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道规则
“宫主，我总觉得天凤卵的事情还是应该重视起来，毕竟是上古灵兽天凤的卵，虽然多年来一直和石头一样没有动静，但我还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玄明道长对道玄真人建议道。 道玄真人手捋须髯道：“如此看，难道和未来的这场浩劫有什么关联不成？去看看也好，这次咱们仔细检查下洞内情况。” 就在道玄真人他们计划再仔细检查一下玉虚洞的时候，秦羽和碎神清心正在玉虚洞通道中小心翼翼的向前走，洞里面光芒很柔和，晶莹透亮。 “秦羽，玉虚峰后山的这个玉虚洞呀，说起来和天机宫非常有渊源，传说是昆仑山的上古大神元始天尊遗留下来的洞府。”清心难得这么耐心地说次话。 “这里原来是玉清原始天尊的洞府啊，我以前听说过，他和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一起被尊为道家三清。” “嘿嘿，没想到你还有点见识啊，天机宫据说就是元始天尊一脉的后人，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真有福气能拜到天机宫门下。”秦羽深吸一口气道。 “那当然，咱们还是快走吧，不抓紧时间被人发现就死翘翘了。” 碎神清心拉着秦羽转过几个弯，秦羽发现这个洞好像一直是在向下延伸，很长，岔路也很多，估计这会儿已经快到玉虚峰内部了。 秦羽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很宽敞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顶端镶嵌着七颗特大号明珠，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将整个空间照得非常明亮。 石室中间是一个祭坛，一个大人头颅大小散发着隐隐红芒的圆形石头安放在祭台上；祭台下面是一个水池，一股灵泉从祭坛上缓缓涌出注入池水，池水清澈见底；祭坛四周有四尊石头雕像，看样子应该是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这四大上古守护神兽，尽管年代已经久远还是栩栩如生。 秦羽难掩好奇和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伸出手去触摸朱雀，只觉雕像手感冰凉仿佛有一种吸力，吓了一跳，赶忙紧张的缩回手。 “哈哈，吓到了吧，这四尊雕像就是这么古古怪怪的，天知道是什么玩意。”碎神清心觉得秦羽真是少见多怪，指了指圆形石头，“这次带你来啊，最好玩的是这颗天凤卵。” 秦羽赶忙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这石头像什么动物的卵，就是一块普通石头嘛，刚进来自己看到的红光应该是错觉，不禁大失所望，道：“这个有什么好玩的，就一块圆形石头。” “嘘，外面大家都在传说，天凤卵也许要孵化出乾坤无敌宇宙霹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天凤了。”碎神清心神秘的小声说道。 “啥，这石头里还能蹦出鸟来？”秦羽俩大眼睛里充满怀疑地看着碎神清心，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 “咦，那个，那个，那个真发光了。”碎神清心惊得差点跳起来。 秦羽正在考虑是啥发光了，让碎神清心这么大反应，就感觉手摸的石头很快变热，里面还有什么跳动了下。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安静的石室内一声呵斥就像一声惊雷吓得秦羽和碎神清心一哆嗦，暗道坏了，被人发现了，赶忙跳下祭坛寻声音望去，只见道玄真人和玄明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刚才的呵斥就是玄明道长发出的，跟在玄明道长后面的瘦瘦小道士清水对秦羽一吐舌头，摊了摊手，意思是他也不想这样。 