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年旧愁

    雁城位于HN省中南部，地处南岳衡山之南，因山南水北为“阳”，故得此名；又因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栖息于市区回雁峰，而雅称为雁城。莫武这次从乡下小镇来到雁城由于过于突然，要是没有上辈子的记忆的话，其实莫文莫武两兄弟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由一个农村人变为一个城市人的转折，两兄弟就是乡下人进城的说法典型代表。

    随着车辆渐渐驶入市区，周围的景色，房屋也越来越多，莫文看花眼似的，第一次见过许多新鲜事物，大哥莫文作为一个初三学生都没见过这么多新鲜事物，上辈子的在那里哇哇大叫，拉着奶奶在车站附近买了臭豆腐这个新奇食品，吃了起来。莫武和大哥为了这几片臭豆腐还闹过几天笑话。以为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莫过于此。

    奶奶家住在市郊的SG区距离汽车站还需要乘坐一趟公交车，然后再走3公里才行，前段记忆回想起来这段路用了30分钟，彻底满足了猎奇的爱好。其实正经的走只要10多分钟就够了，走走停停的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奶奶家，奶奶对莫武莫文说了句：孩子这就是你们以后的家了。

    以前不懂事，经历过这次死亡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啊，少年离家两次，在各种别人家里，就是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缺少父母关爱，没有父母在身边指导你成长，这就是很多留守孩童的共性（期望大家多关注下类似问题，贡献自己爱心，去帮助那些孩子）。

    到奶奶家比较匆忙，生活用品等都没买，日常用品也没有，本来奶奶和爷爷两个人过着养老的日子，只有一点点微薄的积蓄，兄弟俩的到来给爷爷奶奶添加不少麻烦，至少床就必须多买一个。

    马上就要过年了，年货早已买齐，不过由于多了两个人口爷爷打算再去买点年货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大哥莫文说要跟着过去看看。

    莫武微笑着想起，上辈子两兄弟一起去的，还在回来的路上买了很多小花炮呢，摇起来闻着很带瘾的那种硫磺硝烟味。

    “哥你去吧，我想休息下，”莫武撒谎说了下。难道要莫武说，其实这片地方我已经呆过了6年多，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现在目前的任务就是想想怎么完成系统大爷交代的任务。2000块钱犹如一道利剑插在莫武额头上方。

    三个小时候莫文回来了，莫武的脑海里还是没什么招。莫文兴冲冲的把他的一路所见所闻，叽叽咕咕一通全部告诉莫武，想要博得莫武的羡慕，孩子吗，都是那种爱炫耀爱虚荣的性格。

    只不过莫武脸上并没有那种羡慕表情，这可惹恼了莫文，靠近莫武的位置狠狠的说到“这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你就不想见识下，看看那些新鲜的事物？“”不说话我可就要打人了啊。“这就是莫文少年时代的标准性格。

    莫武回想着上辈子两个人一起跟在爷爷后面屁颠屁颠的感觉，再望着自己哥哥那个拳头，赶紧讨饶说道，哥，我现在还没恢复过来，现在的感觉还在外婆家呢？外婆家是个偏僻的小农村，平常上学到另外一个村都要走30分钟的路程。更何况还要天天帮忙干农活等等。现在来到市里，看着各种新鲜事物确实不可同日而语。莫文也点头表示，确实只有经历过才会拥有这种感觉。

    “是的，外婆家有的这全都有，你看小马路那边的水塘，那边的菜地，远处一公里的大山（由于地势平一眼能望到山峰）“莫文说道，”外婆没有的这边也有，奶奶家后面就有个制革厂，不远处又有一个化工厂，这些都能进去看下“（2000年小孩不知道什么，就是觉得工人阶级比农民阶级过得好有面子.)

    “还买了好多好吃的，折猫耳朵片，凉糕，可大的水果红富士。”莫文比划着。

    过年对孩子们来说真是过年，意味着可以开开心心的大吃大喝一顿，平时没有的玩具也多了起来，新衣服，压岁钱等等都是平常日子难以拥有的。

    不过对于莫武来说，今年的过年就是一个煎熬，首先父亲还在监狱中受着牢狱之灾，母亲四处奔波借钱，上辈子父母这个时候没把这事告诉两兄弟，怕影响孩子读书学习，因为两个孩子都到了关键时刻，一个是初中胜高中，一个小学升初中，父母的伟大并没有告诉孩子们家里面临着灭顶之灾，只是偶尔听到与四舅吵架说到零星几句借钱，当时我和我哥都以为是家里的生意需要借钱，而不是为了拯救父亲筹备的款项。

    莫武此时心里有苦也不能说，其实爷爷奶奶肯定也是知道的，自己知道，现在家里就是哥哥不知道，本来高高兴兴的过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而且还不能告诉莫文家里的变故。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天转眼间没，除夕就来了，莫文拉着我放着买回来的花炮，兴冲冲的说到“以前从没玩过，多希望每个过年都和今年一样”以前在外婆家过年代表着过年能吃一顿还吃的，而现在在奶奶家过年确又多了过年能玩着这么舒心的花炮和板炮。小孩特容易满足，当时莫文应该是14岁，他拉着11岁的莫武说道，以后我要天天放花炮和板炮。

    除夕夜晚，妈终于回来到奶奶家，我也没问她是不是收账借钱顺利吗，因为当时我并不知情，现在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母亲和奶奶聊着天说，“我想让两孩子在城里读书，给他们招个学校，他们在关键的年了，不能荒废学业，这是我们家族最会读书的孩子，不能耽误他们的黄金年龄。

    这里要说到莫武的大伯是退伍军人，由于长的较矮品相也不怎么好（那时候家里穷没什么吃的）从部队复原回来，有着一笔遣散费，去医药公司做了个采购（只有这个职位才能借5000元给莫武家），大伯的儿子莫海也初中毕业后就跟着大伯当学徒抓药去了，二伯家里没有男孩只有两个女孩，在外地没脸不回。三姑家里儿子念书不好经常不及格。我们家排行第四，双男孩都会念书（这和我爸妈能开沙船有钱，教育启蒙有着很大原因），老五远走他乡，有人说他去了YN老六家目前只有一个女儿，年纪和我差不多大。

    母亲把莫文莫武当作最好的宝物。爷奶俩都点头示意，母亲说：我想花点钱让他们进学校，继续跟着念书，这样就没必要耽误这半年时间，能不能叫大哥去联系下“

    “没问题啊，老大这点忙肯定是要帮的。”

    说着说着又到了拿到多少钱的问题了，妈闭口不言。

    其实爷爷奶奶，是有意见的，为什么没有先赎回父亲呢，而赎回母亲，作为儿子的父母当然不希望自己儿子坐牢，母亲先一步出来，也是舅舅家使了大力气，用光了自家的积蓄和早些时候四处借来的钱。因为是二舅舅在运作，所以他当然希望是母亲先出来，母亲知道，毕竟亲疏有别。

    母亲不能这样说：母亲只说我和他一样，谁出来都一样，不会让另外一个人在里面太久，肯定会把他弄出来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我们家不会就这样倒下的。

    夜渐渐深了，大家守着岁，话语渐渐少了。远处几声炮竹声传来，才知道初一已经来了。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莫武拿着母亲刚给的压岁钱，顺着前辈子的记忆莫武知道里面是十元，并没有打开，道了句讨喜的话，莫武就默默走开了。

    莫武还在为着任务发愁，现在本钱有了，但是渠道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