，但这次他总是不放心，因为意外太多了，防不胜防。 高雅：“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爸爸。事情不就是这样吗？”她小心地用词，慢声细气地说道。“听我跟你说了几句，爸爸，也许你不喜欢这些话吧？” “不。”高鸿说道：“她是个好姑娘，对这人不要拒之门外。你要以她的朋友的亲近精神影响她，与她交朋友，和她交心，替她排忧解难，生活上多关怀。” 高雅雯：“我相信。她不是那么量小气仄的人，是好接触，听得进的。” 高鸿：“孩子。努力去做吧。生活要真是那么美好，你就不会在这里照顾她了。” 高雅雯：“好事不需要宣扬嘛。” 高鸿：“你可不要密友酒酣，知己千杯就够了。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但还有另一面。疑虑，惊讶，担心的她，脸上的愁容更为显见。” 高雅雯开始感到不安起来：“那些难道也是她的梦吗？” 她重又观望克拉拉的面孔。这张开朗，热切，甜甜的脸面，怎么会变得苦恼忧虑呢。在柔和的灯光下，她蓝色的眼睛深邃而清澄，她栗色的浓发，更象水晶酒瓶中的葡萄酒一样，浓香柔亮而动人，她裸露出的肌肤更似花瓣诱人温润。 高雅文不得不承认，她打扮得令人吃惊。高雅文在这方面是不怎么注意的。只见她穿一套特裁的西服，里面是件黄女衫，外翻领上别着一枚精致的鹦鹉别针。 高鸿：“别看傻了，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高雅雯：“欣赏美，是我们女孩的天性。” 高鸿：“是啊。我知道，你爱鸟，鸟在飞翔时，飘逸秀丽。它们从不偷懒。为了生存，时刻保持着必要的警惕。” 高雅雯：“我明白您的意思。鸟出外遨游时，成群结伙，觅食时互相帮助。” 高鸿：“明白就好，互相团结，思路想得很出色，会取得她的信任的。” 高雅雯：“呀。有了这友谊，她会很高兴的。” 高鸿：“鼓足勇气吧，一但友谊建立起来，她会认为你有办法，什么问题都能解决。所以，她是十分乐意交你这个朋友的。” 高雅雯：“我知道，我会的。有山靠山，没山独担。”她脸上又露出了笑脸。 高鸿也露出宽厚的微笑：“是啊。你真成了大女孩了。她虽然有些樵悴，可始终保持着她特有的形象，肌肤白皙，鼻子尖挺，眉毛高雅，熟睡之中，脸颊还绽放着动人的笑容。这些特征更聚成她的可爱之处，那就是一颗无私的心。” 高雅雯：“哦。肯定是。她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可并未流下来，就象白葡萄在酒杯里闪烁。这证明她听见我们的谈话了。”她兴奋起来。“爸爸。好兆征，她快醒过来了。” 高鸿：“我说，我想用一点时间，单独和她相处。” 高雅雯：“那好吧。她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 高鸿：“无论如何，我们要赢得时间，经得起考验。”他怀着复杂的感情说道。 高雅雯：“等她醒来吧。爸爸，我走啦。” 说着，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