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情敌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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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辉并没有得到神具旋猎，他与阮天齐的决斗被判为平局。虽然阮天齐当场昏迷，但万辉也拜火鞭所赐后背起火，若没有阿苗及时帮他灭火就会被烧死，所以旋猎的归属问题暂时搁置。 金钻的其他成员在见识到两个人的实力后，都放弃了争夺的念头，同时对两个人的“二番战”充满期待，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张罗下注了。 旋猎只有一个，自然是最强者得之。 那晚我的神幻分身返回索菲特大酒店后，直接进入了徐静婷的梦境。 可能是疲惫所致，她的梦境十分混乱，场景和人物变幻不定，一会儿在大学课堂听讲，一会儿在酒会现场应酬，一会儿跟我对练搏击，一会儿跟家人聚餐，一会儿悠闲地逛商店，一会儿又驾车行驶在雾气笼罩的公路上，最后一个场景竟然是跟我在床上亲热，但转眼间“我”又变成了万辉，她立刻惊恐万状，拼命挣扎，眼看梦境就要崩塌……我当然不能再旁观，于是挺身而出，一脚将她身上的万辉踢出了大气层。梦境稳固下来。 “成峰……”她坐在床上，拉起被子挡在胸前，紧张地望着我，眼里充满了猜忌。 “别怕，真的是我。”我面色平静，尽量不带任何表情，以免被她误会我在笑她。 她不再羞怯，甩开被子下了床，赤身抱住了我。 她看上去六神无主，心脏跳动得极快。 “刚才……刚才……”她急于向我解释什么，但显然她自己也不清楚刚才万辉怎么会压在她身上。 “不用解释了，那都是你的幻想。”我将场景转换为明亮的竞技场，同时为她换上一套纯白的练功服。 她松开我，向后退了几步，惊讶地环顾四周，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梦境！” 我点点头：“请原谅我没有征得你同意就进来了。” “没、没什么……”尽管在梦中，心理活动反映在表情上也与现实毫无二致，——她的脸红得就像火烧云。 我看到了她的梦，尤其还是那样的梦，无异于窥探了她的隐私。 “别不好意思，梦总是荒唐的。”我宽慰道。 “我感觉我在你面前就像是透明的，”她说，“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你可以读取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潜意识……哪怕是最羞于启齿的角落，也被你一览无余……” 好犀利，又是女人的第六感么？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假装没听懂，摆出一副木然的样子。 “对不起，我刚才瞎说的……成教练，又要开始训练了么？”她很快恢复正常。 “没错，根据我最新搜集的情报，如果你现在对上万辉，虽然不至于落败，但要想打倒他，很可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他有那么厉害？” “厉害倒谈不上，只是他有一件神具，恰恰能够对你构成威胁。”说着话我右手一抖，万辉的记忆之链跃然手上，链身绷直如棍，圆柱端直指徐静婷腿间。 “这是……”徐静婷敏锐地感觉到了危机。 “记忆之链，最主要的技能是伤痕锁定，只要万辉在你身上留下过伤痕，他就能通过这条铁链找到你，并且在十米范围内cao纵铁链进行锁定攻击。” “难怪……”徐静婷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她终于明白万辉是怎么找到她的了。 “你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她脸色苍白，犹豫了几秒钟，才说：“我知道你看过我的身体，我身上的伤疤……是他留下的……” 她银牙紧咬，眼中燃起仇恨之火。 是的，那是万辉留下的罪证，是烙在徐静婷灵魂深处的耻辱的印记。当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仍能清晰地再现那令我心疼万分的三个烟疤，——左腿根两个，右腿根一个。 它们不该出现在女神的身上！但它们却真实地存在并且深入骨髓…… “你怕吗？”我问，语气里难掩深深的爱怜。 她眼里的脆弱一闪即逝：“有你在，我不怕。” 我展颜道：“这就对了，既然你说我是全世界最好的教练，我就得对得起这个称号！”说罢，我左手一甩，一颗蕴藏着与万辉对战的全部心得的序列幻景触发球飞向徐静婷。 几秒种后，徐静婷将我总结的作战经验消化完毕，若有所悟。 “我需要一条皮带。”她说。 “你有比皮带更好的武器。”我用手一指，一条琵琶项链出现在她脖子上。 “你是指蝎尾？” “对，神具蝎变的钩鞭技能可比皮带强多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她身后立即弹出一条一米多长的六节蝎尾。 “No,No,No!”