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二节 畏罪潜逃
正谈话中，有藏兵报告说：“启禀管家大人。有一个自称探险队员的汉人青年，找到这里，登门求见王委员大人。二位大人，是否引见？” 管家：“王委员，您的意思？” 王蕴德：“他还带些什么人？” 藏兵：“独自一人，并未带任何物品。” 管家：“此人咋样？可要保证大人的安全。” 藏兵：“一副狼狈状。他神情倦怠，疲惫不堪，神色慌张，形迹可疑。大人。可否将他拒之门外，免得出什么差错？” 王蕴德：“照你所说。他来的目的不大附合他的实际身份。照这样清装简从，来的匆匆，一副落荒模样，又这么突然求见，一定不是预订的访谒。” 管家：“我看，定有因缘？” 王蕴德：“这出乎意外。他叫什么名字？” 管家：“怎么没通名报姓？这怎么能行。” 藏兵：“啊。恕我大意。这事儿我差点忘了。他说，他叫张孝颂。大人，是他亲口说，求见王委员大人。” 王蕴德：“去，管家。你到外面看看，有藏兵保护，只要不是暴徒，就让他进屋。怪事，他为啥溜到这儿？”他暗想：“我必须镇定。总要叫他把已经相信的事，坚信不疑。我同他有过信约，我应一直守到底。” 藏兵：“他的学生装看着很神气，可在我眼里并不华丽。”他对官家说：“看他落魄的样子，是个小人物。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这几句话总要同管家说一说。 管家：“好。你先去就是了。” 王蕴德：“去叫张孝颂。用我的名义请他来同我说话。我一定要亲自跟他谈话。” 藏兵：“他的模样，看上去心神不宁。要是他不肯进来呢？” 王蕴德：“他不会不肯的。他太需要我了。绝不肯失掉这个见面的机会。” 管家：“快走吧。你这傻瓜。那年轻人，可不是穷小子。说不定是个落难的贵人。可不能轻视他。” 两人走出门外，边走边说。 藏兵：“管家大人。那跟我有什么相干呢？” 管家：“你太小看人了。这个说不定是王大人看重的人。你未免太轻看他那副贵人相了？” 藏兵：“我得说几句。他的声音相貌，我也不认识，谁知道他是贵人贱人呢？” 管家：“这客人。你若是得罪了他，王大人怪罪下来。我可对你不善罢干休。” 藏兵：“我本好意相助，把他领到这里。却讨个没趣，落个不幸。也罢，既然管了闲事，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管家：“过会儿，只要劲头不对，王大人一发火，我跟你算帐。” 藏兵：“我真倒霉。别看我好欺负，要是惹恼我，激起的的性子来，我也会动刀子，也会不顾一切向王委员……不……向土司大人揭发你，一一数说年的忘恩负义。土司大人，可是个痛恨说谎，饶舌，虚荣，鬼辨，心藏恶德的人。” 管家：“请你不要使我难堪。兄弟，请你不要恼怒。不要轻视我说的话。” 藏兵：“说吧。我听你说。看你怎样分辨。” 管家：“你这愣头青，不要胡言乱语，使我难堪，辜负了我的好意。我用神圣的爱心关照你，而你却不识抬举。若不听我的，我先剥了你的皮，贴到墙壁，晒成干皮，剩下的，仍进地窖，喂蝎子。” 藏兵回过神来：“管家。不是，不要因为这个发脾气。请你不要脑怒，恨我。不要轻信我的话。我求你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管家：“谁想到你会顶撞我。明白就好，这才是好兄弟。我看重你，为这缘故，才说你几句。” 藏兵：“我知道，只有这才可以免去不幸的。” 管家：“我知道，刚才你说的都是气话。我也没放在心里。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动气？” 藏兵：“好。既然管家看得起，大人说到这儿，我也没话好说的。都是那小子，要寻王委员而引起。” 管家：“以后我要的是你的真心。听从我的，我会时常照顾你。” 藏兵：“那我就扒开胸膛，亮亮真心。” 管家：“知错就好。听你这样说，我也不脑。刚才我只是试试你的心，才用话激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藏兵：“唉。请你不要罚罪我。我已不记得跟谁争吵，得罪过人。” 管家：“你今天的运气真好，这事儿能让我不恼。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你要是再同我斗气，从此你休想再见我了，也只能剜了眼珠，喂蝎子。” 藏兵；“不错。也得看是什么样的人了。” 管家：“那也要看看俗语说得对不对。我说你有罪，就有罪。” 藏兵：“大人好痛痛快快地骂我一顿吧。” 管家：“那就这么办。我也只好骂你了。” 藏兵：“有你这样高瞧我，我简直对你五体头地。” 管家：“因为等一会儿，你这不听说的犟驴子会闹出什么事来？” 藏兵：“你不信我，恨我，是不是？” 管家：“你猜呀，留点神吧。” 藏兵：“你若是相信我，我再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了。” 管家：“我看你急躁的样子，就知你已经知错改过了。我只所以看中你，因为你年轻力壮，武艺高强，身手不凡，胆大勇敢，才不跟你计算。只是火气大了些，今后遇事，不能蛮干，要熄熄火才是。” 藏兵：“是，是，是。你的话有道理，我走吧。” 管家：“趁早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