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家祖母
这是秦兮来到千年前的中国后第一次见到秦家的老祖母。 衣着考究，首饰精细，发型、妆容无不端庄，身边还随侍着两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小姐。 这样的秦家老祖母，别说别人不信，若不是在记忆碎片中确实看见过，就是秦兮自己也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富贵的老太太真的是自家老爸的mama、自己的奶奶？ 对秦老夫人的到来，秦爸爸秦mama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既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冷淡相对。从始至终，都一直是淡淡的，却也尽足了本分。 多年未见的老祖母驾到，秦兮自然得在一旁伴驾。通过秦老祖母、秦爸爸、秦mama的言语交谈，秦兮把事情凑了个七七八八。 秦爸爸有一个兄长，也就是说秦兮有一个伯父，在南海市发了大财，儿子发了大财，做母亲的当然也沾光。于是大概是秦兮上小学的时候，秦家老祖母就跟着大儿子举家搬迁到了南海市。而出于不知名的原因，秦爸爸与兄长之间有些龃龉，这么多年来都不曾联系过。 秦家老祖母拉着秦兮的手，笑得很慈祥：“我听说兮兮今年考大学，所以特意回来看看……兮兮，告诉奶奶，考试考得怎么样？报的是哪个学校？” 秦兮一一答了，秦家老祖母龙心大悦，摸了个红包塞到秦兮手里。 秦兮借着红包落到手上的力道摸了摸，烫金的红包里面并不厚实，只有薄薄的一块，似乎是一张卡片之类的东西。 秦兮不知该不该收，转脸看秦爸爸，秦爸爸笑了笑：“奶奶既然给你，你就收着吧！” 秦奶奶又说到秦兮报的学校，笑着跟秦爸爸秦mama商量：“孩子大了，该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了，不是说报的是中海市的大学吗，那兮兮可是要在那待四年的……情情那丫头在中海市有一套房子，这几个月她也在那玩，要不然让兮兮跟她jiejie去作作伴？让情情那丫头带着兮兮在中海市好好玩玩，日后兮兮在那边读书也熟悉些……” 秦爸爸秦mama对视了一眼，他们本就有让秦兮去外边玩玩的打算，中海市也是其中的一个目的地，不过他们之前已经请托了安mama。 “妈，这事不急，等到兮兮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再说吧！” 秦奶奶也不着急，只是拉着秦兮的手，问秦兮：“兮兮还记得jiejie吗？你们好多年没见过了，不过奶奶记得你们俩小时候感情最好了，等通知书到了，奶奶叫人送你去jiejie那，叫她带你好好玩玩，费用奶奶包了，奶奶掏私房钱让你们好好玩玩。” 秦兮貌似害羞地低下头，低声道：“谢谢奶奶。” 秦爸爸留了秦奶奶在家里住下，至于秦奶奶身边的那两位小姐，则是很识相地住到了县城里的酒店去了。 秦mama安顿好秦奶奶之后，推门进来，正好瞧见秦兮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左右打量着，床上是一只拆开的红包和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串数字。 秦兮把玩了那张银行卡片刻，歪头看着在她身边坐下的秦mama：“妈，这个东西哥哥有吗？” 秦mama笑笑，知道女儿问的是秦奶奶有没有给过儿子红包，儿女如此相亲相爱，让她十分欣慰：“听你哥说，他在学校的时候你奶奶托人带了红包给他。” “哦。”秦兮把银行卡和那张纸叠在了一起，交公。 秦mama接过来看了看，又还给了秦兮：“你奶奶给你的，你自己留着花。” “嗯，妈你不怕我乱花啊？” “你自己的钱，自然是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秦mama抚了抚秦兮的齐耳短发，问道：“兮兮，奶奶让你去中海市跟你jiejie住一段时间，你愿意去吗？” 秦兮考虑了片刻方开口：“我已经很久没见过jiejie了，有点怕……”怕个屁，不过从前的那个秦兮似乎很不喜欢和秦爸秦妈还有秦哥哥以外的秦家人相处，搁到现在这个混世魔王身上，巴不得去瞧瞧这些神秘莫测的家人都是些什么人，但如果秦兮此刻忙不迭地答应的话，只怕秦mama都要自己女儿是不是鬼上身了。 “不着急，你要不愿意去爸爸跟mama就去跟奶奶说，没人会逼你的。”秦mama安抚了秦兮几句，看看时间也晚了，叫秦兮早些睡后便起身回了房间。 夜愈发深了，夏虫的鸣叫也愈发清晰了。 秦mama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秦爸爸：“你说，妈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秦mama的语气很平静，但如果秦兮在的话，定然能够听出秦mama话中隐隐约约的怨气。 秦爸爸也没有睡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这个做儿子的自认是对得起她，能为她做的都做了，现在也没有什么能给她的了。” 过了一会，秦爸爸问秦mama：“兮兮愿意去吗？” “你觉得呢？其实兮兮不去也好，大不了我们自己带着兮兮去那边玩玩，再不行让兮兮去跟安小葵作伴，总比……好。” 秦爸爸似乎有些疲惫，说了声：“再看看吧！”翻过身去了。 秦mama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侧着身子睡去了。 秦奶奶并没有在秦家逗留多久，住了两三天，便启程回南海市了。 走之前秦奶奶又问了秦兮一回愿不愿意去中海市跟秦情做个伴，秦兮故作为难，最后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说等到录取通知书到了之后，就会去中海市。 秦爸爸秦mama听了，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只是秦mama带着秦兮逛了好几天街，几乎把整个县城逛了个底朝天，给秦兮买了好些衣服，就连内衣都买了好几套，还买了两套睡衣。 秦兮知道，这是秦mama担心她出门在外，被别人嫌弃她的穿衣打扮。 没有几天，秦兮的行李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录取通知书一到，就要被打包送到中海市去了。 相比于秦mama的担心秦爸爸的故作淡然，秦兮倒是跃跃欲试：她倒要瞧瞧，这个秦情堂姐，到底是何方神圣？秦家老太后挖空心思把她弄过去，又是个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