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归家

    小八先回去报信，张沽九人快到家时，发现母亲莫氏正在门口张望，张沽急忙跑上去，两眼微红道：“母亲，孩儿回来了。”前世失去的母爱在这一世张沽重新体会到了，虽然他的心理年龄比莫氏要大，但“母亲”儿子张沽是真心实意的。

    莫氏紧紧握着张沽的手，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然长成，一表人才，心里满是欣慰，“三年不见，我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外面冷，快些进来。你爷爷和父亲在正厅里等你呢，稍后来我房里。”

    张沽走进正厅，给张宗汉和张机行礼：“爷爷，父亲，沽儿学业完成，回来了。”

    张宗汉走过来，捋着胡子连道：“好，好，沽儿年纪轻轻学业有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好，好。”

    张机问道：“我听小八说沽儿是一路骑马来的？”

    张沽点头道：“是的，父亲。”

    张宗汉奇怪道：“颍川书院如今也教人骑术了？”

    张沽摇头：“沽儿在颍川结识了一位少年侠士徐庶，沽儿便随他学了几年武艺防身，所以此会骑术。”

    张宗汉抚须点点头：“学点武艺防身倒也不是坏事。”

    张机道：“如今时节寒冷，沽儿一路骑马回来，若无要紧事，快些下去休息吧。”

    张沽也想下去和莫氏说些话，便告了声罪，离开了正厅，进了莫氏的卧房，看到莫氏正坐在火盆旁，六儿和七儿两人在旁边站着。莫氏看是张沽，忙拉张沽到火盆旁坐下，对着张沽上下打量：“三年了，我儿已经是一个堂堂的男子了，告诉娘，三年里过得可好，受了什么苦。”

    张沽眼眶有些红，说道：“孩儿过得很好，未曾受过什么苦。”

    莫氏点点头，“那就好，别人都是十三才去读书，我家沽儿自然比其他人强，沽儿如今学成，再过一年就成年，可以成亲了。”

    张沽听后脸红道：“娘说的什么，孩儿还小，成亲之事，以后再说吧。”

    莫氏笑了笑，摸了摸张沽的头：“我儿不急成亲？可是娘却急，不过能配上我儿的，却也难找，恐怕真要拖上几年。”

    张沽笑道：“父亲娶娘时，年龄比我可大多了，孩儿晚些成亲不碍事的。”

    莫氏叹道：“你父亲那时专心学医，当时你奶奶病重，你父亲为了了确她老人家一个心愿才成亲的，可是，我怀你第五个月，你奶奶就走了。”

    张沽宽解道：“娘现在身体好着，而且就算有什么病，也有我和父亲，不用担心这些。”

    莫氏点了点张沽的头：“你就会宽娘的心，到时就算娘不说，你爷爷也是要说的，对了，你既然已回来了，六儿七儿便给你做贴身丫鬟。”

    张沽一听，眼角看了看立在两侧的六儿七儿，六儿七儿听了莫氏的话，心里自是十分欢喜，脸上却又不敢露出喜色，只能暗暗偷笑，望向张沽的时候眼里也多了几分甜蜜。

    张沽也是高兴，莫氏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一点要提醒你，六儿七儿将来你可收做填房丫鬟，但是不要欺负她们，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就把她们要回来。”莫氏砖头对两姐妹说：“你们也别怕他，要是沽儿对你们毛手毛脚，就来跟我说。”

    两姐妹听到将来要做填房丫鬟，小脸早就羞得通红，莫氏看两姐妹模样就知道不管张沽如何毛手毛脚，她们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叹了口气，对张沽说：“这九个孩子都苦命，各个对你又是掏心，你要好生待他们。”

    张沽点头道：“娘放心，孩儿视他们如亲兄弟一样。”

    莫氏戳了戳张沽的头，嗔道：“男的就如兄弟，那三个女娃，你又当做什么？”

    张沽傻傻的笑了笑。

    马上就要到春节，南阳的人都在准备，张府也不例外，上上下下都在忙活过年，但是后院却有着几个闲人。

    “喝！”张大一拳击出，张五闪身避过，拳风把地上的雪打起了一片。

    小八走到张三身边说道：“三哥，这都第三天了，老大和五哥还没分出胜负，我看五哥只是躲着老大，没怎么还过手，但老大怎么就打不倒五哥呢？”

    张三笑了笑：“你整天看着那基本破纸能知道什么，虽然老大一直占上风，但小五也没用真功夫。”

    小八继续问道：“那小五为什么不用真功夫，老大难道不知道？”

    张三笑了笑，“哥哥最近手头紧，你拿来二十文我就告诉你。”

    小八摇头：“算了，我问少爷去。”忽然小八转头再回头，发现张四正拿着他的钱袋在和张三分钱，小八马上喊道：“四哥你每次都来这一手，不能换点新鲜的。”

    张四笑了笑：“管用就行，你当是划拳，不带重复的。”说完把钱袋丢给小八。

    小八打开一数，少了四十文，苦着脸说：“这下能说为什么了吧。”

    张三笑道：“你看着，我就是老大。”一拳向张四打去，拳头很快，但张四更快，转眼间就转到了张三的身后，手已经扣在了张三的后颈上。

    张四松开手道：“看明白没。”

    小八想了想，“你是说，五哥出手就是要命的，所以一直只是躲，没用真功夫？”

    张三点头道：“你小子就是机灵，老大是出去跟人打架练出来的，小五是去杀黄巾练出来的，能一样吗。小五是不想伤老大，老大也知道，也没用什么真功夫，两人都藏着手脚，这打起来怎么分得了胜负。”

    小八叹口气：“老大既然知道还老找五哥打干嘛，少爷不是都说老大厉害了嘛。”

    张三看着在场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少爷说过，老大要是没有能力留住小五，就不要回来，老大出去苦练了三年，觉得自己实力够了，但没想到小五也变强了，老大心里有口气啊，不真正压过小五，就算少爷发话了，老大也还是要找小五分个高下的。”

    场上张大也许厌倦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停下来沉声道：“小五，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把你的功夫都拿出来，好好打一场。”

    小五停下，看着张大，两人目光空中相交。

    “咯咯”，张沽踩着雪走了过来，“小五，阿大，你们认真打场，但手下注意点分寸。”

    小五点点头，对张大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