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锦衣卫
“小天，今年夏天你要去镇上上学了，你有什么理想吗，跟爸说，爸会全力支持你的。” “爸，我。。。。。。” “别吞吞吐吐的，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别吓着孩子，孩子不想说就算了，就你多事。” “不是啊妈，其实我想做的我爸肯定不允许的。” “你还没说呢，怎么知道我不允许。”说完廖长龙拿起杯子坐下喝起水来。 “我想当锦衣卫。” “噗。。。你再说一遍，你想当什么，锦衣卫？” 廖天被父亲吓了一跳，嘟囔道：“我说的吧，你肯定不会允许的。” “你干什么，跟你说了别吓着孩子，大老粗一个，你懂什么，孩子想做什么都行，不过小天啊，妈没什么文化，也知道锦衣卫只有明朝有，现在哪还有锦衣卫啊。” 不过这时候廖长龙倒是反应过来了，板起脸问廖天：“你知道锦衣卫是什么吗，你知不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是什么组织。” “知道啊，如果书上没瞎说的话，锦衣卫是隶属于大明皇帝的军队，满编五千六百人，掌管刑侦，缉拿不法，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均可先查后奏，权倾朝野。” “没错，锦衣卫权力大，锦衣卫特权多，但锦衣卫是特务，特务懂吗，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说的就是锦衣卫。说白了，锦衣卫就是皇帝的一条看门狗。” “看门狗怎么了，封建社会是皇帝一个人的天下，那些所谓的大臣不也是给皇帝当狗吗，还没锦衣卫这条狗威风呢。” “。。。。。。” “再说了，爸你不是从小教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山下不是经常演精忠报国的戏吗，大家都说岳飞是英雄，我怎么觉得岳飞挺傻的，明知道皇帝是糊涂虫，秦桧一手遮天，还不去多拍拍秦桧的马屁，那样就不会打到朱仙镇被叫回来了。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太惨了。” “你小子懂个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道岳飞愚忠最后惨死，你不知道宋高宗才是真正要杀岳飞的人，靖康之耻后北宋两个皇帝没死，如果岳飞真的把两个皇帝接回来了，那谁当皇帝啊，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要看表面的，人心才是最复杂的东西。扯远了，你到底为什么想当锦衣卫啊？” “威风，气派，有面子。” “真的是孩子气，还面子，我告诉你，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一句话，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生存，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事，生存利益，记住这四个字，生存大于利益，除了这两样东西，其余的不是事，你现在不用明白，但你要牢记在心里。” “爹，那别人骂我的话我却无动于衷，那我多没面子啊。” “骂你你有损失吗，一活着、二好处，这就是你爹我教给你的东西，在生存面前，让你****你也得给我吃下去；在利益面前，学两声狗叫也无妨。记住，对于中国人来说，生存面子利益，但你得给我把面子扔掉，尊严骨气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人前表现出来，那玩意不能当饭吃。以后对付别人的话，给面子，抬高对方，而自己不要脸，你会有意外收获的。” “哦，我明白了，不管是谁都要捧，处事原则死不要脸。” “嗯，你明白就好。” “爸，我突然发现你居然这么英俊潇洒。” “。。。。。。” “妈，你真漂亮。” “。。。。。。先吃饭吧，小天别听你爸胡说，你想做什么妈都支持你。” “嗯，爸说的很有道理的，但我还是不打算放弃我的理想，狙击手、特工、杀手，这三个职业是我最想做的。” “哎，儿子，我发现你为什么喜欢的都是黑色职业，而且这些东西你从哪看到的。” “爷爷房间里的军事杂志上看到的，上面说二十世纪最强大的帝国，日不落帝国、德意志帝国、苏俄、法兰西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都有这些职业啊。” “我现在没法说服你，等你上学了就知道了，除了狙击手，其余的都是犯法的，在古代是要掉脑袋的。” “哦，要掉脑袋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做啊？” “好吧，不说这个了，等会吃完饭我带你去老叔那里拿点好东西。” “好东西，好。”