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真实的答案
为了给钱月庆祝逃过牢狱之灾,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家门口放了一个火盆,让钱月从上面跨过去。把木炭烧的通红,里面放上桃木还得在盆内放上三钱红豆、三钱朱砂。用火柴点燃,红豆和木炭发出香气可驱除霉气、寓意红红火火,朱砂可驱邪,防止野鬼跟进家中。当然还准备了柚子叶来净身。就像是民间寻常人家一样方法洗去霉运。 “来、来、来洗去霉运。” 钱月笑着跨过去,向横天和钱升平紧随其后也闹着去跨。 “好啦,一切都过去了。不过这个故事要是讲给其他师兄弟们听,一定不相信。”只怕钱月那些爱凑热闹的师兄弟们都会不远万里跑过来看钱月的热闹。就算现在没看到,向横天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素材,以后定会添油加醋的说一番给兄弟们取乐。 我在厨房里先烧了三大锅的热水,倒在超大的木浴盆里。房间的炉子上还“啪啪”的烧着一壶,刚好可以温暖了整个屋子,然后等这边水凉了再添加一点。伸出手试下水浴盆里的水温觉有点冷再添上一些。 关上门,招呼钱月:“可以了,过来吧。” 柚子叶浸泡的水中,一些浮在上面,整桶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钱月脱去衣服,露出结实的肌rou。不了解钱月的人或许会惊讶他肌rou下散发的爆发力,很多人都觉得钱月是普通的富贵公子哥,这也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但是他脱下衣服,身上的肌rou令人马上对他的印象改观了。 他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花花公子,身上条条伤痕都是旧时练功留下来的,这可不是公子哥可以忍受的。也有新添伤痕,就是在被水火棍打在屁股上的,刚刚才结疤所以远远一看黑乎乎两圈印在两瓣屁股上,可喜庆了。那水火棍虽不照成大伤害,可那点力度让他破皮流血。 若是平时本该是感到好笑的,但泪意却涌上了心头。 “疼吗?”我低着头,哑着嗓子问。 “疼,媳妇摸摸就不疼了。”钱月一边说还翘起屁股,他只是想逗我笑。可哪想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他光这个身子慌忙抬手给我擦眼泪:“好啦,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疼,别哭啊。” 我心里是又想哭又想笑,随便擦掉泪水对钱月说:“快点进去,等会儿该冻着了。” “一点都不冷,媳妇这么体贴我,我浑身都暖的很呢。”他该死的贫嘴。 水稍微倒的有点满,大个子钱月一入水,便满溢出来流的到处都是。我挽起袖子给他搓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轻轻柔柔的擦了个遍。钱月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享受:“如果每次都能享受这待遇,再多入几次狱也心甘情愿。” “不准胡说八道。”我忙打断。 水冷了再加一点热的,缓缓加。这场澡洗了将近一个时辰,恨不得刷下他一层皮。 “媳妇手下留情。”钱月大叫起来,想躲开我凶残的虐待。可是水桶这么小哪逃得出我的五指山:“为夫在牢里没受什么伤,回来倒还要受虐待。” 他故意叫的凄惨,我放轻了力度。门外向横天敲了敲门喊:“虽然你们小别胜新婚,但是还请师傅节制一点啊。” 向横天误会了,那么钱升平也应该听到误会了。我不觉的红了脸,捶了一下钱月。 洗完了两人上床睡觉去,我躺在他温暖的胸口感觉安心。之前明明知道钱月绝对不会出意外,是虚惊一场还是有种生离死别的惊悚感。也只有这样才感同身受的了解了,以前钱月为我所经受的一切当心受怕。 我再往他的怀中再靠了靠,闭上眼睛睡了一场安稳觉。 平静的过了几天,以为何大人会尽快的开庭的审理赵天翔的案件。也许是我们小看了姚家的本事,下午的时候向横天跑过来气愤的说:“那个何大人把赵天翔给放了。” 我不信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扬剑勇撤诉了。据说姚老爷连夜找他谈话,然后第二天扬剑勇收拾包袱就走了。想来估计是给了很多很多的好处。没了状告之人,也没有尸体,这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 “切,没良心的东西。父亲的生命就这样用钱给打发了。”向横天吐了一口痰不屑的说。 扬剑勇这样选择自然各方面都考虑到了。即使官司胜了,杂货铺也只剩灰烬根本无利益可拿的。还得本村第一首富。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死而复生。现在他拿钱走人至少还白白的得了钱财。 如此种种考虑过后就软弱的走人。 衡量考虑的那么确切的都不是性情之人,若是性情之人,定会为自己的父亲亲人拼命。 幸而我们拿最真的情来对待彼此、拥有彼此。真好。 就这样算了么。 钱月说,就这样算了吧。我知道他的心中还念着那么一点点的兄弟之情,钱月与我不同,他就是多情之人,才生就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可是我是不会这样子放过赵天翔的。于是和向横天两人一起猜测四年前赵天翔会把尸体藏到哪里。 “师傅这样天马行空的猜想哪里想得到啊,这村子加上后山他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把人一埋我们要去哪里找。” “总会找到的,走去杂货铺看看。” “那里都烧成灰了看什么看啊。”向横天说。可是就是在一片灰烬中让我发现了线索。 姚家。 赵天翔成功的回到了家,姚窕这个时候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可是她却瘦的让人心惊,脸颊凹进去周身都瘦,不是孕妇该有的体型,根本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站在大门口看着父亲送自己的丈夫回来,眼泪止不住的挂下来。 人就是要经历过才会懂得珍惜,赵天翔突然看见自己喜欢的美丽的女子因为自己而变成了这副样子。心底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小时候她送馒头给自己时那股感激之情又升起来。 并且带着疼惜和懊悔。 “……姚窕……”他走上前,对方却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转身回屋去了。 “进去吧,有事进去再说。”姚老爷微微叹气。 同一个屋檐下,一对夫妻。之前是赵天翔故意的忽视自己的妻子,现在换成了姚窕不跟赵天翔说话。像一个恶性循环。 就在他以为在是个打不开的死结的时候,姚窕终于开口了,她站在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的?” 赵天翔想了想:“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欠了很久了。在监狱里待了五天,让他冷静了五天,像是有一股力量把心中那股邪恶的嫉妒和复仇之火给掩藏和浇灭了。他恢复成了那个老实本分的赵天翔,那个喜欢姚窕的赵天翔。 “你的对不起我收下,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个……”她停顿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杂货铺的扬庭是不是你杀的,跟我说实话。”这勇气不单单是用来提问,也用来听取赵天翔的答案。 “……”赵天翔没有想隐瞒的是意思,他只是不确定姚窕是否能承受那个真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