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劫个色
牛富海已经在日头下晒了足足1个多小时了,时不时的有人路过,匆匆看自己一眼,拉风的身影就能吓的别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花大价钱打探到的极品姐妹花现在就在距离自己两百米的地方吃瓜,还和一群男人聊的眉开眼笑的,一点都没有继续要走的迹象。 自己身为梨花渡方圆百里最有名的浪子,不单单年少多金,还生的一副好皮囊,根据多年采花总结出来的经验告诉他,女人对男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最重要的,今天为了搞定这对传言可以达到倾国级别的姐妹花,下了血本的牛富海专门去出云城定制了一套血月袍,威风凛凛地来这拦路劫色。 被晾在路中间的牛富海心中五味杂陈,常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梨花渡头号浪子,对方要是刚烈,他就柔情;要是半推半就,他就半软半硬;要是见他就跑,他就拔腿就追。 要是停下吃瓜,自己就真的迷茫了,本来人家停下来了,大不了直接过去抢就是的。结果好死不死的穿了件血月袍,这血月袍很贵,但是它并不是贵在材料和防御能力上,恰恰相反,这血月袍没有一点点防御能力。 唯一的作用就是,穿上之后,一边走路,衣服会化作一片片的红色花瓣漂浮在空中... 这两百米的距离等他走过去,衣服的效果半路上就没了,这么掉价的事,是他牛富海干的? ... 刚从树林里钻出来的李小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去拿放在餐布上的果子,一颗果核打到了他的手背上,看了眼风沙海嫌弃的眼神,只好悻悻的拿着水壶跑一边去了。 芋头看着远处的牛富海,转头问道:“也熊叔,那个劫匪不用嘘嘘吗?” “所以,他一看就是高手。”也熊看着远处两个小时内纹丝不动的身影,心想一个高手不可怕,一个有着足够耐心的高手才是最可怕的。 芋头低着头想了半天,一抬头。 “我知道了,高手的尿泡都比较大。” 噗..马蓁蓁一口水喷到了自己的面纱上,小声的呸了一声,坐在风沙海身边的马夭夭笑的花枝烂颤,颤的风沙海面红耳赤。 又回到众人间的李小花,听着芋头认真的解释了一遍自己的“高手理论”。 “那祝你以后成为一个可以十年不用尿尿的高手。” ... 就在牛富海腿发抖到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两百米开外的众人终于起身收拾好,准备上路了。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姐妹花,牛富海心里暗自计算着最佳距离。 看着迎面走来离自己只有二十步距离的马夭夭和马蓁蓁,他终于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随着他的前进,血月袍的下摆开始化作一片片的大红色花瓣围绕着他随风起舞。 ... 看着这一幕,李小花感慨道,这他娘的也太装逼了吧!斜眼看了眼马蓁蓁,这小妮子可别被这些弱智的把戏给迷住了! 走在众人前面的也熊右手稳稳的抓牢着手中的长矛。 芋头骑着小小,心里还在想这个高手的这泡尿到底能憋多久。 马夭夭面带微笑的跟在风沙海身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风沙海早就想在马夭夭面前证明一下,自己除了能让她洗澡,还有更强的本事没有展现出来,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表现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要不是开始马夭夭也同意李小花这不着调的主意,自己保证能在这劫匪的话还没说完之前就解决一切问题。 ... 刚走出五步,牛富海突然停了下来,十步外一脸警惕的也熊也停了下来,对面的人见自己没有要向前走的意思,眼神交流了一下继续迎面走来,一个一脸戒备的持矛大叔,一个跃跃欲试的俊秀少年,站在少年后面淡然的马氏姐妹花,姐妹花后面是骑着小小的芋头。 还有...在小小屁股后面跟着的李小花。 牛富海低着头,藏在血月袍内的双手十指交叉,微微颤动。 ... 看着跟前行为怪异的红袍男人,众人全神戒备的从其身旁经过,从始至终,红袍男人没有说一个字。 难道是场误会?红袍男人等的不是自己? 躲在队伍最后的李小花见这红袍架子拉的大,半天屁响都没一个,心情放松下来的打量了几眼男子身上只剩一半的血月袍,还用手感受了一下这件神奇衣服的材质,走在前头的也熊瞪了他一眼,李小花赶紧收手走人。 