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聪侯府杨愫生女儿
杨愫坐在那里算着日子,前些天传來消息,郭布献降,西南归顺了,石柯南下去南灵郡还沒有消息,更沒有他班师凯旋的消息。虽然隔三差五宫里來人问安,接石松进攻去玩,刘王后也很喜欢石广和石松这两个孩子,加上石崭和石躔、石玥几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可是这几天却宫里却沒有人來了,据说是因为石崭病了。石松问道:“娘亲真的有孩子了,我有弟弟了?”杨愫笑着对石松说:“也有可能是个小meimei啊。”石松又看着杨愫的肚子,说:“如果是个小meimei,爹爹会喜欢她吗?” 杨愫说:“会啊,因为你们都是他的子女,他当然会喜欢你们的。娘亲身体不舒服,你去那边玩吧。”石松乖乖的跑去空地上玩闹,乳娘、侍女和两个家丁都跟了上去。 产期在即,杨愫的身子也不爽利,晒晒太阳会舒适很多。就在太阳还在天上时,杨愫突然感到了剧烈的腹痛,一阵阵的袭來,杨愫身边的侍女发现杨愫喊疼,又看见杨愫的裙下有秽物,马上去叫人,喊着夫人生了云云。早已经请來住在家里的产婆闻讯赶來,几个家丁和侍女簇拥着杨愫到卧房去。突然间的事件,让石松慌了神,乳娘连忙抱着石松回厢房去了。 产婆有条不紊的查看了一番,动手帮助杨愫顺产,侍女们急急忙忙的端热水,整个侯府都忙碌起來。好在杨愫已经生过一胎了,所以并沒有十分艰难,苦捱了一个时辰的努力后还是顺产了一名女婴。卧房里的所有人无不将心头的一块石头放下了,纷纷向杨愫道喜。然后又开始忙碌起來,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洗净之后女婴被放在了杨愫枕边,杨愫满头大汗,气力稍有虚脱的看了她一眼,“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石珍得知这个消息后也非常在意,派來安本忠送了很多礼物。可是杨愫更在意的却不是石珍和他的礼物。 洗三之后的一天,石珍还下旨,给了章德一个知县的小官,到西玚郡赴任。这天杨愫叫來了章德,杨愫说:“咱们侯府真是接二连三的有好事。你也做官了,上个月苏姐虽然早产,但是我们的主仆之情也已经这么多年了,你把这个拿去给她补补吧。”说着将一盒阿胶递给了章德。 章德十分感激的接了过來。章德说:“夫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不用送这么贵重的的礼物。” 杨愫说:“这东西是一回事,向让你去送信是另一回事。什么时候我在你们心里也是充满心机的人了?” 章德赔笑:“哪里有,夫人严重了。是送信给主子吗?” 杨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女儿,章德明白了。杨愫说:“我写了一封书信,你一定要送到他的手里。”章德将信拿过來之后就向杨愫告辞,然后又去见苏姐,虽然苏姐还在坐月子,所以还不用和他一道去西南。苏姐让他好好做官,不能向我们过去见识过的那些贪官一样。 昔日一起在聪侯府做事的其他人纷纷來祝贺他,吃里一顿小酒席,又在帐房支出來足够的盘缠之后,章德就出发了。 已经是显彰元年的冬天了,章德还是一路风雨无阻的在腊月的月初赶到了兴都。交割了官府行文之后,章德又去求见石贝。 此时的石贝身体已经开始恢复,韩翁离开后已经过了两天,南灵郡方面送來的草药才被送到。他体内剩余的毒也在这些草药的帮助下,已经清理干净了。石贝的精神也好了很多,这天正在翻阅在江南的探子呈上來的谍报,章德进來之后马上下跪,石贝放下文件,说:“你已经是堂堂知县了,怎么可以对我行此大礼,让御史言官知道了一定会加以诟病的。” 章德起來之后,说:“小人能有今日,都是主人所赐。可是我也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主公要加封我做官呢?我一直想不明白。” 石贝说:“你不用明白,这也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要记得做一个好官就可以了。” 