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祸福难料
董晚霞拨通了王成阶的电话，问王成阶很久才接听。 董晚霞在电话里对王成阶道：“爸，我叫你一声爸，你一定要救救石程！石****是你的儿子，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总觉得石程的背后，或者是我的背后，有人在捣鬼。也许这人是针对石程的，也许是针对我的，更也许是针对您的。” “你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一样。放心吧，我会尽全力的，你也一样。” 董晚霞又道：“爸，我还求您一件事，马上帮我安排一个人，我会把他的情况发到你的手机上，越快越好。还有，我现在正在加工黑汤，注意，这事暂时没有别人知道，你一定要保密。我今天送给你的那盒药丸，就是黑汤，你服用了没有？” “我服用了，叶子也服用，我们都觉得效果很好。” 董晚霞马上道：“她也在您那里？你别跟她说这事，好吗？” “你生产加工黑汤，申请专利了没有？能不能让许书记、我，还有叶子和珊珊入股？” 董晚霞道：“不能申请专利，理由以后，我告诉你。这药属于性药，而且还有很大的副作用，上不得市的，我们只能地下加工。你们入股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觉得方家大院那地方太不安全了，你能不能帮我物色一个隐秘的地方，加工生产黑汤。”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要好好想想明天考察的事情，石程的安全比黑汤的安全更重要。” 董晚霞等王成阶那边传来嘟嘟声后，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清早，董晚霞还在被窝里沉睡，手机就在她的枕头上跳个不停。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一看号码，是许国强的，她马上坐起来接听电话。 “马上带上你的活力肾宝到龙城宾馆5号楼333室找我。” 许国强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天啦！许国强怎么知道黑汤叫活力肾宝？活力肾宝是昨天才定下的名字！是谁向许国强说出了黑汤的名字？李雅琴？魏奇君？ 魏奇君是卧底？是谁的卧底？是许国强的卧底？应该不太可能。难道他是小燕子的卧底？ 小燕子到底是什么背景？那天在女子会所，小燕子跟她说的那些话，现在回忆起来，还不是她在吹牛。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不只是与魏奇君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与许国强的事情了。 不只是涂石程要面临一场大劫，更重要的是，活力肾宝，要面临着一场考验了。 魏奇君是肯定要把他弄出方家大院！ 董晚霞拨通了李雅琴的电话。 “喂，昨天晚上畅快吧？” “哪来的畅快？昨天晚上我加班到2点，奇君在你走后，就一直在房里睡觉，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姐，你想多了。” “奇君是不是病了？” “他应该是很疲劳吧。” “你给他吃活力肾宝没有？” “哪能呢？我们这里的人，任何也不得与活力肾宝沾边，何况，他还是个新来的人。” “那就好，别让他吃那东西。这对他有好处，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从现在开始，你要保安人员，24小时不间断监视方家大院的一切动静，如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姐，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记得，一定要加强警戒！小魏醒来后，你让保安开车将他送到龙城宾馆来，你说我找他有事。” 董晚霞相信李雅琴是不会出卖地下加工黑汤的事情，按照李雅琴的说法，小魏即使向外面透露了黑汤的信息，但是，他还没有时间和机会了解到黑汤的具体情况。 也不知道王成阶会给小魏安排一个什么工作。 正在董晚霞想着小魏工作的事情，王成阶打电话来了，他告诉董晚霞，把小魏安排给涂石程做生活秘书。 董晚霞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满意王成阶这样的安排。这样以来，涂石程的任何举动，都将在小魏的监视之下了。 等小魏来了以后，一定好好地吩咐他一番才是。 董晚霞到了龙城宾馆5号楼。她将她的法拉利爱车停在楼下，然后，给许国强打电话。不一会，出来一个长得很帅的青年人，很有礼貌地将董晚霞引进了电梯，到了333号房间。 进门一看，333号房间应该是一套总统套房，里面的布置很高档。 许国强已笑容满面地来到了门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董晚霞进去后，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有两个陌生的男人，还有一个是王成阶。 王成阶站起来，向他对面的两个男人介绍董晚霞。原来，这两个男人，是中央组织部的。 董晚霞很有礼貌地跟这两个男人握手打招呼后，在王成阶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许国强看了一眼董晚霞，边笑道：“董博士，我听说你正在开发研究一个项目，不错啊，中央领导都知道了，我这个********却还蒙在鼓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省委一向是非常重视你们的科学研究工作，这下好了，中央领导这次虽然没有批评我，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省委在科学研究方面，工作做得不细致啊。” 董晚霞听着许国强的一番话后，她不知道做如何解释了。 王成阶看了一眼董晚霞，他马上接过话茬，笑道：“许书记，您就别自责了，这事，只怪我。我没有及时向您汇报。董博士早就跟我说起过这事，科学家嘛，做事一向严谨，她跟我是这样说的，她正在研究一项激活人类生命的药品，经过一些临床实验，药品虽然有明显的疗效，但是，这药品还有一定的副作用。她说，要等降低那些副作用后，再向省里申报立项。” 中组部的两个领导，微闭眼睛，似听似睡。 