我皱着眉头摇了摇食指，“钩鞭不是这样用滴！” “那怎么用？”徐静婷收回蝎尾，不解地看着我。 “因需而变，”我提示道，“通常我们说起‘局部虫化’，多半是指模拟虫的局部，比如将手臂变成放大的虫肢；其实还有另外一种用法，就是将人体的局部进行整体虫化。殷作恒之所以可怕，就在于他不仅能让自己变成虫，还能把自己拆分成无数的虫。” “我明白了。”徐静婷美目灵光一闪，整条右臂的皮肤开始蠕动、变黑，转瞬间，化为一只家猫般大小的漆黑如墨的蝎子，只不过双钳和头部没入上臂，四对步足贴在腹部成为前臂，而原来手的部位，代之以一条六节鞭似的蝎尾，弯垂及地，通体闪烁着乌亮的光，——就好像她的右臂从口器伸进了一只巨大蝎子的腹中，又像是手臂套上了一件攻防兼备的蝎子臂甲。 蝎变的虫化之术，在一条手臂上完美地展现出来！ “你真是冰雪聪明！”我由衷地赞道。 “过奖。”——啪啪啪啪啪…… 徐静婷抬起右臂，蝎尾在空中连续完成数次抽甩和伸卷，速度之快rou眼难辨。加上肩、肘、腕关节的转动，这条蝎尾鞭的进攻角度和灵活程度简直无可挑剔。 “我们来试试它的效果。”我把脸一抹，换上万辉的容貌，挥手向徐静婷抛出了记忆之链…… 次日上午，我从附近的汽车租赁公司提了一辆奥迪，载着徐静婷去亚布力滑雪场滑雪。 “怎么想起要滑雪？”徐静婷在车上问。 “我知道你技术不错，所以想请你教教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滑？” “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 “可是今天……”她还没忘万辉说过今天要来找她的事。 “今天的任务就是玩！”我强调道。 她不再说扫兴的话，问道：“你不会滑雪？” “从来没滑过。” “那么……今天我就是你的教练喽！”她得意地抿抿嘴。 “没错，徐教练！” 去亚布力滑雪场的路程不短，加上路况因素，到达亚布力镇时已近上午11点。但高涨的情绪让我们忘记了午餐，直奔滑雪场。 当我们穿着雪服、雪鞋，踏上雪板，拄着雪杖时，仿佛找到了国家滑雪队队员的感觉，虽然从头到脚都是租来的。 “别做梦了，咱们只能选择初级道。” 见我望着高山滑雪道出神，徐静婷提醒我。 “哦……” 我并非好高骛远，只是我从远处的一条滑雪道上看到了一个矫健的身影。引起我注意的不是她的技术，而是她的“容器”身份，当透过帽子和围巾看清她的脸时，我发现原来这个人并不陌生。 我和徐静婷借助牵引索道来到山顶，她开始正式“教课”。 平心而论，她是个好老师。直行、制动、犁式转弯、大小回转，甚至失去平衡后的跟头应该怎么摔，所有环节她都讲解得特别详细、示范得十分认真、指导得非常到位，虽然为了调节气氛我故意犯了几次笨，她也不急不恼，这耐心几乎可以当作爱心了。倘若换成田小梦，早就暴训我千百回了！ 以我的学习速度，掌握滑雪的基本要领毫无难度，所以很快就能跟“徐老师”结伴滑行了。从技术等级上讲，徐静婷也只比初学者强那么一点点，与高山滑雪道上那位“容器”相差甚远。一个小时后，徐静婷承认我的技术已经与她不相上下，当然这不排除含有鼓励的成分。 下午两点左右，我俩卸下装备，在山顶酒吧休息，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热饮。不一会儿，那位滑雪技术超棒的“容器”也走进酒吧，点餐后，向我们这边望了一眼，便径直走了过来。 “两位，幸会，我叫苗依，本市人。你们可以叫我阿苗！”这个梳着马尾的女孩倒是自来熟，大方地坐在徐静婷的旁边、我的斜对面。 来自内心的共鸣使徐静婷也发现了苗依的“容器”身份，不由得警惕起来。 “别这样嘛，我没有恶意的！一看你们就不是本地人，那我就代表哈尔滨人民欢迎两位！”苗依向徐静婷伸出了手。 我俩只好礼节性地依次跟她握了手。 服务生把一杯热咖啡和一盘西点摆在她面前。 苗依端起杯，说：“刚才印象不深，再来一遍，我叫苗依，这回你们也该自报家门了吧！” 有趣的女孩！ 在伯宁翰尼斯珠宝沙龙时，她穿着旗袍，少言寡语，我还以为她是个文静内向的姑娘。人不可貌相！ “徐静婷。” “成峰。” “呃……好名字！一听就像明星啊！”她目光游移，似乎觉得我们的名字耳熟，却怎么也对不上号。后来她干脆放弃了，忽又开门见山地说：“冒昧地问一句，两位来哈尔滨，不是专为了滑雪吧？” 徐静婷说：“我们来这儿是为了见一位客户，顺便玩玩。” “什么客户啊？”苗依追问道，“是不是特殊交易啊？……你们是哪个‘组织’的？” 徐静婷看向我。 我笑道：“阿苗meimei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强哦。” “那好，我不问！”苗依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露骨，但又不死心，压低了声音道，“咱们都是同类人，我也没必要绕弯子，那个……你们有想出卖的神具吗？” 我和徐静婷同时摇了摇头。 “钱不是问题！”她的目光保持着期待。 “我知道金钻最不缺的就是钱。”我刻意点出她的身后组织。 她惊讶得差点儿扔了杯子：“你、你知道金钻……” 我微微一笑：“彼此彼此，你不也在调查我们么？” “没有啦……”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任何外来的‘容器’，只要被我遇上，都会想办法接触一下的。