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就是玄学吗
“唔，那可能确实不太一样——其实我对自己的能力也不是很了解啦。”青木恒表明自己是无心之失。 “嗯，算啦。”吴茗馨摆了摆手，本来就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弄错自己能力的事很正常。 不远处的发火能力者见两个小鬼注意到自己，还不时议论着什么，眉头微皱，停止施展能力，快步离开了。 青木恒他们也没在意，只当是对方不喜欢别人的目光，也就继续走着。 “你能分辨出不同的能力？”青木恒问这话时，把附近的“滞空回线”都破坏了，反正这东西有五千万个以上，而理事长是个大气的人，应该不会为这些小事生气。 “不是，”吴茗馨认真地回答道：“但感觉就不一样啊，你刚才变的火花……嗯。” 青木恒：“？” 他转过头去，恰好看到吴茗馨也转过头来，用一种郑重的目光看着他。 【小恒应该算朋友，所以不是陌生人，那么告诉他也没关系。】 吴茗馨考虑完毕，说道：“其实我们国家也有与科学不同的力量，其中一种称为‘玄术’，你变的火花给我的感觉和‘玄术’差不多。” “那你会‘玄术’吗？”青木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我只是见过，但学的是不同方面。”吴茗馨说：“不过，我有相关的物品，回去后可以拿给你看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青木恒笑了笑：“不过，你的晚饭吃了吗？” 吴茗馨拍了拍手：“你不说我都忘了，晚饭还没吃呢，好，我去那边的便利店买点三明治。” 说着，她又转过头来，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青木恒：“不能吃东西的小恒就赶快回家吧。” 青木恒：“……我也得去买个便携的保温杯。” ………… “火蝠，环境探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地图上的标注无误，只是遗漏了一些暗巷，附近的人流规律也大致摸清了，一会儿我再整理出来给你。” “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虽然那两个小鬼目光让他不那么舒服，但他绝对没有暴露，这就是伪装者的自信。 ………… 另一头，青木恒和吴茗馨购买过程很顺利，这里就不再赘述。 两个小孩回到河间公寓，直接上三楼来到吴茗馨的住所里。 青木恒换鞋进门，打量着这个套间，发现除了布局略有不同外，其他配置都和楼下的一样。 吴茗馨很有待客的意识，二话不说倒上了两杯白开水，招呼青木恒坐下喝。 “不好意思，因为我不喜欢学园都市的饮品，家里人又不让我这个小孩喝茶，所以这里暂时就只有白开水了。”吴茗馨如此说道。 “没关系。”青木恒是真的不在意，毕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白开水就是他以后唯一会摄入的东西了。 见青木恒“津津有味”地喝着白开水，吴茗馨先是把买回来的食品放到一边，然后走进一个房间，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 吴茗馨把木匣子摆放在桌子上，轻轻打开，青木恒看到里面是一些叠放整齐的泛黄的纸片。 纸片上是用剪纸手法表现出的各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图形，还有用朱砂勾勒出的纹路。 “这是爷爷给我的玩具，不过，玩的时候得小心。”吴茗馨表示这就是“玄术”的产物。 “嗯，”吴茗馨拿出最上面的那张纸片：“引雷符，今天就给你看这个好了。” 说着，她把木匣子合上，又放回房间，于是桌面上就只留下了那张被她称为“引雷符”的东西。 很快，吴茗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蜡烛：“小恒，你怕黑吗？等下发动引雷符时，必须关掉电器，如果你怕黑，我这里还有蜡烛。” “……不必了。”青木恒对吴茗馨的“考虑周全”倍感无奈，且不说他本来就打算开第二视角，好好观察吴茗馨所说“玄术”的原理，就算他没有能力，也不至于会怕黑吧。 “行吧。”吴茗馨把蜡烛放到一边，关掉了客厅的电灯，顺口解释了一句：“这主要是为了防止电器电路的损坏。” 电灯熄灭，整个房间陷入安静的黑暗当中。青木恒和吴茗馨一左一右坐在桌子的两旁，看着桌子上的引雷符，颇有一种看恐怖片时关灯追求氛围的感觉。 “三、二、一！” 吴茗馨倒数三声后，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引雷符上，简单粗暴的动作让青木恒的嘴角抽了抽，虽然他不知道正常激发引雷符时什么情况，但显然也不会是这种cao作。 引雷符受到撞击，骤然亮了一下。之后在客厅中央，也就是引雷符的上方，猛地爆发出一团电火花，就想夜空中的烟花一样，照亮了黑暗中的屋子。 【怪不得说是玩具，威力确实不大，就是一个小型烟花，不过……】 青木恒起身去开了灯，此时桌面上的那张引雷符已经崩碎，化成了灰烬。 “咦，你头发没事？”吴茗馨看向青木恒，好像有些惊讶。 “什么？”青木恒也看向她，吴茗馨会这样说的意思是…… “没什么啦。”吴茗馨笑笑，转移了话题：“怎么样？引雷符神奇吧？” 【哦。】 青木恒确定吴茗馨刚才有想坑他的意思了，难怪会选引雷符展示，可能是想看看他被静电折腾的样子吧。很可惜，因为能力的缘故，他可以把静电转化掉，所以头发什么的根本不会受到影响。果然，再怎么成熟，吴茗馨也只是个孩子，还会有着恶作剧的想法。 但此时青木恒没有时间跟吴茗馨计较这些，他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只觉不可思议。 在他的第二视角中，引雷符作用时，没有出现相位的扰动，元素也没有移动变化的迹象。那一团电火花的出现，是因为客厅中央的一个极小的区域里，空气突然发生对流，导致摩擦起电。 吴茗馨的手拍到引雷符的刹那，周围的能量突然往那个区域聚集，然后化作两侧空气的动能，形成对流，至于能量为什么汇聚，又为什么会变成动能，青木恒却完全找不出原因——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原理一样。 “可以的，这很玄学。”于是青木恒这样回答吴茗馨的问题。 与相位无关，与元素无关，神州那边是一个独立的力量体系么？青木恒这样思考着，他又想到吴茗馨说他的能力跟“玄术”相似，而他发动能力时，也的确没有发现自己有相位这种东西。 “这么说，我的能力也不依赖于相位和元素了？”青木恒在心中如此推测道。 他又问道：“我们那的人都是用这种力量吗？” 吴茗馨：“嗯，其实有很多种啦，有悟性的人大多都用玄术，当然也存在能力者、魔法师；还有主张使用机械载具增强战力的。” 见青木恒很好奇的样子，吴茗馨干脆给他讲解了一遍种花家那边的力量体系。 讲解结束后，青木恒也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总的来说，“玄术”在种花家那边的地位和青木恒穿越前，中医在中国医药体系的地位差不多——或许会相对好上一点，但还是存在普及困难、传承遗失等方面的问题。 而这些问题的存在，也直接导致在个人伟力的挖掘方面，“玄术”虽然威望比较高，但并未成为主流。同样的，能力者因为对于“素质”有着硬性要求，数量也不是太多。反而是近代西洋魔法和机械武装载具，因为有着能在普通人中普及的特点，所以比较受到欢迎。 “这样说来，你也是机械武装一派喽？”青木恒想到刚见面时，吴茗馨从背包里拿出的机械拳套，问道。 吴茗馨：“嗯，不是。硬要说的话，我比较推崇的是‘机械’与‘玄术’相结合的路线。” 【比较推崇吗？毫无疑问，吴茗馨是个有“能力”的人，但她又说学的不是玄术……】 青木恒着实有点想问吴茗馨学的到底是什么，当转念一想，冒然询问别人的能力实在不是很好，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向对方透露能力，所以也就打消了念头。 见青木恒一时不说话，吴茗馨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记事起，我就比较喜欢机械，尤其是纯蒸汽动力的那种。” 【纯蒸汽动力？这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吧？】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自己制造一套纯蒸汽动力的机甲！” 【哈？这样确实需要技术……】 “之前我给你看的那个拳套，就是我自己设计，并独自用零件组装起来的。” 【厉害啊，没想到这姑娘大大咧咧的，却是个天才。】 “除了拳套，其他各个位置的部件也都已经组装好。实际上，我已经完成了初号机，动起来完全没问题。” 【啊？这梦想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可惜，初号机没有蒸汽核心，只是一副人体外骨骼。” 【这……】 “蒸汽核心的制造没有问题，但在设计上我陷入了瓶颈。因为追求纯蒸汽驱动，当然就不能采用电脑控制，这就导致在控制和传动方面的设计陷入了困境。”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想法，但是都不够完美。主要是控制上太复杂了，我能想到的最优设计方法，也需要驾驶者能同时cao作十一个手杆。” 【这就不错了。】 青木恒暗道，穿越前他学的不是工学，所以完全无法想象没有电脑要怎么cao控那种庞大的类人形机甲。 “幸运的是，早有人在这方面作出了成果。” “四年前，英国的一个无聊的资本家，召集了一大批科学家，为他设计制造了一架蒸汽机甲。这台蒸汽机甲光是设计就用了一年半，又用了一年时间才建造完成。这就是世界第一台纯蒸汽机甲，‘瓦力’号。” “之后，‘瓦力’号就被捐献给了博物馆，不时会送到世界各地进行展览，而下个星期二，‘瓦力’号将来到学园都市，到时会在第三学区进行展示。” “如果我能近距离参观的话，说不定能获得一些设计上的灵感。” 【哦，怪不得这姑娘会来这里游学，恐怕就是为了这东西吧。】 青木恒恍然。 吴茗馨：“到时有空我们一起去吧。” 青木恒想了想，第三学区不就是刚才举办日语公开课的地方，那也不算太远，于是答应道：“好。” 告别了吴茗馨，青木恒回到了楼下自己的家中，因为没事可做，洗漱过后他直接躺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穿越后的第一晚，祝我好梦。】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地就到了“瓦力”号展示的那一天。 这几天里，青木恒左右无事可做——本来嘛，小孩子在假期期间闲暇时间就多，不用做作业的话闲暇时间就更多了，而青木恒甚至是省下了吃饭的时间。 于是，他干脆跑到了第七学区的某医院，做了次身体检查，主要目的是通过骨龄确定这具身体的年龄。嗯，检查结果是七岁，正好，身份资料上也是七岁，倒是不用改了。 另外，他也大致弄清楚了现在的时间线，此时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都还没来学园都市，某个白发的大爷现在还在特力研，能力没觉醒，大概也是七八岁的样子，也就是说距离剧情开始起码还有八九年的时间。 搞明白大致状况后，青木恒每天除了逛学园都市，便是上到三楼看吴茗馨摆弄她的那套机械外骨骼。毕竟这个时期学园都市确实和平，所以这两天观察者也找不到什么事情来写，但对于青木恒来说，像这样平静的日子无疑是最好的。 平静的日子一直延续到星期二。 这天青木恒早早地起了床，见到了凌晨五点钟的学园都市。 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起那么早，平时他都是七点才起的。但没办法，“瓦力”所在的博物馆六点就会对外开放，为了成为第一批参观者，他们必须要早点出发才行。 青木恒迅速地漱口洗脸，拿起装满水的保温杯，跑步下楼。果然，吴茗馨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这边，我已经叫好出租车了。”吴茗馨站在一辆出租车旁，向青木恒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