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道
古小玉明白鬼儿这话的意思，不过他并未回答。 纵然自己想永远的和鬼儿在一起，他也不能表达出来，因为经历种种，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能为鬼儿带来什么？但是他也不会抛弃鬼儿，只愿能与鬼儿做一辈子的知心朋友即可。 半天没有听到古小玉做出回应，此时鬼儿嘻嘻一笑，道：“看你傻样，我和你开玩笑的啦。之前我自己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古小玉站起来，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当真的。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还是继续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修炼呢。” 说完古小玉转过身去，伸臂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索着，慢慢走出了鬼儿的房间。 当古小玉刚一踏出房门，原本悬挂在鬼儿上的笑意即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失落与失望。当然了，她也想和古小玉永远的在一起，这是她的心意，但是她却不想只和古小玉做知心朋友这么简单。她想成为古小玉的终身伴侣，至死也不分离。 虽然古小玉刚才没有明言，可鬼儿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拒绝了自己。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谁知将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只要自己一直对古小玉保持着这份心意，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所感动。 次日清晨，只见灵山被一层云雾包裹其中，周围青云缥缈，朝阳当空，山内更是仙气纵横，令人神清气爽。 虽然冬季已过，初春临至，但天下间总会留有冬季刺骨的寒意。然而在这灵山之中，却是百花齐放，风和日丽，盎然的春意弥漫着整座山脉，宛若世外仙境一般，令境中之人无不心情舒畅。 古小玉和鬼儿一早便起了床，随即与楚星辰一起来到了一片密林中。 不多时，一行人便驻足在了一片空旷的地界上。 这里倒像是个习武场，而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弟子，肖灵子则盘坐在一颗巨树之下，好像在等待着古小玉等人的到来。 三人来到肖灵子的面前，纷纷向他行了礼，之后古小玉和鬼儿便与众弟子站在了一起，楚星辰则依然留在肖灵子的身边，等待他安排今日的修行项目。 “今日照旧，在此地修行《七道真法》之中的‘破道’。”肖灵子对楚星辰说道。 “是，师父。”一边说完，楚星辰上前两步，对众弟子朗声道：“今天超常修行‘破道四式’！” “是！” 众弟子齐齐应了一声，然后纷纷散去，各自找地方开始了修行。 唯有古小玉和鬼儿凝立原地，东张西望，一时摸不着头脑。 “小玉，鬼儿，你二人过来。”肖灵子唤道。 二人来到其前，肖灵子道：“你二人初入本门，不适宜直接修炼《七道真法》。你们还是先练习一些基本功吧，待打好基础，为师再传授你们这《七道真法》之中的‘破道四式’。” 一听“七道真法”，鬼儿登时双眼放光，似乎迫不及待地的想要修行这门功法，而且她似乎对这《七道真法》早有耳闻，并且非常希望修炼一般。 既然师父安排了，古小玉也不得不从，刚要回答“是”，鬼儿忽然抢在前面道：“启禀师父，弟子和小玉已经不需要再修行什么基本功了。我们的武功底子很扎实，完全可以直接修炼《七道真法》！” 古小玉听了也没有反驳，在天宗门里，他和鬼儿足足练了半年的基本功，当下又要重新开始，自然也是非常的不愿意。 “噢？”肖灵子呵呵一笑，看了一旁的楚星辰一眼，随即对二人道：“那你们就先来和大师兄切磋一下，为师倒想看看，你们俩的武功究竟有多扎实？” “好啊！”鬼儿当口答应，然后把古小玉拉到一旁，对他悄声道：“待会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不然咱们就不能修炼《七道真法》了！” 古小玉眉头一锁，不解道：“什么是《七道真法》？” 鬼儿思索一会儿，结果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古小玉说，言简意赅道：“总之这《七道真法》非常的厉害，就算只学到皮毛，也够咱们受用一生！你听我的，待会和大师兄较量，千万要拿出真本事，当然鬼眼就不要用了，除此之外，你我一定要尽力为之，让师父见一见咱们的厉害。只有这样，他才会传授给咱们《七道真法》！” 听鬼儿说的如此认真，古小玉便知那《七道真法》肯定会非常了得，心中禁不住诱惑，便答应了鬼儿，待会一定会尽全力。 来到习武场的中央，楚星辰没有任何的举动，仿佛没有要先出手的意思。