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在神具交易方面多开辟些路径而已。我们金钻沙龙虽然起步晚，但经济实力雄厚，二位要是能加入，或者帮我们促成几笔有分量的交易，我保证给你们满意的回报……” “可以考虑，但今天我们不谈这些。”我岔开话题，“阿苗的滑雪技术很棒，经常来这里玩么？” 苗依说：“现在来的不如以前多了，今年还是头一次来呢，而且我是约了人的，可是那家伙却放了我鸽子……” “男朋友么？”徐静婷问。 苗依爽朗地笑道：“不是，人家名草有主！不过我昨天救了他，他怎么也该表示一下吧！让他请我滑雪，他答应的倒是挺痛快，谁知说话不算数！他早上说有事耽搁一小会儿，让我先来，他随后就到，你们看，这都下午两点多了，哪有这么办事儿的！气死人了！” 一边笑一边说生气，这丫头的性格还真是阳光。 就在这时，又有一位顾客走进酒吧，他的出现，连我都感到意外。——说曹cao，曹cao就到。 “他没有放你鸽子。”我朝酒吧门口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苗依扭头一瞧，笑了：“万辉！” 万辉闻声把头转向这边，目光掠过苗依，停在徐静婷的背上。 从他脸上的惊喜表情看来，他也没想到徐静婷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一到滑雪场就动用记忆之链，这份惊喜会来得更早。 “婷婷！”直接将我和苗依无视掉，万辉旁若无人地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徐静婷说，“我早晨去找你，可是你已经走了。” 苗依震惊地看着万辉：“你、你们……认识？” 徐静婷淡然地说：“何止认识，我还是他的前女友。” 苗依在两个人脸上看来看去，有些难以置信。 徐静婷冲她一笑：“不过那都过去了，郑重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成峰！”她向我做了个手势。 我欠身向万辉伸出右手：“你好！” 万辉脸色阴沉，瞟向我的一眼很不友好，他没跟我握手，仍看着徐静婷说：“婷婷，别开玩笑。他不过是你的同事对不对？或者是你临时找来的备胎对不对？” 我笑道：“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儿说清楚的好。”然后起身离座，将愣在一旁的苗依也拉了起来，“借一步说话！” 苗依困惑地看着我，稀里糊涂地跟我出了酒吧。 “你穿旗袍的样子很漂亮。”在酒吧门外，我对苗依说。 “你看过？”她的疑惑更深。 “看过照片，美女总是有人偷拍。” “你也蛮帅的，”她打了我胳膊一拳，然后斜着眼问，“说真的，成哥，你真是徐姐的男朋友？” 我如实地回答道：“我倒是想啊！” “唉……看来咱俩是同病相怜啊！”苗依笑着说。 “你喜欢万辉？你了解他么？”我为她感到惋惜。 “说得好像你了解他似的！其实我跟他也不熟，只是觉得他长得帅，家庭背景好，驾驭神具的天赋很高，是个人才！” “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看你人不错，怕你上当我才说的，你看上的那个家伙，不但是个人渣，还是个变态！” “真的！”苗依眼睛瞪得溜圆，乌黑的瞳孔透着一种纯真之美。 “还好你碰上了我，要是冒冒失失地陷进去，后悔就来不及了！” “多谢你提醒，虽然不知道你的话可不可信，但小心点儿总没错。” “哇，哈尔滨真是美女如云啊，看，又来了一个！” 不远处，一个穿着时髦、挎着名包的女孩正朝我们走来。 苗依朝我关注的方向望去，小声说：“要出事，你快让徐姐回避一下！” “为什么？” “你不认识她呀，朱莉荟啊，万辉的女朋友！如果她看见万辉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一定会闹翻天的！” “朱莉荟？” 我见过朱莉荟的照片，但很难与越走越近的这个女孩挂上钩，——差别实在太大了。显然，照片上的朱莉荟与眼前的人化了不一样的妆。原来我还认为她的颜值与徐静婷不相上下，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人造美女”。看她的穿戴，似乎不是来滑雪的。 “咱们快进去报信儿！” 苗依刚要进屋，却被我拦了下来。 “你管那闲事儿干嘛！她撞见了更好，你可以趁机看看万辉的真面目！”我说。 “可是……徐姐……” “她应付得了。” 这时朱莉荟已经与我们擦间而过，进了酒吧。 苗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发现……你也不是好人！” 我笑道：“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行啦，现在可以进去了，找个离他们远点儿的位置看热闹。”说罢当先走入。 苗依跟在我后面表情古怪，似在对我腹诽。 我们刚进酒吧，就看见朱莉荟从桌上拿起苗依的那杯咖啡向徐静婷脸上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