章德唯唯诺诺的答应了,然后将杨愫的信交付给石贝,并告知石贝,他在出征前杨愫就已经怀有身孕了,但是为了不影响石贝南征,始终沒有告诉石贝,现在他战胜了,杨愫也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石贝急忙问:“女儿起名字了吗?”章德说:“还沒有。”石贝拆开信封,心中大抵是些思念期盼一家团聚的话,但是写的柔肠绵存。其中更是有“君念于天下,妻念于郎君。郎君为终止战端,而盼望天下一统,妻为子女而难于持家。非轻视夫君而不告知身孕,是真知郎心,不可以一己之私而阻郎终生期盼。由是如此,遂欺瞒至今。今得知郎君成功,回念数月以來忧思不堪,花落叶黄层层去,愁肠惊惧日日增。终日不敢多作,书画渐渐疏懒,是以教子度日,而及今日可安寝为念郎君早归”的句子。 石贝看后,提笔写下一首诗: 无言歌 春风将吹尽,夏日遮云中。我将何从去,寻梅城头东。 想当年春意正浓风,杨柳街巷云排空。 看风景,一路到花阁,笑问小妹姓,关窗横闩木,当头瓢水迸。似如今夏日热酷冬寒风,当初柴房已全空。 试问何人知我心,千军万马破戎风。 娇娇明月夹书页,啾啾战马催出征。 两相顾盼到何日,莫非登天媚名功。 四顾天下茫然语,潺潺绯水无言汀。 水流东,水流东,水流东望,圆月如旧面未生。 揪破丝帕心头碎,翘首凝望满目空。 莫问人心又如何,心事痼结长随风。 石贝说:“你托人将这首诗送回去。但是我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班师,让送信的人好好宽慰愫儿。”章德一一记下,带着回信告退了。 送走了章德之后,石贝心里嘀咕,大哥提拔了章德,也是提拔了我。恐怕是边打边防啊。如今天下局势,大彻已经有五分之三的土地,军力,财力,人力都是最强最大的。只要稍稍等待,安抚人心,积蓄力量,不出三年就有一统天下的机会。这样下去,大哥称帝只是迟早的。而且高图这个混蛋,居然真的在江南祸乱起來,只是不敢相信,李义的势力如此脆弱,让高图轻而易举就连根拔起,看來李难也不是他的对手,要小心提防这个小子了。 话说石贝攻占了西南,石柯又说得土蛮归顺,放眼天下大彻已经五分天下有其三了,北面朔王梁皓垂垂老矣,梁元有是膏粱子弟,而在江南,根基不稳的李义被高图轻而易举的除掉了,同时朝中的文官如娄明、崔全、陈化全被新登基的李难夺取实权,而薛观倍受排挤,薛小倩也被李难和高图监禁。 局势已经十分明朗了。 石珍在议政殿外的台阶上散步,丘狩,李增,王郃,王宪,赵前,赵利,李钊,尚付一同陪着。 石珍说:“如今,我们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一两个郡,连出征的粮草也要向别人借用的小诸侯了。真的是要成为天子之国了。你们说,这是什么原因,王宪,你说呢?” 王宪说:“那是因为主公仁慈,侯爷谋略得当,我等奉公。” 李增却大胆直言:“这些只不过是对内,对外的那一层你怎么不说啊。李从和李难还有一个李义,一个刚愎自用,一个横暴无状,一个文弱无用,还有邹凡只讲仁义道德,刘当的只图眼前利益,梁皓的有心无力,甚至是华夏之外的柔灵和狥狳也是早就今日局面的外力。” “王宪大人的智谋不在侯爷和袁玄之下,怎么也看不到这一点啊。” 丘狩出面:“这些都已经是事后议论了,我们又何必为此而争论不休,伤了和气呢。” 几位将军也是如此说,而王郃却说:“虽然如此,但是我想,已经有一件事摆在主公面前了。” 石珍问:“说來听听,是什么?” 王郃说:“开国。”石珍点头,“这也是一件大事。” 王郃接着说:“放眼如今,我们已经不是诸侯了,而是足可以定鼎天下的大国了。当年李从不过是占据了江南,联合了诸多诸侯,就可以称帝,而我们已经占据了天下五分之三,梁皓也向主公称臣,是时候准备开国了。” 石珍默然,“是不是cao之过急了。” 丘狩沉吟,而李增却说:“即使是有些急了,但是关系天下臣民,我们早一日称帝,李难就早一日败亡。” 石珍问几位将军,“你们以为如何呢?” 赵前,赵利,李钊和尚付也附和称帝。 石珍见他们都如此建议,就顺势答应了,“好吧,请钦天监选定日子,祭天地,准备修建太庙,供奉我石家的历代先人。同时也要确立朝廷今后的典章制度和刑律。” “臣等遵旨。” 中庭直接对皇帝负责,上承君命,下御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