廖天立刻精神了。 吃过饭后，廖长龙带着廖天来到了廖家祠堂，看着祠堂屋面上那挑出来一米多的戗角，屋面下两尺见方的枋子，巨大的斗拱，粗大的立柱，还有桁条下连绵的挂落，廖天想，这得用多少木头啊，太浪费了，爹还说不要面子，那祠堂造那么大干什么。廖长龙看儿子看着祠堂发愣，还以为儿子被如同大雄宝殿般的祠堂镇住了，得意地说：“这座祠堂造了好几百年了，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好看，快走吧，叔爷爷都等急了。”说完就往里面跑，廖长龙跟在后面进了门。 一进祠堂，廖天就开始大喊，叔爷爷，小天来看你来了。 “臭小子，你哪是来看我的，哪次来不是空着手来，带点东西走。” 廖天眼珠子一转，对廖广元说道：“叔爷爷你误会我了，一般的东西叔爷爷肯定也不收的，而且对您这样的世外高人来说那些东西也太俗了不是，所以今天我准备了一样东西送给您。” “哦，什么东西，我看看呢。” “我呀，准备了一首诗送给您，挺好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廖广元听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赶忙说：“好，这诗叔爷爷喜欢，你这次来想要什么。” “我爸说带我来拿点东西，我也不知道。” 廖广元疑惑的目光看着廖长龙，廖长龙说：“叔，小天今天突破明劲了，我带他来选武器的，我跟小天说的，他的速度快比得上我了，我五岁才突破的，他六岁就突破了，很不错了，您说呢。”说完廖长龙隐秘地朝廖广元眨了眨眼睛。廖广元强压住心中的震撼和惊喜，回道：“是啊，小天，你是除了你爸以外，练功速度最快的人了，继续努力啊。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病有办法了，叔爷爷这段时间查看了所有的古籍，在孙思邈的《千金方》和宋慈的《洗冤集录》中都提到过九阴绝脉，《千金方》里提到孙思邈在帮房玄龄治病时，旁边的一个丫鬟突然倒地，孙思邈帮她查看时，发现是九阴绝脉，最后那个丫鬟不治身亡，孙思邈留下八个字：人体为本，归本溯源。《洗冤集录》里倒是比较详细，说宋慈在做大宋提刑官的时候，曾经在淮南东路办案的时候，曾经查处过一桩冤案，是一桩杀妻案，当时仵作查验尸体时发现尸体面色青黑，唇紫黑，于是判定死者为砒霜中毒，没过几天，尸体还未来得及火化，宋慈来到这里，听说了这起案子，心里有疑惑就开棺验尸，发现尸体除了仵作说的以外，并未出现上吐下泻，眼凸，口鼻出血现象，不像砒霜中毒，走访发现，死者生前就行迹古怪，三伏天也会穿棉衣棉裤出门，所以宋慈怀疑是罕见的病，多方调查后判断为九阴绝脉，最后洗冤录里也写了八个字，炼神返虚，绝脉当医。孙思邈那句话你就当放屁吧，完全是空话，宋慈说的倒是实在，炼神返虚境界，绝脉可以治了。” “叔爷爷，什么是炼神返虚啊？” “你爸没跟你说吗？”廖广元瞪了廖长龙一眼：“明劲叫炼精化气，暗劲叫炼气化神，化劲叫炼神返虚，只是我们为了方便称呼，就改成明劲暗劲化劲了。” “那我到化劲的时候病就好了对吗？”廖天激动地问廖广元。 廖广元不忍心欺骗他，只好对他说实话：“并不是说化劲的时候九阴绝脉就好了，而是说到了化劲，这病就不是绝症了，有办法治疗了，至于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 没想到听完后廖天更开心了，“看来宋慈没说谎，要是直接说到化劲病就好了，我还不信呢，化劲只是治疗的第一步，这才配得上九阴绝脉这么牛逼的名号嘛。” 廖广元听到这里也不禁暗暗佩服廖天的乐观，换了是哪个孩子都不可能扛得住夜以继日的剧痛，泡药浴这种在廖长龙看来是活剐的酷刑，在廖天这个六岁的孩子看来，却是一种天大的享受，这种痛苦放在一般人身上，这人要么变成疯子，要么变成傻子，可在廖天身上，却只是让他的性格变得阴鹜和自私了一点，这样的意志力，如果不死在绝脉之下，绝对是大有作为，看来得好好培养了，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守陵人与暴徒之间的矛盾、四大守护者的恩怨还得靠这孩子来解决啊。廖广元在心里如此想着。 廖天看叔爷爷一直在出神，就拉了拉他，等廖广元回过神来，廖天对他说道：“叔爷爷，不是带我去选武器的吗，快点走吧，我要选绣春刀那样的武器。” 廖广元带着廖长龙父子来到武库门口，对廖长龙说道：“你知道规矩的。” 廖长龙回道：“我明白，我和您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