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给自己留后路
董晚霞回到娱华别墅，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想用鼻子嗅出涂石程留在家里的一丝气息，可是，嗅了半天，也嗅不出个味道，只剩下两行冰凉的泪水流进嘴里。 涂石程，你在哪里？ 董晚霞将身子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忍不住伤心地哭泣起来：老天，我结了婚，难道还没有结束我剩女期限？涂石程，你还记不记得家里还有个想你的女人？ 董晚霞非常怀念刚刚认识涂石程的那段时光，怀念他没有当上秘书长的那段时光。 做官太太并没有什么好，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许国强的老婆为什么迷念女子会所那样的地方，还有女子会所里那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为什么会把大把大把的钞票，砸给那些小白脸。 涂石程不会是变心了吧？他真的就不记得家里还有个老婆了！ 董晚霞就这样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起来。 门铃响了。董晚霞以为是涂石程回来了。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着镜子，做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笑容后，才向门边走去。 董晚霞才打开门，王成阶跟老鼠一样快，钻进屋里，把董晚霞吓了一大跳。 没等董晚霞张嘴，王成阶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董晚霞道：“许书记让我赶过来跟你商量肾宝的事情，你坐下，听我慢慢地跟你说一下。有水喝吗？快给我倒杯水来。” 董晚霞见王成阶的脸色有些发白，知道事情一定很紧急，她给王成阶拿了一瓶矿泉水，便在他的身边坐下来，问道：“爸，什么事？这么急？” 董晚霞不由自主地叫王成阶为爸，王成阶听后，也非常激动，他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水后，将嘴巴一抹，道：“中央两个首长，发话了，要把肾宝被定为我们南江省高新科技项目。省委常委刚刚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定让我专抓这个项目，为了确保这个项目的绝对保密，省委还决定，一是不公开这个产品，对外只称是一般的药品生产，二是将生产基地定在湖洲县的马山凹村。明天，我们就一起去马山凹勘察厂址。” “黑汤只能控制在你的手里，方家大院才是真正的加工厂，马山凹那里只能生产假冒黑汤的产品。” 董晚霞的脑子响起了鬼姑娘的话。这话提醒了董晚霞，但是，她不知道该不该把鬼姑娘的意思告诉王成阶。 “别告诉他！”鬼姑娘在她脑子里说。 董晚霞有些犯难了，心里琢磨着，这假冒的黑汤又怎么弄呢？弄得不好，岂不是要出人命吗？ “这好办。你不是说用黑豆熬汤吗？你是医学博士，能让男人女人一时兴奋又不致命的东西，太多了，这不要我教你吧？你要给那丫头赶紧申报黑汤专利，有了专利，你还怕什么？”鬼姑娘道。 董晚霞认为，申请专利是必要的，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有专利顶着。可是，方家大院生产出来的黑汤给什么人用？ 鬼姑娘这下可说开了，她说：“给什么人？我告诉你，到时候，你说了算，你想给谁就给谁，它可是你男人的护官符，是你敲开财富大门的金钥匙，是你幸福生活福音。注意了，方家大院里的人不宜多，越少越好，加工也不能上规模，要适可而止，每年生产加工，不超过100粒。方家大院的事情，你要亲手抓，你把那个小丫头调到马山凹去，让她担任董事长。” 瞒谁都可以，可鬼姑娘什么也瞒不住她。她怎么就知道加工基地要转移到马山凹去呢？ 董晚霞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当董事长？ 鬼姑娘回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董晚霞装作思考问题的样子，很久才对王成阶道：“好吧，我明天陪您去马山凹。不过，我有个要求，我不担任这个董事长，我想推荐李雅琴来当这个董事长，您看行吗？” 王成阶问道：“为什么呢？” 董晚霞回答道：“爸，这理由很简单，一是李雅琴是许书记的人，我们总得给许书记一个面子吧，没有许书记，就没有石程的今天，你说对不对？二是李雅琴确实有这个能力，完全可以信任这个职务。再说，我的研究方向不是这个，黑汤是李雅琴的祖传密方，我们做学问的人，不喜欢抛头露面，更不喜欢贪天之功为己功。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给石程添麻烦，企业比学术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我只想做个的贤妻良母。