而古小玉和鬼儿则是异常的认真，可又很紧张，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和楚星辰交手，而他们认识楚星辰不过一日时间，实在不知道他的实力。 “你在此等下，让我先试一下大师兄的实力。”说完古小玉双足一蹬，顺着楚星辰身中散发出的微微体气，如风一般眨眼便临至他的身前，二话没说，卯足气力，抬掌就像他打去。 面对古小玉的掌击，楚星辰不慌不忙的慢慢抬起右掌，当古小玉的手掌与他掌击的一刹间，古小玉只觉手掌一疼，登时被弹了回去！ 与此同时，鬼儿已经跃到了楚星辰的头上空，旋即往下一坠，将浑身的气力全都使在了右脚上，直冲楚星辰砸下！ 楚星辰微微一笑，头都每抬，脚下微微一动，立即闪开可鬼儿的攻击，古小玉则连番追击，当定原地，单掌一推，霍然使出一招大悲掌，焕发着金色光芒的掌印迎空飞驰，目标自然是楚星辰。 “破！” 楚星辰一字呼出，同时打出一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倏然将古小玉所击发的大悲掌的掌力轰碎。 “好机会！” 而在楚星辰抬臂挡击的一瞬间，鬼儿似是看出了他的破绽，当下一个凌空翻越，便落到了楚星辰的身后，旋即将他紧紧束缚住。 “小玉，我已经控制住他，你赶快再发一掌！” 听鬼儿一言，古小玉迅速凝结气力，又一次发出了一记大悲掌。 偌大的金色掌印呼啸而至，楚星辰微微一笑，跟着一声大喝，同时从他体内忽然喷出了一股劲气，立时将鬼儿紧紧抱着他的双臂弹了开。 其后，楚星辰一飞冲天，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鬼儿当定原地，看着自己的双臂极为纳闷，心想楚星辰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突然就挣脱开自己的束缚了呢？ 她正疑惑间，古小玉的大悲掌正巧临至，不偏不倚打在了她的身上。 鬼儿如被飓风吹刮一般，身体当即被吹飞到了十丈开外的地界。当然，古小玉所使出的这记大悲掌没有参合任何的怒气，如常一样，即使打在鬼儿之身，她也不会伤到皮毛。 古小玉心知自己的掌力打在了鬼儿身上，便赶忙摸到了鬼儿身前，道：“你没事吧？” 鬼儿摇了摇头，刚想说话，这时楚星辰已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若楚星辰是他们真正的敌人，那么想必他们此刻已经丧命，胜负自然也已揭晓。 “大师兄，你真厉害！”说着鬼儿站起身来，拱手道：“敢问大师兄，方才你所使得可是《七道真法》？” 楚星辰呵呵笑道：“正是，方才我所使得便是《七道真法》之中的破道！” “《七道真法》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有幸领教，真是不枉此生！”鬼儿说着嘿嘿一笑，道：“如果我和小玉也能学到一招半式，那就真的今生无憾了！” 古小玉这才相信鬼儿的话，心道如果刚才大师兄所使得真是《七道真法》，那么此法真是了得。 这时候，鬼儿牵着古小玉小跑至肖灵子的身前，道：“师父，我们承认，我们不是大师兄的对手，我们……” “呵呵，方才你们的表现为师已经看在眼里。”肖灵子露出慈祥的笑容，打断了鬼儿的话，道：“既然你们能和楚星辰对上三个回合，就说明你们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即日起，我会让楚星辰传授你们《七道真法》中破道的口诀及心法。以后，你们只需努力修炼便是！” 闻言，鬼儿忽然蹦的老高，一时乐的眉飞色舞，不亦乐乎。 古小玉也是跟着傻乐，虽然他不知道这《七道真法》究竟有多么厉害，但就像鬼儿说的，只要能学到一招半式，或许真的能够受用一生。 “谢谢师父。”说着鬼儿面向楚星辰，嘻嘻笑道：“往后还请大师兄多多指教，我和小玉感激不尽！” 楚星辰挠挠头，道：“无需客气，只要是我会的，我都会通通的交给你们。” 对于《七道真法》，鬼儿很早便听说过。据说，此法乃是武宗门的掌门玄术子历时三百年所开创出来的至上功法。顾名思义，此法共分七道，每一道都有不同的招式，合计共有二十七式，不论是那一式，足以使各路邪魔歪道闻之丧胆！ 但听说归听说，鬼儿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自己居然有机会亲身修行这传说中的《七道真法》，可更加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武宗门的镇门功法，居然会这么轻易传授给门下弟子。据此看来，武宗门当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名门正派，果然不摆架子，对弟子也是好的没话说！ ※※※ 次日清晨。 鬼儿和古小玉兴奋的一夜未眠，早早便与楚星辰来到了后山的习武场。 楚星辰解释道：“《七道真法》共分为七道，其中‘破道’包含四式。即武者：炼其身，敏其脑，通过身体的四肢进行攻击或者防御。第一式冠力，聚全身真气转为浩天之力，借助身体的四肢，击打任何物体，都会使其粉碎！第二式气吞，取外界的灵气，将其转化成为自身的真气，并发出无形的气体，决胜于千里之外。第三式隐剑，无相无形，剑在手，斩其根，断其命，可与气吞何用，并产生强大的剑气锋刃。