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校园小说 - 缚爱而弈在线阅读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幡然明悟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幡然明悟

    做完这动作,他接着吻了吻那白皙的手腕,说:“你要是不愿意,早就走了不是么?”

    秦阳怔了怔,终是沒有反抗,只任由对方将自己的双手锁上,然后拷在头顶的床栏上。

    “所以小宝贝儿,承认吧,你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

    是羞辱,也是击溃心理防线的最有效攻击。

    男人说着,肥厚的手掌便肆无忌惮地开始在秦阳身上游走了。

    秦阳身上的那件皮衣,浑身上下紧的几乎沒有半丝缝隙,薄薄的面料贴在皮肤上,那感官毫无阻挡的,真实的几乎就跟沒穿一般。

    “等……等一下。”

    正出着声,男人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打断他。

    “这种时候呢,你还是稍微安静一下比较好。”说着,便从一旁拿过一个带着绳的口塞,不由分说地塞进了秦阳嘴里,然后绑在脑后。

    “呜……”

    虽然不适,虽然害怕与恐惧,但秦阳却完全沒有什么反抗的心思,他的心中很苦,苦的几乎是自暴自弃的,只任凭自己在这痛苦的深渊中一点点地堕落下去。

    对上那双瞪着自己眼睛,男人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太好,当下又拿了个眼罩给秦阳戴上。

    一瞬间,失语,失明,身体更失去了自由。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秦阳浑身紧绷着,整个人周身警铃大作,可即便如此,他也终究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虽然难堪,但到底只是一笔交易。

    他需要钱,而眼下这一切,就是要钱的代价。

    至于拿到钱以后,秦阳并不担心自己找不到所谓的雇佣兵,毕竟有钱能是鬼推磨,他不过找个渠道而已,应该还是不会太难的。

    正想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咔擦咔擦的在身上响起,间或一个硬利的冰凉物体,时不时地轻戳在自己的皮肤上。

    五官的感觉,如今完全汇集在听觉上,几乎是瞬间,秦阳便明白了对方正拿着剪刀在剪自己的衣服。

    难堪,害怕,夹杂着恶心的感觉,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抖什么抖,告诉你了配合点,你听不懂是不是?”那人声音发冷,随着撕拉一下布料破裂的音色,秦阳只觉得左臂一阵清凉。

    然后,他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变沉了,那停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仿佛刀子一般,剜得他整个人浑身发疼,正忐忑着,一阵粗暴的布帛撕裂声又开始响起。

    浑身清凉,秦阳明显感觉到自己上半身的一缕不挂,正难堪着,肩膀忽然就是一阵钻心的巨疼。

    “呜。”惨呼被生生压在喉咙里,紧接着,他听见了对方开始不对劲的声音。

    “还当你是个雏儿呢,却沒想到也是个被人玩儿烂的。”声音冷漠,而充满了嘲讽。

    如果一开始,对方因着他的皮相和表现而把他当成个宝的话。

    那么现在,在看清那白皙的胴体被污染之后,他则是彻头彻尾的气愤。

    上位者大多有些洁癖,即使他们自己在这方面肮脏不堪,却也是希望对方是一尘不染的,而男人明显就是这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在看见秦阳身上那些痕迹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狠狠地侮辱了般。

    不过是一个玩意儿,居然胆敢如此的戏弄于他。

    刚刚还热忱的眼神,此刻早已成了真正的寒霜利剑,恨不得生生见面前这个侮辱了他尊严的人给活拆了。

    鼻尖是浓厚的血腥味儿,肩膀上的剧痛更清晰无比地告诉秦阳,这血液的來源,乃是他自己。

    感受到对方情绪的变化,那拼命告诉自己冷静的理智,终于一瞬间崩塌。

    他下意识地挣扎起來,然而紧接着,噗的一声,肩膀上剪刀忽然被拔了出來,再次扎进他挣扎的胳膊里。

    “呜……”

    牙齿几乎将那口塞咬碎,秦阳鼻尖的血腥味儿更浓了,他感觉到自己手臂内侧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一点点地流淌着。

    与此同时,手臂可以挣扎的力道也忽然间小了很多。

    “挣扎,挣扎个屁,叫你小子骗我。”又一次的皮囊揭开,男人骨子里的暴虐因子在血液的滋长上,几乎瞬间上升到了巅峰。

    那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肌肤,搭配上哪鲜艳的血色,这样极致的画面,凄惨中带着说不出的妖娆与魅惑,几乎是一瞬间就引起了他的兴趣。

    俯下头,几乎是痴迷地吮吸着那殷红的颜色,待到那血迹淡去之后,男人又拿着剪刀继续往别处补加。

    “呜……”

    身体痛的几乎麻木,感受着那从不间断的刺痛,以及身上那具身体几乎要将自己压扁的重量,秦阳整个人不知不觉地开始昏沉起來。

    他知道是血液流失过多的原因。

    看不见,动不了,感官被无形地放大之后,他正感受着自己生命里的迅速流失。

    不,不可以,小雨还等着他去救。

    他不可以有事!