秦羽和碎神清心赶忙跪下，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齐声道：“弟子，弟子知错了，还请老祖宗，师祖您原谅。”说完跪在地上一脸乖乖悔过的表情。碎神清心更夸张，都吓尿了。 玄明道长看碎神清心这样，赶忙对清水道：“还不快把他二人拉出去，别污染了圣地，看我怎么责罚你们。” “诺。”清水也傻眼了，答应着计划尽快把秦羽和清心二人拉走，免得二老更生气。 “秦羽留下，你二人出去吧。”玄明道长道，他刚才进来时候隐约看见秦羽手在上面的时候天凤卵又发光了，现在又恢复了正常，依然一块普通的石头，心中有所怀疑，因此把秦羽留下。 清水清心二人如获大赦地出去了，石室内只剩下道玄真人、玄明道长和秦羽三人。秦羽不知为何把自己留下，一直忐忑不安。 “秦羽，你再去触摸下天凤卵。”道玄真人吩咐道。 “徒儿不敢。”秦羽吓坏了。 “让你去你就去啊，不必害怕。”玄明道长道。 秦羽不知二老是什么意思，战战兢兢地走上祭台，用右手摸了一下天凤卵，只见之前还是普通石头一样的天凤卵隐隐泛起红光，氤氲缠绕在卵四周，里面若有生命跳动。 “哈哈，果然是你。”道玄真人手捋须髯满意的笑道，“今后你就负责照看这枚天凤卵吧。” 秦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什么果然是我？不过老祖宗让自己照看天凤卵，他下定决心一定不能疏忽用心照料。 第二天秦羽、清心和清水三人被责罚打扫藏经阁一年。秦羽还被安排每天去后山照看天凤卵，道玄真人认为天凤卵和秦羽有感应，长期相处有所变化也未可知。 秦羽在贪婪殿用过早餐，马上去昆虚殿找师父李君明学习道艺。今天是秦羽入门后学习的第一天，在路上的时候秦羽呼吸着山上灵气充裕的空气，心情非常好，边走边查看整个天机宫的建筑风格。 清晨的阳光透过彩色锦缎一样的朝霞辐射而出，整个天机宫被阳光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湛蓝的天空中不时的有鸟儿飞过，欢快的鸣叫，仿佛天籁之音一般让人从心底生出喜悦。 山门正对天机宫乾元大殿，后面依次是地皇殿和昆虚殿，昆虚殿两旁是栖心阁和贪婪殿，而玉虚殿禁区和玉虚洞都在后山。 秦羽到达昆虚殿后，师父李君明正在等他，见到秦羽进来大喜，道：“羽儿，到这里可还习惯吗？” “启禀师父，非常习惯，这里钟灵毓秀，真不愧是人间仙境啊。” “那就好，你既然已经拜我为师，今日为师就传你道艺。” “多谢师父，不知弟子该从何学起呢？” “我天机宫共有三脉，虽然京房易一脉只研究数术推演，但未必就比地皇一脉和玉虚一脉差，只是所学侧重点不容而已。” “哦，那咱们京房易一脉是不是没有战斗力啊？”秦羽赶忙问出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哈哈，羽儿，你认为何为战斗力呢？”李君明大笑道。 秦羽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说是武功天下第一吧，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说是法术无人能及吧，还不能对凡人使用，因为会触犯天地规则之力遭到天谴。秦羽迷惑道：“师父有此一问，徒儿真有些迷惑了，还请师父开导。” “孺子可教也，自古刀兵之术，皆为术法而非根本，试问历代帝王绝非刚猛善战之辈，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掌握生杀大权。帝王座下辅佐之文武群臣，文虽能运筹帷幄之中，武虽能上马安定乾坤，如若不懂天地造化之枢机也难得善终，此中道理岂是好勇斗狠之好战者所能测度哉？” “师父，那么请问什么才是根本呢？”秦羽有一种以往认知被完全颠覆的感觉。 “天下根本，唯道德二字而已。”