许国强马上接过王成阶的话，道：“那这责任，还真得让你王部长承担了。好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代表省委政府，向董博士表示歉意。对不起了。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董晚霞点点头，道：“带来了。”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到茶几上，道：“领导，您看，我这还是毛坯呢，连包装都没有。” 中组部一个厚嘴唇的领导睁开眼睛，将茶几上的盒子拿过去，打开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点头道：“老曾，我们先试试，如果效果真的很好，我们再派人给那两位领导，你看怎样？” 戴眼睛的人应该姓曾，他直起身子，笑道：“老刘，我没意见。” 许国强笑道：“老刘老曾，董博士这次高科研，没想到引起了一场误会，现在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真相了。方家大院，是董博士租用来搞科研的，决不是举报人说的那样，涂秘书长真的是清清楚楚。” 姓刘的人笑道：“我看这样吧，董博士，你迅速将这药品的研究工作，形成一个详细的研究方案，交给卫生部。你放心好了，卫生部那边的事情，由我来搞定，老许，这边的事情，机构、场地、经费等问题，你要迅速解决。” 姓曾的马上道：“老许，你们南江省不是在科研方面在全国没有什么喜色吗？我看，你马上着手，将这个产品，作为你们南江省一个新的科研项目，等产品鉴定合格后，成立一家新药品生产基地嘛。” 许国强马上道：“好好好，我马上召开常委会议，以活力肾宝为品牌，模仿湖南的古汉养生精，打遭我们南江的品牌。” 王成阶笑道：“对对对，许书记这个构想不错，我看这样吧，我们成立一家新药品国企公司，就让董博士出任董事长，老刘，老曾，您看怎样？” “好吧。你们把这黑汤说得神乎其乎，先让我们试试看看。”姓刘的把盒子看了又看。 许国强用眼睛示意王成阶退出，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董晚霞一个女人，她有些无所适从。 过了一会，姓刘的和姓曾的只是看着董晚霞笑，笑得董晚霞背上直冒汗。 两个男人离开了客厅向里面的房间走去了。 董晚霞不知道中央组织部对涂石程的考察，是什么结果。听许国强的意思，方家大院与涂石程没有什么关系了。 过了很长时间，忐忑不安的董晚霞，渐渐地听到了里面的房间里传来不同声音的女人的尖叫声，她才明白，这房间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女人，而且，不只一两个女人，至少有四个以上的女人在这里。 董晚霞想借机离开房间，但是，她又不敢离开这里。 又过了很长时间，姓刘的和姓姓曾两个男人，身着睡衣，从里面的房间里，得意洋洋地出来了。里面的房间鸦雀无声。 姓刘的才坐下，就点了一支香烟，姓曾的喝茶。 姓刘的看了好几眼董晚霞，他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道：“董博士，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不要害怕。” 董晚霞感觉到事情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坐直了身子，然后笑道：“领导，您尽管问吧。” 姓刘的点点头，然后道：“方家大院你怎么解释？真是你租用搞科研的吗？” 如果不是许国强先丢下话底，董晚霞估计自己肯定会说出，那是涂石程出钱买的。她没有多想，就笑道：“领导不相信我吗？我的药品真的是在那里加工的，不相信，二位领导可以去那里考察考察。” “第二个问题，你应该懂得加工生产药品，应该需要履行哪些手续吧？你的加工生产，合法吗？”姓曾的问道。 董晚霞笑道：“我在国外研究新药，在没有投放市场一前，都是不需要办理申请手续的。我不知道国内还需要办理哪些顺序。” “第三个问题，许国强书记和王成阶部长，有没有参与或者是合股什么的？”姓刘的问道。 “没有，他们没有人知道我在研制加工活力肾宝这事情。”董晚霞明白，这是在调查许国强和王成阶这两个人。 “好了，我们的问话完了。我向问你一个人，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姓刘的脸上，突然露了一种捉摸不透的笑。 “您问谁？” “刘燕。” “哪个刘燕？我应该不认识。在我的朋友里，没有一个叫刘燕的人。” “小燕子你认识不？女子会所，你知道不？”姓曾的笑道。 董晚霞顿时明白了，小燕子原来叫刘燕。 董晚霞点点头，道：“认识，她是我的好朋友。” 姓曾的将手在沙发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后，笑道：“好了，这样吧，你这个项目，由我负责到卫生部去办理相关的事情，你得答应我，让刘燕做你的销售总代理。小燕子是我的外甥女，你认为可以吗？” 董晚霞现在算是明白了，小燕子为什么那么牛了，黑汤叫活力肾宝一定是魏奇君告诉了小燕子。这个该死的魏奇君，既然做了小燕子的卧底来了。 “可以啊。”董晚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姓曾的对董晚霞道：“董博士，你放心好了，我让卫生部拨给你一笔专项资金，然后，再让老许给你一笔专项资金。你就不要去医科大学那边去上班了，你就放心当好你的董事长就可以了。公司的名字就用你的名字晚霞吧。” 许国强马上笑道：“好，老曾给公司取这名字真是好！一是这个项目由董博士负责，体现了活力肾宝的权威性，二是，这活力肾宝嘛，哈哈，造福中老年人的，这就不要我多说了，老啊曾呀，这名字真是一绝！我赞成！” 董晚霞从龙城宾馆出来后，感到非常芒然，不知是祸是福。 今天还算幸运，事情远远没有王成阶说的那样严重。董晚霞看得出，方家大院那幢文物古迹，是许国强给涂石程给兜着了。按理说，他也是应该兜着，因为他的岳父岳母都住在那里呀。 更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没被那两个男人抓进被窝里去。她在来宾馆的路上，最害怕，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能再做对不起涂石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