突然,一只修长略显苍白的手抓住了他的左手腕,李小花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处于高度警惕下的也熊最先反应过来,长矛第一时间点到了手腕处,苍白手掌抓住李小花手腕轻轻往一下一压,轻松地避开了这一矛。 风起云涌,风沙海抬手起术,也熊往前一跃,双手持矛,躲在后面的芋头露出了半个脑袋,身前的小小低俯着身躯,目露凶光。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李小花伸出了没被抓住的右手,示意大家停下。 “你说啥?” ... 牛富海心想你是聋了吗? “兄台,扶我一下。” “腿抽筋了...” ... 能在梨花渡最好的酒楼里,坐在最大的雅间里面吃着最新鲜的糕点,对于走了好几天山路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的人来说,这种生活在当下比当神仙还要舒坦的。 “牛兄,这太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李小花又吃了一块水晶梨花糕。 “诶!小花兄弟,这样说就不给我牛富海面子啰,我在我自己家请朋友吃个饭有什么好破费的?”一边直了直身子,一边瞄了眼斜对面的马氏姐妹花,在牛富海眼中,虽然这两个女人都遮住了面容,但是凭借他多年的经验,这两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美色可以比拟的,回想起之前大家相遇的尴尬,他一口咬定是自己打听到两位仙子般的人物要经过梨花渡,自己只是去涨涨见识的。
这话,连趴在地上吃着山茸鹿骨头的小小都嗤之以鼻。 牛富海身为梨花渡头号浪子,在饭桌上应酬的本领还是没的说,不一会,大家喝着当地特产的梨花小酿,聊着各自的一些趣事,气氛一下就起来了,牛富海劝酒的功夫也是厉害,本来不喝酒的风沙海都被劝的喝起了第一杯,芋头这小子偷偷喝了一杯后,悄悄拿了一壶趴到桌子下面和小小一起分享了起来,马夭夭也是来者不拒,喝的最后牛富海都不敢跟她喝了,只找她旁边的马蓁蓁,李小花喝一半抱着空竹篓跑去厕所,出来后又是生龙活虎地接着喝。 唯一没喝酒的也熊只是在旁静静的看着,好几次想开口劝说,又想起年轻时自己和千石躲起来偷偷喝酒的时光,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上菜的侍者看着把半个地窖梨花小酿喝空的这一群人,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十次送酒上来了,心里嘀咕着自家小老板怎么会宴请这么一群奇怪的人,两个身段极佳的女人就不说了,虽然遮着面,可是光这身段就让还未找小媳妇的侍者看的心跳加快,耳根子发热。 穿着兽皮的男子一看就是大山寨子里面的狩猎汉子,一晚上坐那也不喝酒,也不怎么说话,无趣的很,桌子下的小屁孩偷喝了一杯梨花酿后,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了,头靠着的那只大狗,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狗了,灰白的身躯占据了整个桌底,还在和小老板拼酒的那两个男孩,白衣服那个喝第一杯的时候就脸红,到现在连续喝了几百杯了,还是红着脸,依然没有一点醉倒的迹象,倒是那个看着长相一般的男孩,那真是他在这酒楼当小侍这么多年,见过绝无仅有的厚颜无耻之人,连和洛水大帝一起喝过花酒的牛逼都敢吹... 年轻侍者小心翼翼的穿过满地的酒瓶,把刚从地窖取来的最后两瓶梨花酿轻轻地放到了桌上。 已经快到极限的牛富海,心想他娘的今天劫色没成功,喝酒竟然眼看着也要失败了,最近到底是走什么霉运碰到这么群变态,趁着脑袋里最后一丝清明,悄悄挪动马蓁蓁身边。 “蓁蓁姑娘,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觉得我们上辈子一定见过,虽然你们明早就要离去,请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牛富海举着手中的酒杯,双眼迷离的望着马蓁蓁。 “我再敬你一杯,为我们未来的相遇” 满脸红晕的马蓁蓁拿起桌上最后送来的一瓶梨花酿轻轻地碰了下牛富海手中的酒杯。 开瓶,一口,干! 醉眼朦胧的李小花趴在桌上盯着一脸懵逼的牛富海,晃着自己发抖的右手,口齿含糊地说:“你要不干,就让我来干!” 牛富海嘴角抽搐着,看着两眼发光的马蓁蓁,身无可恋的拿起了最后一瓶梨花酿。 开瓶,一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