李君明回答道。 “道德二字何解呢？” “道，即是道法自然，天地之枢机。德，即是随顺与掌控。道德，即是随顺并掌控天地之枢机为人所用的意思。” 秦羽感觉自己面前敞开了一扇大门，心性一片光明，以前一直抓不住的东西，现在开始浮现出来。李君明见秦羽若有所悟，也就点到即止，他知道有些东西需要自悟才能得到。 “我京房易一脉擅长推演道德之术，推演的方法主要以《连山》、《归藏》、《周易》这三部经典所记录的模型为参考，这三部经书推演的角度不一样，但根本方法是一致的。” “师父，这三部经书弟子有所耳闻，据说是用“卦”的形式来描述宇宙万物生灭流转规律的经典。” “然，不过在你学习这‘三易’以前，还要先修习京房易一脉的基础功法，也就是炼神术。” “炼神术？”秦羽第一次听说。 “炼神术传说是昆仑上神元始天尊所传，也是我天机宫的不传之秘，当初共有上下两卷，可惜下卷已经亡佚，只剩上卷在本宫流传，地皇殿的练体术和玉虚殿的法术都是炼神术发展出来的。由于炼神术太过深奥难解，因此只有京房易一脉在修习，其他两脉并不会。据说此术有通天彻地的能力，可惜还没人能修炼出来，只是当做锻炼神识的基础功法来辅助推演之道。” “原来是这样，还请师父快快传我。”秦羽眼前一亮。 “炼神术也叫九层炼心术，因为此功法共有九层，第一层修炼方法是在静室里守静吐纳，守心，观念头如珠子，如此能外天下，即体悟到识神的作用。吐纳守静之法就是两目微闭含住性光，念头虚寂恒诚，鼻子呼吸绵绵，吐纳天地灵气。”说着把一本小册子交给秦羽，“这是炼神术的秘籍，你拿去参悟吧。” “多谢师父，弟子回去之后一定勤加练习。” “恩，如此甚好，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修习炼神术吧，学习道艺首先要把基础打好，除了提高神识以外，你还需要博览群书，藏经阁有历代藏书，我们罚你打扫藏经阁的用意想必你能体会了吧，你安心在藏经阁认真读书，其他的我会根据你的表现慢慢传授给你。”李君明满意的微笑道。 秦羽从师父那里回来，马上去后山玉虚洞看看天凤卵，没想到碎神清心正在洞外等他。 碎神清心看到秦羽来了，很快跑到近前，道：“秦羽，我和你说个事啊，昨天晚上清水也是身不由己，老祖宗和玄明师祖看清水神情有异，就猜出洞里一定有问题，清水没来得及报信，就被二老带进洞里去了。” “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个我早就忘了，你帮我告诉清水不用放在心上就好。”秦羽笑笑，“既然你在，就陪我去洞里看看天凤卵吧。” “好嘞，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秦羽最仗义。”清水开心的拍了拍秦羽肩膀，又道，“话说老祖宗他们咋么让你看护天凤卵了啊？” “啊，我也不大清楚，既然老祖宗让我做我就做呗。”秦羽也摸不着头脑。 二人看完天凤卵之后一起去了藏经阁，对守门弟子出示弟子令牌，获得许可后，进去打扫卫生。 藏经阁一共五层，分别存放不同的典籍。二人进去后立刻换好衣服，抄起扫帚之类的工具大干起来。从第一层开始，一直打扫到第五层，碎神清心胖胖的体型打扫起来可遭罪了，一直挂着一副苦瓜脸。 “唉，我说秦羽，昏天黑地热火朝天忙忙碌碌了这么长时间，你不累嘛？”碎神清心抱怨道。 秦羽也累了，因为到处都是书架，而且大多都是竹简，除了打扫卫生，还要清洁竹简，遇到坏的修复一下什么的。看着碎神清心小花猫一样的圆圆脸，却又忍不住想笑。 “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没想好事，想我盖世无双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道士清心，遇到你真倒霉，简直遇到个闷葫芦。”碎神清心越说越来劲儿，在书架前挥舞起扫帚手舞足蹈。 突然哐哐的声音传来，书架被碎神清心给弄倒了，各种竹简把他全身埋在当中：“救命啊！救命啊！快救命啊！” 秦羽此时终于忍俊不禁，大笑得直不起腰了，从此秦羽在天机宫的生活开始了。