    不可以!

    压过脑子里那股消沉的意识,他双腿猛地发力一踢,凭借柔软的身体,加之对方猝不及防,这一下还真被他踢中了。

    而好巧不巧的,踢中的地方,正是男人最为脆弱敏感的部位。

    “呜嗯……”听着那扭曲到诡异的惨叫,秦阳头皮瞬间发麻。

    顾不上撕裂的痛,受伤的胳膊死命地拽着头顶的手铐,床头的栏杆被摩擦的咯吱作响,大床也被这激烈的动作给晃的不停。

    可奈何那东西实在太过于结实,任凭他使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床栏和手铐依旧沒有半分松动的痕迹。

    倒是眼罩,在这样的挣扎中,终于滑到了头顶,还了他一个清楚的视野。

    但这视野,却并不明媚。

    那终于从疼痛中缓过劲來的男人,此刻一脸冷沉,脸色更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蛮横地将他双腿制住,呈人字形绑在床侧,男人恶狠狠地对着他连扇了好几个耳光,直道秦阳那两颊肿的几乎透明了,这才满意地转过身,从墙上拿过來一根冰冷的铁棍。

    肥胖的脸上,横rou在这怒火中像是随时都要掉下來一般。

    “本來我并不想伤你性命,可你实在不识好歹。”

    他慢慢地朝他走來,手中铁棍在灯光的照耀下,朝他脸上反射出下层层冰冷的寒光,越发衬得他杀气腾腾。

    “呜……”

    脸颊已经痛到了麻木,秦阳害怕地四肢乱蹬,身上的伤口因为这剧烈的挣扎,那血液流失的速度更快了,可危机面前,他早已沒了半丝的感觉。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嗜血的笑容,暴戾的神色,男人冷笑着看他,手中铁棍像是巡视一般慢慢拂过他的身体。

    “……”心中惊惧,但四肢难动,秦阳也只剩本能地瞪着对方,像是要记住这个害死自己的人,打算将來化为厉鬼來索命一般。

    “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肥胖的脸上骤然堆出一个残虐的笑意,男人手中的铁棍缓缓抵在秦阳的小腹,然后微微往下了些许。

    “就从这里开始,你说好不好?”

    “呜……”若眼神兼具攻击力,那么别说男人了,就是这间房间怕是也在秦阳的眼神中化为了飞灰。

    “或者说,是从这里。”那冰冷的棍子,这一次抵在了他的膝盖上。

    见他沒反应,那男人做为难状,忽的想起什么似的,说:“不然这样吧,我闭上眼睛,然后砸到你哪里算哪里,你说好不好?”

    他死死地瞪着男人,心里害怕与气恼之余,忽然生出了些悲哀。

    一直所求,从來都是平安顺遂。

    所以,他从沒想过自己会遭遇这样惊险的意外,更从沒思考过自己弥留之际会有什么遗憾,更甚至他这辈子都來都沒争取过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一直安安稳稳地固步坚守,成长道路上从不偏颇世俗半分,规规矩矩的人生里,他从來把家人当做自己生活的全部,把别人的眼光看的比一切都要重要。

    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些后悔,突然有些莫名的遗憾。

    “不如,咱们先试试吧!”那男人说着闭上眼睛,手里的铁棍也慢慢地举了起來。

    秦阳见此,终是认命地闭上了双眼,等着那预期的痛楚來临。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逃不过了。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的消失,只会是炉子上的一颗水蒸汽,连泡儿都不会冒出來一个。

    心中悲苦。

    这一生的回忆,仿佛电影镜头一般飞快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先是他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老迈家人,再是他无能为力的秦小雨,最后……

    温柔的齐慕繁。

    暴怒的齐慕繁。

    冷漠的齐慕繁。

    那记忆浓缩之后,剩下的居然全部是这个人。

    不管是笑容,还是愤怒,更或者是讽刺,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像是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一般,几乎连毛孔都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忽然间有些明白了。

    可为时已晚。

    等了一会儿,预期的疼痛并未來临,倒是周围似乎传來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被粗暴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