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要报仇
吕奉先和陈宫相互唏嘘一番后,二人继续着刚才的思路,对于任用高顺等人坚守小沛,二人并无分歧,但是,在谁人领兵前去偷袭许都的问题上,却是无法达成一致意见。 原因无它,二人都知道这是此战的关键,而且也是极度危险的,甚至说是九死一生,所以都想自己前去,对方留下。 两人争论良久,最后,吕奉先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台,你若去许都,则名不正言不顺,而我去则是顺理成章,好歹我也是钦赐的太尉、左将军啊,再说,我去还可以联络稚叔(张杨,字稚叔),甚至可以不费徐州一兵一卒!” “将军是说,你前去和张太守汇合后,再奇袭许都!” “正有此意!” 陈宫听完也怦然心动,因为自己和曹cao的兵力相差无几,若是再分兵的话,肯定是捉襟见肘,若是可以调动张杨的河内兵马,倒也不失为上策。 于是,便不再反驳。 接下来,就是制定具体的行动计划,这就是陈宫一个人的事了,无论是兵员、粮草、器械,还是诸如后勤给养等等诸如此类者,都要细细的谋划,而且还包括推演曹cao的进军线路,以及己方的应对之策,如此泛泛不可一语毕至。 于是乎,陈宫开始了紧张的战术推演。 两个人一晚上的争论,都刻意地避开一个人……陈登! …… 看看窗外投进亮光和桌上的残灯,吕奉先轻声对陈宫道:“公台,你一夜未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迎敌之事还是稍后再议吧!” 说完,吕奉先就打算出门去安排人,带陈宫下去休息,自己也找个地方补个回笼觉,但是他抬头一看,不由得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此刻,陈宫还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反复地演算着对阵时的胜负,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吕奉先的说话。 吕奉先摇摇头,继续坐在那里看着陈宫,看着他自顾自地反复推演着…… 百无聊赖之间,吕奉先无意中把自己的左手又伸了出来,那只古朴的戒指依然安静地套在自己的小拇指上。 这只戒指外形古朴,甚至可以说是粗糙,好似出自一名笨拙的学徒之手一般,虽然材质看似是黄金,但是成色显然不足,并未显出黄金原本的烁烁之光,一颗似玉非玉的宝石,钉在戒指的顶端。 就是这块看似毫不起眼的宝石,刚才救了自己一命,但是,此刻的它确是犹如一块普通的鹅卵石躺在那里。 吕奉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苦笑一下,失去了继续钻研的兴趣,此刻陈宫也完成了繁杂的推演。 (一份战争策略的制定都是谋士殚精竭虑制定的,虽然临阵之时会有未知的变数,但是战术的推演却会最大程度地考虑到各种变化,可以说谋士是三国时代最可爱的一个群体。) 于是。吕奉先看见了一个另类版的陈宫,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也乱了,炯炯有神的双眼也布满了血丝,但是脸上却是充满着成就感的兴奋。 信任是最大的动力,吕奉先暗中给自己竖起大拇指:真是驾驭属下的行家里手。 陈宫此刻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自己的策略里,并未发现吕奉先的小九九。 就在吕奉先神游万里的时候,对面的陈宫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吕奉先吓了一跳,但是,他不怒反喜,暗道:看来这次对敌的策略完成了! 一旁的陈宫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一指桌面,说道:“将军请看,属下已将曹贼进犯的所有可能都推演里一边,他最有可能的线路是……” …… 而坐在客厅的曹cao,又在脑海里把吕奉先打倒在地,狠狠地羞辱了无数次后,眼见得天已放亮,便先去洗漱一番,然后边用餐,边等着在娼妓肚皮上挥洒了无数青春的郭嘉前来。 曹cao有收集的癖好,一是收集谋士,二是收集勇将,三是收集美女,而这郭嘉则是他收集的谋士里面的精品。 郭嘉在曹cao眼里犹如鬼才一般的存在,不但是智力超群、见解独到,而且性情和曹cao也是趣味相投,所以二人之间的关系介乎于君臣和朋友之间。 而郭嘉最让曹cao羡慕的是,无论在多少女人的肚皮上挥汗如雨地耕耘,都不会有疲惫的时候,每天都是神采奕奕的,这也是曹cao欣赏郭嘉的一个重要原因,甚至在欣赏他的才智之上。 就在曹cao心神不宁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一个年青的华服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来者正是郭嘉。 郭嘉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中等身材,皮肤异常的白皙,在一身锦袍的印衬下显得光彩照人,果真是一表人才。 郭嘉来在曹cao的对面也不拘束,拉把椅子坐在了曹cao的对面。 看着一晚上都奋战在花街柳巷,但是精神依然奕奕的郭嘉,曹cao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小郭,真不错!忙活一晚上,也不见你有疲惫之情,还是把那保养的秘法教给哥哥吧,你要什么都可以,好不好?”曹cao半是羡慕半是渴望地说道。 “老大,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吗,这是我师门的不传之秘,即便是我门中弟子,也是要有仙缘才可修炼。”郭嘉语气里略带不满地说道。 