请您一定要答应我这个要求。” 王成阶听得连连点头，然后道：“晚霞，你想得真周到。好，我同意。我回去就把你的想法告诉许书记。” 王成阶说完后，就走了。 董晚霞马上给李雅琴打电话，要她马上回娱华别墅来。 董晚霞在别墅小区吃了点东西，刚刚到家，李雅琴就来了。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进了屋里，董晚霞搂着李雅琴道：“老婆，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李雅琴不明白董晚霞的意思，用眼睛看着董晚霞，然后回答道：“好，一百个好，一千个好。” “好，老公现在就给你一万个好。是这样的，我给你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什么机会？” “你马上就要当董事长了！” “董事长？”李雅琴不明白董晚霞的意思，傻傻地看着董晚霞。 董晚霞把明天去马山凹考察的事情，还有黑汤加工的保密方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李雅琴说了。 李雅琴听后，欣然领会，非常高兴。 董晚霞又要李雅琴马上去找许国强，力争今天晚上就要许国强将董事长定给李雅琴。 许国强接到李雅琴的电话后，约她马上去皇家酒吧见面。 第二天清早，王成阶和李雅琴等在董晚霞别墅外面。董晚霞从屋里出来后，就看到李雅琴风情万种地站在一辆崭新的奥迪轿车边，王成阶一见董晚霞出来，就向她走过去，将董晚霞拉到一边道：“我发现你科学家的脑袋就是不一样。昨天我回去后，就把你的想法跟许书记说了，许书记一口答应了你要求，不过，他再三强调，你一定要当好李雅琴的参谋，让你做公司的技术总监和财务总监。” “好，我答应，您放心吧，我会的。”董晚霞说完后，就向李雅琴走去，高兴地喊道：“董事长好！” “老……姐，别笑话我了。”李雅琴本来是想喊一声老公，见董晚霞向她射来一道犀利的眼光后，李雅琴才马上改口叫老姐。 “唉，看看看，我是真的老了。”董晚霞笑道。 “姐，不是，给你个老字，是尊敬，你懂吗？现在不都时兴老爸、老妈的叫法吗？”李雅琴俏皮地说道。 三个人三辆车，直接向马山凹出发。 还没有到马山凹，董晚霞突然想起涂石程的mama与王成阶的事来。她想，今天是个好机会。如果涂石程的mama认可了涂石程是王成阶的儿子，那以后，涂石程在仕途上，也就有了一定的基础，至少他王成阶会给涂石程扫除仕途上的许多障碍，就算是王成阶退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官场上总还有点可以利用的关系。 到了马山凹，董晚霞没想到的是，这里已经成了红海洋。进村道路，看得出是刚刚才修整的，显得平坦宽敞，沿途都是红旗，到处都是大红标语、大红横幅。 涂石程家上空，还有十多只红色氢气球，下面悬挂的是关于振兴经济和欢迎之类的条幅。 三个人将车停在涂石程家门前，然后，直接去了涂石程家里。 见过涂石程的母亲莫云贵后，才知道涂石程的父亲涂耕地去镇上赶集没在家。 王成阶见到莫云贵时，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坐下来只是喝茶吸烟。 董晚霞先是跟婆婆在厨房里亲热，问长问短完了之后，拉起李雅琴就往外跑，家里只剩下王成阶和莫云贵了。 等董晚霞带着李雅琴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回来后，董晚霞发现王成阶和莫云贵两个都跟变了个人似的，个个喜上眉梢。 吃过中饭后，涂耕地才赶集回来。 董晚霞见公公回来后，一种歉疚之情涌上心头。这个当年恨不得去王成阶家上房掀瓦、上山挖坟、进屋杀人的涂耕地，今天却不知道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他的家里，这个当年的野狼，认走了他养育四十多年的亲儿子。 涂耕地肯定已经不认识王成阶了，他跟村民们一样欢欢喜喜。 马山凹热闹起来了，村民们奔走相告，涂石程给马山凹村引来一个国企的大项目！马山凹马上就要富起来了！ 董晚霞与王成介、李雅琴三个人在村书记李大和的带领下，先后考察了好几个地方。 不一会，马山镇委书记刘小龙带着湖洲********龚向阳、湖洲市市长徐涛、湖洲********丁大志、湖洲县县长申雷等二三十个人，一路小跑过来了。 大家一见面，当然是龚向阳反反复复的检讨一番，然后，一起进了村委会的会议室，差丁点将狭小的会议室挤破了。 王成阶、董晚霞、李雅琴坐在会议室的临时主席台上。董晚霞满面笑容，李雅琴则一脸神气，大家都在认真地听王成阶就活力肾宝这个国企项目作重要讲话。 王成阶讲完了，接下来是湖洲********、湖洲********、镇委书记、村书记表决心。 活力肾宝公司最终敲定在董晚霞父母墓地的附近，也是涂石程家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