第四式锋刃，快如风，行如电，刃过之处，血喷如柱，可与气吞何用，产生气杀效果！” 为二人详解了一番后，楚星辰走到一颗巨石的前方，随即闭起双眼，片刻，他忽然双眼一睁，右拳锤击之下，只听“砰”的一声裂响，他那身前巨石已然被轰的粉碎！ 鬼儿看得目瞪口呆，古小玉虽然目不能视，但听到刚才的巨响，便知这破道的厉害之处！ 楚星辰转过身来，道：“刚才我所使得，便是破道的第一式，冠力！现在你们试一下，把自身的全部真气凝聚于四肢上，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在教你们下面该怎么做。” 古小玉和鬼儿遵从了楚星辰的意思，纷纷闭起双目，开始运动全身的真气，企图将真气凝聚在四肢上。 一盏茶的功夫后，鬼儿已是满额大汗，无论怎么用心努力，最终也无法做到将全身真气分散，更别说会把它们均匀的集中在四肢上。 而古小玉此时倒是一脸的轻松，很快的，就见他微微睁开了双眼，对楚星辰道：“大师兄，我已经把全部的真气都集中在了四肢上，下面我要怎么做？” 楚星辰听了一愣，似乎难以置信。催动真气虽说不是什么难事，但若将其分配并集中在四肢上，这当真不简单。要知道，所谓的真气乃是个整体，虽然无色无形，但它其实是个实体，散布在全身。要想分散真气，集于四肢，就宛若要把一汪清水分成四片一般，确实很难做到，甚至有人终身都无法领会。 楚星辰当年修行此法之时，足足花费了三月有余，他还是武宗门中资质上佳的弟子，然而古小玉却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做到，这确实让楚星辰大吃一惊！ 呆愕了片刻，楚星辰道：“现在你把真气凝固住，不要让它们分散，这样会帮助你强化四肢的力量！” “凝固？”古小玉不解道：“我如何才能将它们凝固起来？” “很简单，你只要如此保持片刻，那么聚于你四肢内的真气自然会形成固体！日后你反复修炼，就不会cao控自如。”楚星辰解释道。 “哦。”古小玉应了一声，跟着便静立不动。渐渐的，他感觉四肢越发充满了力量，而且相当沉重，像是四肢内注入了泥土一般。 一刻钟后，楚星辰搬了颗巨石放在了古小玉的身前，道：“你现在出拳，若是能将面前的巨石打碎，就说名你已经掌握了破道一式的要诀！” 古小玉点了点头，慢慢抬起右拳，旋即向身前的巨石竭力一轰…… “砰！” 一声巨大的震响犹如惊雷一般滚动在天地间，然而反观那颗巨石，此刻已是消失无踪，平坦的地面上，尽是数不清的碎石，不过他这一击，显然比方才楚星辰的那一击力度要大！ 楚星辰与鬼儿同时惊呆了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古小玉，着实为之震撼。 良久，鬼儿忽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古小玉的肩膀，道：“恭喜你小玉，这么快就练成了《七道真法》中的破道一式！” 虽然鬼儿没有古小玉那般天分，可见到古小玉事有所成，她真心的为之高兴，甚至要比她自己修炼成功，还要开心！ 古小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谦虚道：“也许我只是碰巧的吧。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师兄的细心指导！” 楚星辰一直发呆发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没有想到，古小玉的姿势竟是如此惊人，武宗门有多少弟子一生苦练，都没有悟得这破道一式的皮毛，可古小玉却一气呵成，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连楚星辰自己，也是足足用去半年时间，才修成了这破道一式，如此与古小玉相比之下，他实在是感到望尘莫及！ “大师兄，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要交给我和鬼儿的呀？”古小玉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继续学下去。 鬼儿也是连连点头，就算自己学不会这《七道真法》，她也希望古小玉能够尽快修成。 “既然如此，我现在教你破道二式，气吞！”说完楚星辰面向了不远处的一片密林，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猛然将这口气吐出，立时一股无形的罡气徒然从他的口中发出，瞬间将那片密林前方的几棵树木拦腰切断！ 一番示范，楚星辰双掌下压，慢慢平息了一下内力，转身对古小玉道：“方才我所使的，便是这破道二式，气吞！” 在鬼儿的描述下，古小玉清楚知道了这“气吞”的厉害，当下问道：“大师兄，这气吞要如何修炼？” 楚星辰道：“其实这招也很简单，你只需将天地间的灵气吸入腹中，然后将吸入的灵气于自身的真气相溶一起，在借力发出，那么这口气便会摧毁任何物体，甚至能够取敌人首级于百丈之外！而灵气来自于天地及万物，可谓遍地都是，虽然它们无色无形，但只要你用心去感受，就会捕捉到它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