令人惊奇的是,曹cao不但不怒,反而有些讨好地接口道:“哎……不能习练贵派的无上神功,真是令人抱憾终身啊!只是上次的丹药,嘿嘿……我都用完了,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说着,有些期待地望着郭嘉。 一旁的郭嘉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轻轻地摇摇头。 曹cao见状,知道自己不出点血,郭嘉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他立马又补充道:“对了,此次前去南阳,本相新收集了不少的美女,都是二八年华,未识雨露,不如你也去挑几个吧,你看可好?”他边说着,边偷偷盯着郭嘉的表情。 郭嘉听到未识雨露,面色微微一变,显然是有些心动。 原来,郭嘉习练的功法必须用阴阳之法来调节,不然会造成阴阳失衡,轻者走火入魔,坠入魔道,重者灰飞烟灭,连轮回之道都难以进入。 况且,此种调和之法尤以**为上上之选,而且,自己府上的存货依然不多,许昌街上的风尘女子,自己也大多品尝一遍了,所以曹cao的话有点打动他了。 郭嘉沉思了半天,伸手在自己的衣囊里摸出一个玉瓶,然后有些不舍地倒出几粒丹药,交给曹cao。 看见郭嘉将手伸了出来,曹cao迅速地伸手抢了过来,其动作的迅捷丝毫不逊色与绝顶高手,可见他对此物的心爱之情了。 “还和上次一样,用上好的烈酒冲化开,行房前饮上一钱足矣。”郭嘉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痛惜地摇摇头。 洗精伐髓的无上灵丹居然让曹cao当做壮阳药使,要是让老师知道了,情何以堪啊! 完成交易后,曹cao有些难耐心中的喜悦,就连刚才自己被噩梦惊醒的事情仿佛也淡了许多。 这时,郭嘉开口问道:“老大,你找我来到底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害得我今天的功课做的匆匆的。” “是这样的……”曹cao便把自己做恶梦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旁的郭嘉听完,有些哭笑不得,暗道:合着老大把自己当成解梦算卦的江湖术士了。
于是,用严肃地口吻说道:“丞相大人,郭某可是修仙者,并非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 “知道、知道,我不是有病乱投医,才想起你小郭嘛!呵呵……”曹cao在一旁脸一红,解释道。 郭嘉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有些敷衍地说道:“老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估计是因为……” 就在郭嘉还没有讲话说完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近侍报告:“启禀丞相,刘豫州有战报送到!” 刚才,还在嬉笑讨论的二人,眉头都不由得一皱,二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徐州出事了! …… 丞相府的议事大厅里,曹cao正襟危坐,一旁的众谋士正对着这份战报展开激烈地讨论。 此刻正在说话的是郭嘉,这小子已经收起刚才的玩笑之色,一本正经地说道:“将军,将军此时尚不必顾虑刘表、张绣。刘表生性狐疑,留张绣于宛,不过防我军进攻而已,此其一;其二,我方与表、绣战于宛城,将军料敌制胜,表、绣新破,必不敢动。” 一旁的荀攸补充道:“虽然,张绣不像刘表,固步自守,但是他仰赖刘表供给军资,如无钱粮,张绣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是呀,丞相。”荀彧补充道:“吕布骁猛,甲兵精勇。占据大州,本是祸患。今复叛朝廷,联合袁术,术虽无勇谋,广有钱粮。布补给无忧。必将纵横淮、泗间。豪杰必应之。若坐视彼徐扬合纵,联合贯通,形成气候,只在旬月。如此养成气力,再欲图之,难矣。故吕布一无英奇之略;二诸将异意自疑;三术不能救,表不为寇。泰山诸将,河内张扬,不是无心,便是无力救援。吕布之壮大,危机伏于外内,此束手待毙之时。可乘其初叛,众心未一,奉诏讨逆,往可破也。” 曹cao笑了笑,点点头,暗道:看来这次非要报濮阳之仇不可了! “将军:平定山东,当在此时。”荀攸行礼。 “且绍之迟疑,将军素知。”郭嘉又道。 “当然,吾策往征布还时,不错、本初必无动作。”曹cao笑道。 看见所有的谋士都认为此战吕布必大获全胜,曹cao也非常地高兴,便吩咐道:“如此当速作准备。即刻计划作战,部署从征留守人等。” “泰山诸将响应吕布,兖州必然震动;张辽为鲁相,扼守要害。沛城若破,贼便以三路并行,自北而南指向我方。”郭嘉手指地图,分析情势。 “我军进攻吕布,只须直取下邳!”荀攸道:“而且陈元龙领广陵太守,暗中训练的郡兵也初具规模,前几日来信还提及过,已然可用。丞相从东攻击吕布,广陵郡兵为犄角,吕贼之势虽大,旦夕之间窘困为孤城,难守也。” “我攻贼守,即以我精锐击贼全部。吕布步骑共九千余,骑兵已逾千。下邳储粮充足,应战时可支全军一月有余;我可出者步兵六千,骑兵三百,豫州所部伤亡不小,就眼下看,与之相合大致与贼相当,合陈元龙郡兵,可比贼略多。可以一战!”曹cao有些兴奋地说道。 商议妥当,曹cao亲自送荀彧等人出了府门。施礼:“烦劳令君奏闻陛下。” 荀彧还礼,离开。 接着郭嘉等人也纷纷告辞,片刻后,府门口只有曹cao自己了。 他目送着众人都相继离开,这才转回身,快步走回内室,心道:报仇的时间到了! 当然他说的报仇可不单是指的吕布,更多的是昨晚把自己逼的草草收场的那两位美娇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